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都是有備而來,人被帶走後,周濤一路追愣是沒追上。
半路有人接應,直接開直升飛機走了。
易寒猛地從床上彈起,上纏著的紗布和繃帶全都裂開,傷口直接滲出了,“跑了?”
還有人能從江承堰手底下跑了,可見這些人不一般。
“抓住了幾個,有兩個帶著白霜直接上了飛機。”
易寒捂著口的位置,“男人…白霜人還好嗎?”
周濤搖了搖頭,“上飛機之前人就昏迷了。”
幾個人緒都很抑,白霜雖說一直以溫蕎保鏢的份出現在他們周圍,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覺得低人一等,都把當妹妹一樣看待。
在大家心裏,白霜早就了他們中的一員。
護士進來給易寒包紮,易寒猛地錘了一下床板,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不行,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護士為難地看他,“先生,您的傷經不住這麽折騰。”
易寒看都沒看護士。
江承堰:“就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兒,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是要急著去送人頭?”
溫蕎給他使了個眼,江承堰牽住溫蕎的手,“兩天後金三角有一場地下拳賽,老黑也會去。”
易寒抬頭看他,“老黑就是抓走白霜的人?”
“不出意外是他!”
當年江承堰就是從老黑的手裏帶走的白霜,白霜和老黑有很深的淵源,如果不是他,江承堰猜不到會是誰有這麽大的勢力可以從華國直接把人帶走。
老黑的手下常年培養著一大批雇傭兵,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主兒,“老黑對外放消息說這次會有一場史無前例的好戲。”
“你的意思是這個好戲和白霜有關?”
“嗯。”
易寒眉頭擰得很,“江三,你會救白霜的吧?”
江承堰在國外的勢力比在國要大,那些年被江家流放在外麵,他都是用命拚出來的天下。
江承堰故意冷著臉,“我為什麽要去,又不是我的人。”
易寒:“三哥,你會去吧!”
“出息,這兩天好好給老子養著,兩天後出發。”
易寒恨不得馬上從床上起來,直接坐飛機往金三角趕,白霜多在那邊待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
可是江承堰說一不二,他目前的確實不了奔波,再著急也得養兩天再說。
兩天後,一行人準時坐私人飛機前往金三角。
金三角屬於三不管地帶,他們不用顧忌那麽多,下了飛機,直接有人接到他們直奔地下拳館。
“三公子,老黑提前一天已經境,隨行的人裏沒有白霜小姐。”
易寒奪過他手裏的平板,“沒有白霜,這個人渣是不是已經把白霜…”
他後麵的話說不下去,江承堰的手下看了他一眼,“老黑派人組裝了一輛大貨車,貨車上安了鐵籠子,有人回來說鐵籠子裏有猛的嘶吼聲,聽起來像是獅子。”
易寒的手一,“白霜在裏麵!”
江承堰:“拳館周圍都安排好了嗎?”
保鏢點頭,“老黑帶了重武,但是拳館的背景很深,他不敢輕易開火,得罪了老板他在金三角不好混。”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了底下拳館停車場。
江承堰一行人乘電梯直接上了拳館一層。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喧鬧的氛圍一瞬間迎麵撲來,妖嬈的郎,賁張的黑人壯漢,戴著大金鏈子的花臂男,和西裝革履的斯文紳士。
這些人格格不,卻又無比和諧。
極致的自由,又是致命的腥。
是天堂。
也是地獄。
侍者看到他們,一路小跑迎了過來,“J先生,老板在二樓恭候。”
江承堰略微點頭,一行人隨著侍者直奔二樓。
二樓一個中等材,穿著中山裝的平頭男人,臉上帶著明的笑迎了過來,“J,好久不見。”
江承堰也手和他握手,“金老板,場子越來越大了。”
兩人寒暄著座,金老板給江承堰點煙,“聽說你回華國結婚了?真可惜沒見到你的太太,那一定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江承堰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金老板有機會去華國,我和太太一定做東請客。”
金老板是華僑,當年在國犯了事,跑來金三角,認了大哥,後來窩裏反直接把大哥弄了自己上位,這些年靠著殘忍的手段收服了不人和地兒。
專門經營地下生意。
但是現在各方管控,他想由地下轉地上,學商人經商那一套,江承堰當年給他出主意讓他賺了不錢,所以金老板對江承堰還算客氣。
客氣歸客氣,真有利益糾紛的時候,還是會翻臉不認人。
大哥都能砍,別說是一個名義上的商業夥伴。
反目仇是分分鍾的事兒。
“老黑來了。”金老板朝著門口的位置點了點下,江承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老黑穿了一迷彩,一雙軍靴,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後跟了幾個同樣高壯的雇傭兵,其中一人手裏拎著一個黑箱子。
他剛一進門,視線就鎖定到了二樓的江承堰上,揚眉對著江承堰挑釁,江承堰微微勾,正麵迎上他的視線。
兩人的劍拔弩張隔著空氣傳播。
邊的易寒看到老黑的一瞬,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了,周濤一把將他按了回去,“坐著!”
“J,老黑說今天有一場好戲要看,你可知道是什麽?”
江承堰搖頭,“我同樣期待。”
金老板雖然是拳館老板,但是開門做生意,不影響自己賺錢的事兒,他的原則一向是不參與不幹涉,出了人命自己兜著。
再說了,這種地方出人命是常事,沒人會刻意放在心上。
易寒怒氣衝衝瞪著老黑的方向,“濤子,看到白霜了嗎?”
周濤在場裏掃了一圈,沒看到白霜的影子,“可能還沒進場。”
老黑擺明了是在挑釁,這麽重要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錯過,剛說完,一樓貨梯門“叮”一聲開了。
一個大鐵籠被人推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