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彥波瀲武的這石柱,上面的文字筆畫潦草,難以辨認。
文字之間又夾帶諸多無意義的符號,並且時常出現大段間隔,上句與下句之間時常沒頭沒尾。
可以想像的到,雕刻者似乎一直在極度瘋狂的狀態之中。不過,唯有最後一句話,雕刻的筆畫極其工整,字跡也是清晰無比,一筆一劃都著詭異與麻木的平靜。
總之,整石柱勉強辨認下來,大概也就只有這些有用的容。
「相比之前的許多人皇,彥波瀲武似乎有著相對比較清醒的意識……難怪可以留下自己的名字。只不過,看來他最終也沒有逃大國主的控。」
神谷川看向高臺。
坐在骸皇座上的彥波瀲武,扭曲著乾癟的軀蜷而坐。他背後的牆上,刻著象徵皇權的十六瓣八重表紋,襤褸的黑袍,以及那高高的立纓冠,都被充滿煞氣的鎖鐮束縛著。
早就死去的骸骨,被高高束在皇位上的一傀儡。
或許是終於意識到有人靠近,暗牙黃泉津的連鎖發出哐當哐當的撞聲響,鎖鏈所束縛的骸開始掙扎。
彥波瀲武垂著頭,風化的皮振,的白骨相撞,發出喑啞的低吼:
「跪下!低下你們的頭,我是天孫的後裔,地上葦原的人皇!」
如同怪的嘶吼聲響徹在大殿裏,地上渦旋狀的霧氣回,把那些形狀奇怪的石柱遮掩的綽綽,如同在黑暗之中狂舞一般。
而這等場景,別說是神谷川本人,哪怕是隨行的八咫鳥以及小小老頭都完全不為所。
彥波瀲武是「活」的。
這不奇怪。
神谷一行在進大殿的第一時間就留意到了。
而且彥波瀲武的存在,自始至終都沒有給神谷川帶來任何的威脅。天孫一脈的人皇由於朝著人蛻變,實力似乎都不濟,不然也不會被大國主所完全控制了。
可這又怎麼樣呢?
除非彥波瀲武直接把大國主請來,不然神谷一行還真就是有恃無恐。
像知敏銳無比的斥候,此時甚至依舊沒有鑽回鳧鳥銅配裏面去。
按照他,葦原的人皇好像也不過如此,到底是一骷髏而已。
葦原的人皇又怎麼樣?
我家主人可是三神居的統治者!
而且,主人平時「恐嚇」那些剛抓到的妖怪妖鬼的時候,隨隨便便擺個架勢,可比這有氣勢多了。
之前剛來葦原水穗國的時候,多也學習過葦原人皇相關的一些知識的小小老頭心裏,就已經有了大膽又合理無比的想法——
人皇的位置,果然還是應該主人來坐。
快殺上高臺,奪了鳥位!
鏘。
就和小小老頭所期待的一樣,子切破空的哨響聲,如同泉水瀝石回開來。
他的主人神谷川,姿拔地站立著,直視向黑的醜陋皇座,只是平靜地,不卑不地將手裏的子切刀口一抬,燦燦的金流轉,將高投下的腐爛影瞬間扯碎:
「彥波瀲武,你該從皇統的大夢裏解了。」
看相哥是專業的,抓鬼哥是亂來的,唯有泡妞,是哥一生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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