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刀得並不深,如果是尋常時候本不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是偏偏,這匕首上沾著那蟲子上的毒,見封,瘦小男子嚨咯咯了連聲,便睜大了眼睛垂下頭。
南宮墨挑眉,手回了匕首。卻見那男子的袖袍微微一,連忙閃開。一條與方才被弄死的小蛇一模一樣的蛇正吐著信子盯著。如果不是閃得快的話,只怕這條蛇已經一口咬在的手腕上了。
原來,竟然有兩條!
南宮墨凝神,一銀針悄然被在手中。銀針出手的瞬間那條蛇也朝著撲了過來,南宮墨飛快後退,然後看到啪嗒一聲毒蛇掉落在地上捲起了,過了好一會兒又慢慢的鬆開然後不了。南宮墨暗暗鬆了口氣,不怕蛇,但是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冷冰冰的生。
「王妃。」見這邊沒事了,簡秋和星危才連忙過來,「王妃沒事吧?」方才那最後一擊,他們都嚇了一跳。蛇毒這種玩意兒,特別還是一條顯然不是中原能有的蛇,誰知道這毒有多烈?即便是有弦歌公子和老先生在城中,也不敢隨便冒險啊。
南宮墨搖搖頭,將手中的匕首遞給簡秋,道:「讓人把這個人,還有那些蛇和毒蠍都燒了。這地方暫時不要讓人過來了。注意這附近這幾天有沒有人中毒,也不知道有沒有網的毒蟲。」
簡秋點頭,接過匕首一愣,「王妃,你把阿白給殺了?」
南宮墨不由莞爾,「看著像,可能是阿白的雙胞胎兄弟。」
「......」聽說飛飛才是白白的兄弟吧?簡秋無語。南宮墨道,「先收起來,拿回去給師兄瞧瞧是不是跟阿白一樣的毒,他肯定會有興趣的。簡秋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拎著匕首打算一會兒去找個盒子裝起來。那瘦竹竿可是死的乾脆有利落,中了這種毒就算有弦歌公子在八也是來不及的吧?
另外兩邊也已經結束了戰鬥,兩個刺客一死一傷。倖存的那位高大男子傷痕纍纍的被人拖到了南宮墨跟前。南宮墨看了一眼便揮手讓人帶走,吩咐簡秋,「你善後,我先走了。」
簡秋點頭稱是。
南宮墨也不再管這些,轉帶著星危往巷子外面走去。
路過一破敗的小院時,側的遠門突然打開了一點。南宮墨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巷子裏竟然還有人,而且聽氣息還不像是因為行不便才沒有出門湊熱鬧的老弱病人。星危眼眸一閃,警惕地看向門口。
門稍稍又打開了一些,南宮墨回頭看去卻是一愣。竟然還是一個人——前靖江郡王衛鴻飛。
自從去年把衛鴻飛放了之後,南宮墨就沒有再怎麼關注過衛鴻飛了。這近半年來忙來忙去更是早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衛鴻飛比起當初被囚的時候倒是了幾分消瘦,但是神卻更加頹廢和蒼老起來。看上去半點也想不起來這人曾經是個郡王,是個上過戰場的將軍,還是長平公主二十多年痛苦的源和罪魁禍首之一。此時的衛鴻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糟老頭子。頭髮花白凌,服陳舊破敗,神頹廢還帶著幾分懦弱畏,就連背都開始有些駝起,彷彿有什麼著他再也站不直了一般。
對上南宮墨的眼睛,衛鴻飛眼底閃過一恥,飛快地關上了門。
南宮墨淡淡的回頭,對星危道:「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