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很嚴厲!
滕昭看他不吭聲,便道:「你只有道,才會活下去,否則以你的命格,你長不到十歲。」
齊騫還活著,底下的人顧忌著他不知何時會想起這個孫兒,還不敢對這孩子如何,但要是齊騫一死,這可憐的娃兒,憑著他那倒霉的命格,活不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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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允白了臉,他雖然年紀小,但他知道生死是何意。
他看向齊騫,想求一個安。
齊騫眼神慈和,道:「玄一真人乃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的師父便是紅蓮神廟裡的不求仙君,你是有大福緣的人,才會有這機緣為他的弟子。去拜師父吧,了道,你從此就不再是皇家人,好好跟著師父修行悟道,
莫要再參與世俗中事,尤其是皇家事,別管別聽別理,那於你無益。等你修煉得道,從此你的道,你說了算。」
齊明允聽了,抿了一下略顯蒼白的,向他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那孫兒明允拜別皇祖父,願皇祖父康健,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個響頭,把他的額頭都磕紅了,他起後,又噗通一下跪在滕昭面前:「徒兒拜見師父。」
「好,從今你的道號就長渡,渡人渡己渡眾生。」滕昭著他的頭,道:「也是我清平觀第六代嫡傳大弟子,師門有訓,敢叛師門者,誓死必誅,你,記住了!」
齊明允,不,從今後該長渡了,覺腦門一暖,像是有什麼從頭頂進去,再傳遍周,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5,0);
這難道是頂賜福麼,如此的話,修道好像也沒什麼不好,不吃就不吃吧。
後來他才知道,那靈力,也功德。
一如他師祖當年收徒時,賜名徒弟的同時,也給徒弟渡了一縷功德,這是祝願,也是護符,而他以後,亦會如此,這便是傳承。
滕昭看著徒弟那胖乎乎綿綿的包子臉,過他,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眼眶微微發熱。
師父,二十年了,徒兒也已有了可傳承的徒弟,您的歸途,可否踏上了?
康平二十年十一月,康平帝崩天,同年冬,太子之四子因病夭折,次年,太子登位,改元永延。
臘月初一,滕昭再一次失地從地府出來,帶著新收的徒兒去了秦流西的冠冢。
封修一如既往地歪在那個已有了歲月痕跡的石碑前,聽到腳步聲,起眼皮瞥了一眼,視線在滕昭邊的孩子上掠過,十分嫌棄。
滕昭上前,給師父奠了一圈酒,又讓長渡跪下磕頭,告訴他此碑為誰而立。
長渡小臉白得明,他不明白,為何從清平觀眨眼就來到這看起來特別奇怪的地方了,師父讓他閉眼時,他就聽話的閉著,覺上涼颼颼的,像是有鬼他。 (5,0);
可他本就是個老實孩子,滕昭讓跪,他就老老實實地跪,拜師祖,又學滕昭那樣,奠酒,一圈酒奠完,他啪地一下暈倒在雪地上。
封修角一:「徒弟?弱!」
滕昭無奈道:「師父說的,命中只得一徒,就是他了。」
封修冷哼:「只怕都等不到你師父回來,他就去閻王殿報到了,見不見得到都難說。」
滕昭早已習慣了他的毒,也不接腔,轉去撈徒弟。
長渡自己卻已經醒來,有些不滿地看著封修,道:「我能看見的。」
「什麼?」
長渡著拳頭,道:「我說,我見得到師祖的。」
還說了自己很長命的。
封修一怔,和滕昭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向石碑看去。
「這,這字剛剛是消失了一筆是吧?」
封修指著石碑上的字,秦字,忽然了一筆。
要不是見鬼,那就是,,踏上歸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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