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非這兩個小子能踏準節奏高買低賣。

否則無論怎樣，NTT都會註定為他們投資生涯里恥辱的標記之一，永遠會被知的同事和同行嘲笑。

不過話說回來了，即便如此，他們還不算是最倒霉的。

因為比他們兩個更倒霉的還是那些借錢炒，甚至是挪用公款炒的人。

就比如日本皮爾卡頓株式會社的石川監事和高田副社長，這兩個人目前可是衰到家了。

現如今他們雖然還在一起坐在高級的料理店喝酒，可已經完全沒有快樂的氣氛了，只有滿腹牢和相互埋怨。

「我可真後悔啊。怎麼當初就信了你的話，真的鬼迷心竅截留了商場的付款，把錢給你去炒NTT呢。」

「你這是什麼話，當初買了這隻票，幾天呢就上漲了百分之十五，你不也很高興的嗎？而且選擇這隻票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啊。證券公司推薦了三隻票，你也最中意NTT。你還說『NTT掌控著全日本電話和通信，我們日本的經濟以後會無比景氣，所以日本最重要的票當然是棟樑。這樣的票價永遠沒有盡頭。』難道你忘了？」

幾句話石川就懟得高田沒話說了。

甚至臉上的紅又加重了，就像多喝了一瓶清酒。

只是他雖然知道責任不能全甩給石川，自己也有錯。

但問題是虧損的數字太大了，等了兩個多月就這麼個結果，他沒法不發牢。

「好了，究竟孰是孰非現在追究也沒有意義了。我們就來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這兩天的行還不錯，總算還漲起來一下。我就想知道，如果我們現在賣掉NTT，那麼會有多大的虧損？」

「你想賣掉？你在說什麼胡話！現在賣掉我們每要虧掉二十五萬円，總共兩千萬円的損失，這還不算上手續費，都加在一起，那就差不多兩千六百七十二萬円了。」

「我可沒胡說，我是想而退了。趁著事還沒有更糟，我們賣掉吧，這筆損失你一半我一半……」

高田社長的話一下子讓石川聽愣了，隨即他就斷然反對。

「不！絕不！我的高田社長，你好好想想，現在這些損失只是浮虧，如果我們賣掉就真實際虧損了。難道你真的心甘願就這麼認輸離場？就算咱們每人承擔一半，也有一千多萬円，對你來說。至是多半年的薪水了吧？我的薪水每個月可比你要八十萬円呢，我可負擔不起這樣的損失。」

「你什麼意思？你難道還要執迷不悟，繼續賭下去嗎？」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好不容易把錢拿出來投在市裏的，只不過運氣不大好而已。你看到NTT虧了錢，你怎麼不看看別的票都上漲了？你好好想想，如果我們當初不是把所有的錢都在這一隻票上，而是分散投資在證券公司推薦的每隻票上，就不是現在這樣的結果了吧？我們起碼能賺到兩千萬円。現在這樣，只不過證明了沒有萬無一失的票而已。其他什麼都證明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買掉三分之二的NTT，換別的票？」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加大投資。用新增的資金去買別的票，然後一把贏回來。」

「哪裏還有錢？」石川激進的建議，把高田嚇了一跳。

「你瘋了，哪兒來的新增資金？難道你要我再去截留資金？我可不幹了。」

「先別這麼急著拒絕。」石川慢條斯理的說，「你不用像上次那樣搞太多了，只要再弄到一億円左右就好。我和證券公司已經說好了，如果融資的話，可以給我們七的資金。這樣我們以市值抵押，就又有了兩億円的融資貸款，我們用伍億円來炒。只要再漲百分之五，我們就能打平損失，如果再漲百分之十，我們就賺到兩千萬円了。」

高田社長認真地琢磨了一會，但還是保持搖頭。

「不，不可能。你這樣搞的話，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要是在下跌呢？你太一廂願了。」

然而石川卻仍有說辭，「不會有意外的，你好好看看日本市的大盤趨勢好不好？兩年多了，一直是上漲的趨勢，不知道多票幾倍幾倍的上漲。只是偶爾有些小調整，很快就會漲起來。我們又不貪心，只想讓自己投資賺個兩三而已，這還過分嗎？何況我們這次吸取了教訓，就是以防萬一，我才建議購買多隻票。總不可能都下跌吧。從概率上來講，不存在失敗的可能。我還可以向你保證，只要賺到一個億，我們就把本金拿出來，歸還公司。以伍億円的資金額度來看，只需要百分之二十的漲幅而已，贏面不小了。」

說到這裏，石川還把一張臉湊近了高田，充滿了蠱地說。

「我們都是聰明人，沒必要玩語言的把戲。我知道你在這件事上到了不平衡。因為資金都是你提供的。那麼這樣好了，我們分配的比例調整一下。今後利潤你拿六，我拿四，這樣總行了吧？」

由於眼鏡的鏡片正好被燈投到，從高田的角度看，彷彿石川的瞳孔增加了淡淡的芒。

高田被這芒映照的終於扛不住了，貪心膨脹的他咬了咬牙說，「現在風險都是我再承擔。非要這麼乾的話，那我要七。而且你要幫我找到借口去安穩長谷川會長的詢問，你要拒絕就算了。」

石川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不過我也有個要求，你必須盡量多弄點資金來。至再弄兩億円。否則我就太虧了。」

經過對視了片刻，兩個人的兩隻手終於又握在了一起。

在他們的心裏，又重新充滿了不惜破釜沉舟也要追求財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