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兩只手,滾蛋”
一只手變兩只手,顯然是直接打臉苗王寨。
“稚”
聽到百狗剩這幾句話,苗天驕難看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微微直軀向百狗剩,咬牙切齒的開口:“在苗疆,能讓我們斷手的人,不是沒有,但不是你,只有苗王才能讓我們斷手,其余人想要懾服我們,異想天開,斷兩只手更是可笑”
苗天驕眼里閃爍一抹寒芒:“你以為手不錯擊傷我們,你就可以高高在上決定我們的生死我告訴你,我不過是憐惜你為一介人才,想要收為己用,結果你不好好珍惜,還要我們斷兩只手,你真當我們苗人就這水平未免太小瞧我們了”
“出你的右手看看,看看你的拳頭是否變青變黑”
苗天驕臉上呈現一得意:“忘記告訴你,剛才對戰時,我給你下了毒”
“你以為自己勝了,其實你恰恰是輸了。”
在林凌心他們心神一瞪大眼睛、苗人齊齊涌現翻盤的喜時,百狗剩卻不置可否的撇撇,出右手放在燈下,沒有黑也沒有青,手背和關節就跟平時一樣,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苗天驕臉瞬間難看,還訝然失聲:“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沒中毒”
“稚的是你”
苗天驕見到百狗剩過來,目冰冷,驀地覺到一寒意上涌,舌頭如同被凍住般,再不能言語,隨后,百狗剩拿起一堅韌的傘骨,微微一彎用一線纏繞,傘骨頃刻變一張弓弦:“天底下再狠辣的毒素,到我這里也只是一個過客”
在林凌心見到百狗剩沒有中毒如釋重負、其余人訝然他手上弓弦用途時,百狗剩又聲線淡漠的補充:“你不僅擅闖后臺驚擾林小姐,還打傷一干無辜人員,跟我對戰更是蘊含下毒之心,你狠歹毒,不讓你嘗痛苦,怎對得起被你踐踏的人”
話音未落,百狗剩就已經撥了弓弦,只聽得叮的一聲銳響,林凌心和在場眾人不覺得什麼,八名苗人也沒有反應,苗天驕卻是悶哼一聲,連退數步,一口鮮噴了出來,沉悶的后堂,只余苗天驕凄厲的喊,“懸一線你給我下了懸一線”
眾人發現,苗天驕的神,像是白日見鬼一樣瘋狂:“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其余苗人聞言瞬間僵直了,臉也如紙一樣慘白,他們知道懸一線,這是失傳很久的蠱毒。
傳聞這種蠱毒聞起來似有一縷香氣很淡很淡卻又從不間斷,如果沒有解藥除,這香氣就像是線一樣跟隨,走到哪,跟到哪,平時不會有異樣,但一旦下蠱者撥對應的弓弦頻率,那縷淡淡香氣就會變鞭子一樣,狠狠打中毒者的心。
他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遇見這蠱毒,卻沒有想到今晚會活生生出現,折磨的對象還是苗天驕。
見到苗天驕的恐怖神,他們連援手的念頭都不敢興起。
“叮”
沒有在乎眾人的訝然,百狗剩又輕輕撥弓弦,苗天驕又發出一記凄厲喊,像是被人用鞭子打了一樣,此時,臨近的幾個人也訝然發現,苗天驕的脖子生出一條一條傷痕只是這傷痕并沒有流,更多是皮下面的痕跡,顯然是里面到沖擊。
又是一記銳響,苗天驕搖晃軀后退,只覺得肝腸如絞,口如被千斤重錘擊中般。
懸一線,命懸一線,命之一弦,弓弦一響,心脈寸斷
“叮叮叮”“啊”
當八名苗人癱在地上流一恐懼著百狗剩時,百狗剩卻看著苗天驕又撥了三下弓弦,后者軀不控制的連連后退,每退一步都吐出一口鮮,還發出一記凄厲慘,讓全場好奇的目漸漸變震驚,徐姐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
“別、別彈了、、、、、、”
讓百狗剩想不到的是,他才彈了七八下弓弦,便有人拉著他的袖,聲語的求懇道,同時有淡淡暗香,隨著夜風從側襲來,沁心脾,低頭看去,拉著自己手臂上的纖纖五指,在燈中有著凝脂般的白皙,順著那手指向上瞅,正是林凌心。
林凌心的頭發隨意扎系在腦后,或許是因為剛才所遭的辱,臉上還有幾分梨花帶雨般的慘白,但此刻,向百狗剩的眼神,更多的是不忍是祈求,是對苗天驕凄厲喊以及噴灑鮮的畏懼:“狗剩,別、別彈了,別折磨了、、我沒事”
林凌心扯著百狗剩的袖繼續求懇著,得到息的苗天驕流一激,而百狗剩心中的那份戾氣,在一番心路轉折之后,已然消失殆盡,此刻的他,倒有了幾分英雄氣短的,既然人家苦主都不想追究,自己也就犯不上繼續折磨瞄天驕。
百狗剩放下了弓弦,站在那里,一言不發,沉默就像是一座隨時都時可能發的火山
周圍看熱鬧的藝人、保鏢以及徐姐他們,還有八名苗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著百狗剩和林凌心,站在百狗剩側的神,此刻像是一朵在夜晚綻放的玉蘭,的弱,越發襯托出百狗剩的巍然,隨后,林凌心聲而出:“狗剩,謝謝你”
癱在地上的苗天驕停止了哀嚎,但依然爬蟲似的向后退著,同時用恐懼到了極點的眼神看著百狗剩,初始的不可一世以及逞兇斗狠,此刻再也不復存在,的眼中甚至找不到仇恨的跡象,顯然懸一線讓有著深深忌憚,死死制的復仇之心。
百狗剩掃過苗天驕九人一眼:“留下兩只手,滾回苗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