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響起不滿的聲音:「什麼都沒看到!到底親了沒有啊。」
距離新人最近的司儀替他們證明:「我親眼看到了,新郎確實親了他的新娘,還誇他的新娘漂亮。」
回應司儀的是一片起鬨的笑聲。
接下來的環節是新人雙方父母上臺致辭,兩位爸爸話不多,各自說了兩句對小夫妻的祝福。兩位媽媽就不一樣了,都是頗為的人,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眼含熱淚。
陸竽在一旁看著、聽著,鼻尖酸酸的,眼眶也紅了,尤其是媽媽說的那句「就算嫁人了,組建了新的家庭,你依然是媽媽的小孩,想回來任何時候都可以回來,不要有別的顧慮,媽媽永遠會做好熱飯熱菜迎接你」。
江淮寧環住的肩膀輕輕挲,予以安:「以後我常帶你回去蹭飯。咱媽做飯可太好吃了,做飯也好吃。」
陸竽破涕為笑,知道他後面那句話是故意逗笑的。前面那一句,他是真心的。
「你最好說到做到。」陸竽嗔道。
江淮寧:「你可以監督我。」
「自覺的男人不需要監督。」
「……說得對。」
「新娘?新娘?該你扔捧花了!」司儀了兩聲沒反應,只好舉著話筒靠近說悄悄話的兩人,再次開口,「新娘,請把你的幸福傳遞給你的朋友們,希他們來年也能收穫一份幸福滿的婚姻。」
「哦,好的——」
陸竽愣了一下,隨即換上甜的笑容,手提著層層疊疊無比厚重的擺,來到舞臺的另一端,雙手舉著捧花做出高高拋起的預備作。
後兩米開外,不僅有伴娘團的幾位姑娘,還有其他生,大家搡搡,做好了搶捧花的準備。
那些自發來搶捧花的生們聽說今天結婚的兩個人從高中就互生好,到現在依然濃厚,從樸素的校服到華麗的婚紗,陪伴在他們邊的始終是彼此。這樣的怎麼不令人心生嚮往?
胡勝東了他朋友的手肘:「你怎麼看熱鬧不去搶捧花?」
謝檸雙手抱臂,酷酷地抬下了眉:「你傻啊,你已經跟我求婚了,我還需要搶哪門子的捧花?」轉頭看著他,聞到了他上的酒氣,「菜沒端上來你就喝高了?」
胡勝東了鼻子,他能堅持到現在還沒倒下,全靠一意志力支撐著:「伴娘堵門的時候,我被迫喝了幾杯……」
他沒有詳細描述自己認慫的過程,太跌份兒了,他說不出口。
臺上,陸竽開始數倒計時:「我要扔啦。三、二、一——」
陸竽鉚足了勁兒扔得又高又遠,一群生搶作一團,倒了一大片鮮花,現場充斥著歡樂的笑聲。
伴娘團的員紛紛鎩羽而歸,們的戰鬥力沒那麼強,連扎捧花的帶都沒著。一位幸運兒揮舞著捧花在人群中大笑:「我搶到了!」
陸竽轉過來,是一位留著齊劉海的生,鼓了鼓掌:「恭喜你……」
話音還未落地,一個男生穿過眾多賓客,上躥下跳地從舞臺側邊的臺階上來。大概是緒太激,最後一級臺階時,腳下被絆了一下,跪到拿著捧花的生面前。
生手裡的捧花嚇掉了,當場愣住。
男朋友撿起地上的捧花獻給,而後從口袋裡掏出戒指盒,向求婚。
生從沒想過這一幕,捂住,驚訝到險些落淚:「你……你不是說過兩年再考慮結婚的事嗎?」
「我重新想了一下,既然我認定了你,早晚又有什麼關係。」男生張地問,「你願意現在嫁給我嗎?」
生沒有毫猶豫,重重地點了下頭。
陸竽怔怔地看著求婚功后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的同時還有點意外,居然能在自己的婚禮現場見識到另一對即將為眷屬。
江淮寧湊近耳邊說:「那男生是我表姨的兒子,生是盧宇的妹妹,兩人是大學同學,今年剛畢業。」
陸竽對他們的份不是很興趣,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跟介紹。
果然,江淮寧話鋒一轉,說:「那小子讓我很嫉妒,他做了我想做而沒有做的事。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一畢業就拉著你結婚,何必想那麼多。」
這話他以前就跟提過,可能今天人家求婚刺激到他了,他的緒來得格外激烈。
陸竽出言安某個男人隨著年歲漸長反倒越發脆弱的心臟:「一紙證書而已,相的人任何時候拿都沒差別。在我們領證前,我朋友都說我們的相模式像老夫老妻。所以啊,某個新郎就別鬱悶了。」
江淮寧糾正的措辭:「你應該說,老公,你就別鬱悶了。這麼說我心裡比較舒坦,不會鬱悶。」
陸竽想翻他白眼,立馬想到婚禮全程錄像,攝像大哥正在不遠扛著攝像機對著他們。旋即綻放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老公,你就別鬱悶了。」
婚禮流程到此就差不多要結束了,陸竽去樓上休息間下累贅的婚紗,換上稍微輕便的敬酒服,一會兒要和江淮寧出去給長輩們敬酒。
江淮寧躲懶,拉著在房間里耳鬢廝磨,想晚點過去。
還沒親上,外面就響起惱人的敲門聲,江淮寧不耐煩,嚷了一句:「誰啊。」
陸竽在他膛上輕拍了下:「你出去看看。」
江淮寧無奈,起過去開門,門外是還未醉倒的胡勝東,手裡拿著他的手機:「讓謝檸猜對了。」
江淮寧沒說話。
胡勝東接著道:「葉姝南沒事,手腕被刀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沒照片上那麼嚇人。浴缸里的是自己買的漿,沒想到你會直接報警,驚了警察。這的,以後別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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