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此刻,所有人看向的目只有恐懼和敬畏。
和之前的那些手段相比,這纔是對方真正的神通。
而對於五鬼道道主來說。
曾幾何時,他將玉像收藏於寶庫之中,當作自己庫中珍寶之一。
現如今,卻被那玉所代表的存在提在掌心,如同掌中玩。
看到衆人半天沒有彈,五鬼道道主又開口說話了。
“怎麼,爾等還不聽令?”
一聲怒斥,所有人如大夢初醒。
衆人連忙開始朝著下面走去,一個接著一個冷汗連連地登船,有傷的互相攙扶,也有已經死的被直接扔在了原地。
就這般,十幾艘黑船再一次順流而下。
——
天昏暗。
關城,城大營校場。
此時此刻人魈鬼差正在和座下既是鬼徒也是部將的一行人商議,說的正是關於總壇之的事。
“依照我看,不用多說什麼,直接派兵打過去。”
“沒錯,大軍圍城,捉拿叛賊,管裡面什麼況,統統拿下再說。”
“目前還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況,我們還是要穩妥行事,等道主回來再做決策。”
“道主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總壇之況不明,再拖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總壇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太詭異了吧!”
“就是,好生生的,怎麼突然就變了這樣?”
而這個時候。
坐在上首的守將,同時也有著五鬼道鬼差份的人魈鬼差開口了。
其一拍桌案,怒聲道。
“定然是那兩個惡賊。”
關於總壇之的況,人魈鬼差自覺猜得七七八八,一定和銅鈴鬼差和哨子鬼差不了干係。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他們一回來就出事,哪裡來的這麼巧的事。”
雖然這般說,但是依舊解決不了問題。
衆人依舊看著人魈鬼差,等待著他下決策。
“怎麼辦?”
“是直接手,還是等道主回來?”
而這個時候,有人匆匆來報,附耳對人魈鬼差說道。
人魈鬼差看向城外,臉上出喜。
“道主回來了!”
“快隨我來,出城迎接道主。”
人魈鬼差迫不及待的站起來,然後大踏步的朝著營外走去,想要見到道主。
然而這個時候,後有人突然喊住了他。
“怎麼了?”
“道主爲何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天快要黑了的時候回來。”
“而且天將暗,道主回來不進城,卻讓我們出城去迎接,這是否太過古怪。”
“我們得防一手,以免有詐!”
人魈鬼差一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都到家門口了,能有什麼事?”
“而且是不是道主,出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有詐?”
“能有什麼詐?”
“道主焉能詐我?”
這話是剛剛人魈鬼差說銅鈴鬼差和哨子鬼差的,但是這話用在了道主上,立刻便不奏效了,可謂是雙標至極。
人魈鬼差對於五鬼道道主可以說是信賴至極,也正是如此,五鬼道道主纔會在自己前去爲王做法祈福的時候,將總壇這邊的一衆事務都給了他來掌管。
從小人魈鬼差便跟著五鬼道道主,對其有著一種孺慕之,看待其如同看待自家的阿爺一般。
衆人來到了城頭上,往下一看,正是五鬼道道主的法駕。
而站在法駕前的幾個人,人魈鬼差更是認得。
“看吧,正是道主,這哪裡能做得了假。”
人魈鬼差立刻下了城頭,來到了法駕前跪下。
“恭迎道主。”
而這個時候,天也更暗了。
五鬼道道主從法駕馭之上下來走到了人魈鬼差面前,不過天雖然暗,這麼近的距離人魈鬼差豈能認不得對方。
一看就是道主,人魈鬼差立刻扭頭瞪了剛剛勸誡自己的那人。
他讓自己起了疑心,之前還跑到城頭上看了看纔下來。
這不是有怠慢之嫌麼。
生恐道主怪罪。
人魈鬼差連忙跪下請罪,大聲喊道。
“人魈鬼差接駕來遲,還請道主恕罪。”
只是他卻並沒有看見,那金冠道人雖然是真的,但是在那金冠道人的背後還牽著一線,那線連法駕之中。
而在法駕的層層帳幔之,還坐著一道影。
不僅僅如此。
那法駕之中的存在爲了避免出現問題,此時此刻其手中之“線”穿了在場法駕前後左右的每一個人之中。
不論是那站在前面開路的,還是擡著法駕的,亦或者列陣左右舉旗打幡,伴作鬼神護衛的。
皆是如此,如同傀儡一般被其握於掌心。
只是天已暗,這些細節的東西都已經看不太清了,或者說看到也不明白那是什麼。
法駕之前,五鬼道主親自攙扶起來人魈鬼差,和善地說道。
“不怪不怪,此次之事,你做得很好。”
人魈鬼差低下頭:“弟子既未能攻堇州,也未能護好總壇,豈能擔得起這個好字。”
金冠道人:“有些事乃天命,不可強求,既然不了也就先不去多想了。”
人魈鬼差問:“那總壇之事……”
金冠道人:“無妨,我既然回來了,那些惡賊便掀不起什麼浪來,明日便去收了那作的惡賊便是。”
人魈鬼差立刻拱手:“謹遵道主法令。”
五鬼道道主面帶欣地看著人魈鬼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此次爲王祈福,得了一件神,我便想到了你。”
人魈鬼差驚喜不已:“敢問道主,是何神?”
五鬼道道主看向旁一人,那人便捧起了一副盒子,裡面放著一張神異的鬼面。
五鬼道道主:“我道源自於巫,上古之時便有帶面請神的儺面,此面便是傳承自上古,擁有請神上的神通法力。”
“我一看到這件神,便想到了你。”
“你這次能及時發現總壇的異象,並且傳信於我,可謂是大功一件。”
“賜鬼面一副。”
人魈鬼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喜,直接再次跪在了地上,對著如同自家阿爺一般的金冠道人行叩拜大禮。
“謝道主恩賞。”
人魈鬼差接下了那鬼面,捧在手心。
而一手,越發覺那面十分神異,絕對不是什麼凡了。
人魈鬼差更是驚喜異常,對於金冠道人激涕零,甚至當場流下了熱淚兩行。
心道:“道主,果然還是記得我的。”
黃昏下,道主越發親切和善地看著人魈鬼差,對著他說。
“還不快戴上試試?”
“讓爲師看一看,合適不合適。”
人魈鬼差拭去熱淚,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鬼面。
只是人魈鬼差沒有看到的是,許多人同時出一模一樣的表。
人魈鬼差將鬼面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立刻便聽到了咔嚓一聲響。
“咔咔咔咔!”
那鬼面便鎖死在了他頭上。
後的衆多部將,只是敬畏虔誠地看著這一幕,毫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此,這座險要的關城易了主,其用煉製的大量人魈也易了主。
甚至於,整個五鬼道也從間之中橫行的惡鬼,徹底跌落了霧慘慘惡塵漫天的世之中。
只是那個世。
不屬於他們。
——
江晁在黑山魈的載歌載舞下,過完了熱鬧喧囂的中秋佳節。
廟前。
一批批山魈進進出出。
其中有一部分山魈已經背上了長方的箱子,手上拿著可以化爲鞭子也可以組合長的電。
經過幾日的培訓,這些山魈雖然還不能自主地進行一些細的作。
但是普通的聽從號令前往某個地方,做一個揹著基站的移信號源起碼是沒有問題了,就算是臨時需要一些細的作,也可以通過附的手段來完。
巨大的柳樹前,麻麻地藤蔓下。
“喔喔喔喔喔。”
“嗚嗚嗚嗚!”
江晁還看到一個山魈將電耍得花陣陣,再伴隨著放出電特效和刺耳的滋滋聲,十分懾人。
耍完了之後,山魈還洋洋得意,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笑聲穿過叢林,迴盪在山間。
手持這等神威棒,似乎世間無人再可束縛於它。
廟裡面,江晁靜靜的看著這山魈。
“你這培訓的時候,課程裡面還教法?”
舒:“這是讓他們來抓其他的山魈的,所有山魈用來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傳授一套制式法。”
江晁:“看上去還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