“沒事,就快做完了,一點資料,我在整理歸納,明天傅律要用的。”
“你手頭那個合同案子怎麽樣了?”
“下個月開庭。”
“有信心嗎?”
趙禾歎了口氣,“有點擔心,第一次一個人上庭……”
“沒關係,那案子我聽說了,其實很簡單的,證據確鑿,對你的當事人很有利,你不要太張。”
“嗯,我會加油的!”
“那你別太晚了,不然打車不安全,前幾天又有新聞說一個生半夜打滴滴被男司機擾,記得喊你男朋友來接。”
提到男朋友,趙禾的笑容有些勉強,“好的,謝謝關心。”
“走了。”
“拜拜。”
陸陸續續的,其他加班的人也走了。
就剩下趙禾一個。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鍾了。
趙禾還是不打算走,在忙工作。
周闔之出差去了,人不在a城,周三還是周四回來。
想起周日晚上他說的那句話後,趙禾心髒不由自主的一陣陣著,仿佛被一把生了鏽的刀反複折磨。
當時沉默了很久,盯著他看了很久。
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溫,沒有什麽緒波,仿佛在和說在普通不過的話,而不是說想結婚了告訴他,他會讓位。
意思便是,他沒想過和有以後……
那天晚上,他們還是做了。
可氣氛異樣沉默。
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他也沒說話,吻的額頭、鼻子、最後是……
一次又一次,抵死纏綿。
翌日一早,他留了便簽便去出差了,期間電話微信還是不斷,每天提醒吃飯休息,還有早安晚安,沒有一天是落下的。
趙禾心想,他是喜歡的吧。
否則為什麽要對那麽好呢?
沒談過,骨子裏還是傳統的,認定了周闔之這麽一個男人,想和他有未來,有以後……
談後便是結婚,不是很正常麽。
現在很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
其實不是每段都有結果,能走到婚姻那一步?
趙禾不知道了。
周三晚上,周闔之來了電話,告訴臨時有事,得下周一才能回來。
電話一頓,趙禾說:“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嗯。”
“……”
彼此沉默片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還是周闔之打破沉默:“禾禾,別加班太晚。”
“好。”輕聲回應,沒有什麽聲嘶力竭,很冷靜。
“那掛了。”
還是一聲“好”。
掛了電話後,趙禾還在律所,接完電話,一臉惆悵,突然有人在後喊,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秋秋。
“怎麽了,失魂落魄的,出什麽事了?”
“沒,沒事。”
“不對勁,你這幾天都沒什麽神,逃不了我的法眼,老實說,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趙禾頓了頓,隨即搖頭,“不是,沒有。”
“雙重否認就是肯定。”
“啊?”
“別啊了,有沒有人說過你臉上不藏緒,你現在和前幾天完全是兩個樣子,你承認吧,是和男朋友鬧矛盾了吧。”
趙禾藏不住眼底的落寞,還是說出口:“談都是奔著結婚去的嗎?”
“那肯定啊,不然誰談,不然被白白占便宜?”
晚上回到周闔之的住沒多久,門鈴聲響了,趙禾心想是不是周闔之回來了,他這裏很有其他人來,除了業,住進來這麽久,沒有其他人來過,開門一看,是外賣員。
“請問是趙小姐麽?”
“我是。”
“這是你的花,請簽收。”
外賣員捧著一大捧鮮豔滴的藍玫瑰,一大捧,趙禾抱了個滿懷,又重又沉,趕放在桌子上,和外賣員確認:“是送給我的麽?”
“對,是送你的,地址這裏沒錯。”
核對無誤,確實是送給的。
趙禾送走外賣員關上門,手機接著響起,是周闔之發來的微信,問收到沒有。
趙禾眼眶酸脹,並沒有回複。
不多時,周闔之的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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