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答應你,可按照你的說法,十殿閻羅都躁不安,而他們的敵意都來自於我。”
“若是有我出面,豈不是更讓他們心存不服?”劉飛攤開雙手。
唐太宗卻微微一笑,故作神的小聲說:“你不必想這麼多,一會兒只需要見招拆招就行。”
“那十個傢伙呀……”他沒有說完,只是微微嘆氣搖頭。
劉飛雖然心存疑慮,可是眼下也終究只能著頭皮上。
按照唐太宗的安排,他高坐在首位之上,盛菲菲幾個人則站在他的後。
唐太宗站在大堂的正中央,左手掐著法訣,額頭之上,一縷幽冥鬼氣悠然飄起。
幽冥鬼氣在空中稍稍停頓,突然化作十隻黑飛鳥,撲稜著翅膀各自飛開。
下一秒,空氣中憑空傳來一聲暴喝。
“何人膽敢我地府?”
話音還未落下,細微電在空中閃爍,巨大的人影轟然落地,渾冒發著黑霧氣,氣勢人。
此人正是秦廣王,蔣子文。
唐太宗卻笑呵呵的回去坐下:“秦廣王,莫要張,先請坐吧。”
“玄鳥傳喚,若非地府又逢大難,陛下何故此神?”蔣子文散去渾黑氣,出森森鬼臉。
唐太宗心想,現在你們一個個都不聽我調遣,不派玄鳥傳喚,你恐怕本就不會來。
但他表面上依舊滿面笑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揮了揮手:“地府初定,我手下之人皆已散其中救難。”
“若想傳喚諸位,也只能用玄鳥。”
“若是一縷傳音而去,你恐怕又會怪我小瞧你了。”
蔣子文臉微變,頗為不耐煩的拱了拱手:“既如此,陛下請言,到底有何要事?”
“不急,其他九位還沒來,先請坐。”唐太宗揮了揮手。
稍稍思索,蔣子文冷哼一聲,徑直朝著首位走去,頓時和劉飛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為秦廣王,九大森羅寶殿,他位列第一,不管何事,都是他坐在最前面。
如今位置居然被佔了?
蔣子文的眼球微微外突,模樣甚是嚇人。
他聲音低沉:“你是何人?竟敢坐我之位。”
劉飛淡定其,稍微拱了拱手:“我乃人界一凡夫,劉飛。”
蔣子文的瞳孔驟然收,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抬頭著高座之上的唐太宗。
“原來你便是……哼,此次雖是你從魔域帶回至寶,但是你之功也不過耳耳,尚不足坐在此位之上。”
“本尊念你初來乍到,不識規矩,便不與你計較了,”蔣子文揮了揮手,“坐到末位去吧。”
劉飛自然不會回答,只是面帶微笑。
唐太宗慢悠悠起:“秦廣王,此次能解地府之危,全仗著劉飛高義,拼死奪回寶。”
“若無他,便無此時之地府,你我等恐怕都要做那喪家之犬了,所以他實為我地府上賓,坐在首位理所應當。”
蔣子文頓時瞪眼:“陛下,若論功勞,我兢兢業業,千年以來,不知立過多大功。”
“難道還不如他區區一個凡人?陛下若因他一時之功,就要如此慷他人之慨,呵,恐怕難以服眾啊。”
唐太宗臉稍暗,剛要開口,卻猛然看向遠。
下一秒,九道氣息同時飛臨而至,正是九位閻羅王。
唐太宗立刻找到轉移話題的機會。
笑著走下臺階,拉起劉飛,走到九人面前。
“來,我與你介紹一下。”
“這位便是第二殿閻羅王,楚江王厲溫,掌管剝亭,寒冰地獄。”
厲溫的臉上彷彿覆蓋著一層冰霜,面板也都是冰藍之,面無表,只是眼睛了,毫無回應。
劉飛也只是稍微拱了拱手。
接著便是第三位,宋帝王餘懃,掌管黑繩大地獄。
此人同樣是沒有任何表,甚至還把腦袋別向一邊,不願意看劉飛。
第四殿閻羅,乃是仵王呂岱,管理合大地獄及十六小地獄,對劉飛的態度也是相當冷淡。
而第五位,沒等唐太宗介紹,劉飛就恭恭敬敬的拱手低頭。
因為他太認識這一位了,高而黑麵,頭頂月牙,雙目炯炯,赫然便是閻羅王包拯。
“見過包大人。”
包拯也是非常謙遜的還禮,笑呵呵的回應:“此次地府多謝兄臺仗義出手。”
劉飛嚇了一跳,趕擺手:“包大人言重了,我哪裡敢當您稱呼一句兄臺呀,折煞我了。”
“哈哈哈,”包拯笑了,“有功績便有尊敬,有尊敬便有尊稱,兄臺不必如此拘謹。”
“如今你乃是我地府的救命恩人,擔得起。”
隨著他話音落下,人群中出一聲冷哼,這就是蔣子文。
“包大人,你要自降份,莫要拉著我們一起。”
包拯看了看他,微笑不語。
顯然這二人之間算不上和睦。
因為按照包拯的功績,他作為閻羅王,本應居於第一殿。
可他實在可憐那些屈死之人,於是便主提出居於第五殿,主管喚大地獄和十六誅心小地獄。
至於第六位,便是卞城王畢元賓,專司枉死城,他對劉飛的態度也頗為不錯。
第七位泰山王董和,專管熱鬧地獄,這是朝著劉飛拱了拱手。
第八殿都市王黃中庸,專管大熱惱地域,一雙眼眸十分可怕,一言不發,只是全程死死盯著劉飛。
而至於第九位,便是平等王,陸游,專管阿鼻地獄。
劉飛眼神清亮,直接笑著開口:“隔溪聞鶴鳴,靈府為澄澈。”
“噢?閣下聽過我的詩句。”
“當然,甚為喜歡,”劉飛微笑,“遭貶黜,冬夜,夜深人靜之時,本應最是煩悶,可您卻能寫下如此豁達的詩句。”
“可見您之心是何等的通明。”
“哈哈哈,謬讚了。”陸游話雖如此,卻止不住的鬍鬚,臉上的笑意就沒有停過。
唐太宗也頗為欣賞的看了看劉飛。
帶著他與最後一位介紹。
“陛下不必多說了,”最後一殿轉王薛禮直接擺手,“有什麼事直接說,地府如今一片混,我等還有許多事要做。”
唐太宗笑了笑:“我知道諸位忙碌,可我們畢竟度過此次大難。”
“恩人尚在,我的意思,小擺宴席,共同慶祝一下,並在柱下勒石刻碑,永記此事。”
他話音剛落,蔣子文便走出來,高聲說道:“陛下,只是萬萬不可。”
“沒錯,此人不過是幫了一個小忙,沒有他,我們照樣可以度過此難關,陛下居然想要勒石刻碑,實在是小題大做了。”楚江王厲溫也跟著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