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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江同學的告白書》 第377章 送給你一個人的禮物

江淮寧和陸竽穿著差不多樣式的白襯衫,陸竽裡面搭了條淺紫碎花弔帶,拿襯衫當披肩穿,江淮寧配了條淺灰的休閑。兩人的打扮不像今天舉辦婚禮的新人,更像前來度假遊玩的旅客。

超豪華的包廂里,大家組不同的小圈子,有些是兩人的高中同學,還有些是各自的大學同學、親戚家的小孩。

沒有長輩在的場合,大家玩鬧自在隨意,氣氛很輕鬆。

兩人一出現,在場的人都暫停了手上的娛樂活,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歡樂。

江淮寧回以笑容,幾分從容淡然:「想吃什麼喝什麼服務生就行,千萬別客氣。」

「江校草酒量可以啊,中午喝得眼都花了,一下午就恢復過來了,要不要再喝點兒?」那群跟他稔的高中同學說笑。

陸竽瞄了一眼江淮寧,原來大家都以為他中午喝醉了,就說這人的演技太好了。

江淮寧擺手,做出敬謝不敏的樣子:「不喝了,再喝就得原地倒下了。」

有人甩出手裡的牌,了句話:「懂不懂事,今晚是人家的房花燭夜,能喝得不省人事嗎?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先前說話的那人作恍然大悟狀:「差點忘了這事,確實是我不懂事了。回頭我們有機會再喝。」

陸竽被人拍了下後背,回過頭來,是陶念慈,指著一個角落說:「我們去那邊玩?」

角落的卡座坐著陸竽的大學室友,何施燕明早要回去,帶著小孩在外不方便,想趁著今晚的機會說說話。

陸竽跟江淮寧說了聲,和陶念慈去了室友那一塊。

坐下來后,何施燕遞給一杯喝的,是鮮榨的石榴。陸竽接過來抿了口:「小朋友呢?」

「小孩熬不了夜,梁川陪著在樓上的房間睡覺,我出來玩。」何施燕嘿嘿笑了聲,「不過等會兒我也得上去了,小孩睡醒看不到我要哭,他哄不好。」

「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看出梁川被你拿得死死的,現在還是這樣啊。」陸竽說。

何施燕的子相比大學時期的大大咧咧,變得溫了許多,聲音聽著也清婉了些:「你來羨慕我了,你和江淮寧才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婚姻事業雙收。我剛聽那些男人人談到你們,全是歆羨的語氣。」

張悅然猛點頭,贊同的話:「江校草樣貌沒怎麼變,氣質跟以前比變了很多,更沉穩持重了。」

陸竽來了興趣,指著自己問:「我呢?我這幾年有沒有什麼變化?」

趙芮接話,還跟以前一樣直接:「你變得沒那麼伶牙俐齒了,整個人散發著賢妻良母的溫婉氣質。」

陸竽角的笑收了收,非常在意道:「我以前很伶牙俐齒嗎?」

幾個人一致點頭。陸竽在大學里是班幹部,又在幾個社團里存在極強,做什麼都給人雷厲風行的覺,從不拖泥帶水浪費時間。

何施燕捂著笑,解釋道:「這裡的『伶牙俐齒』是褒義詞啦。我其實好佩服你能把什麼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還都能做好,我就不行。」

陸竽忽然覺得,人生好像在無限的迴。

小時候的咋咋呼呼,像一個小哪吒,天不怕地不怕。初高中時期格變得越來越收斂,只顧死讀書,一再抑自己,甚至有幾分木訥。到了大學,好似底反彈了,回到了小時候,滿攜帶著不管不顧的衝勁兒,任何事都想嘗試。直到畢業進職場,或許是環境將人磨得沒了稜角,再一次收斂了子,雖然常被誇自信幹練、遊刃有餘,可自己心裡清楚,有太多瞻前顧後的猶豫時刻。

很多時候,也許往前一大步,比在原地徘徊看到更多更好的風景。

跟朋友們聊了一場,陸竽多了點收穫,腦子裡冒出了新的想法。

黃書涵過來找打牌,把拉到另一個小圈子,除了,還有董秋婉、顧承、李德凱他們。

陸竽指著一群發小:「你們人數不是夠了嗎?還有多出來的,怎麼會想到找我打牌。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牌技很爛?」

「誰要跟你比牌技了,這不是好不容易聚齊了,拉你過來聊天。」黃書涵圈住的胳膊不讓走,「別只顧著你的室友,冷落我們。」

剛才在臺上跟顧承聊過,心本來不太好,進包廂后,李德凱喊打牌,突然想到他們這群人能這麼多年始終濃厚,沒什麼比這個更值得開心。如此,的鬱悶就飛跑了。

陸竽安心地坐下來:「聊天可以,打牌我真不行。」

顧承拿起一副牌,挨個發下去:「隨便打。」

不知何時,江淮寧站在陸竽後,在擰著眉頭不知道出哪張牌時,一隻手臂越過肩膀,指尖點了點的牌:「先出對子,你對家手裡沒對子了。」

陸竽腦袋往後仰,從下往上看:「你怎麼知道?」

江淮寧垂眸,映眼簾的是他老婆倒過來的臉,依然很:「隨便一算不就算出來了,你不記牌?」

陸竽咂:「……誰打牌還刻意記牌啊。」

黃書涵握拳捶了下自個兒的膝蓋骨,發出不滿的聲音:「陸竽!不帶你這樣的,誰打牌還請外援啊。」

陸竽吐了吐舌,甩出一對K:「要不要?」

「靠,出這麼大,誰要得起!」

陸竽連出對子,果然沒人攔截,最後順利出完所有的牌,反敗為勝:「贏了!」陸竽高舉起雙手,跟後的軍師擊了個掌。

顧承手裡的牌沒出幾張,丟在了桌子上。黃書涵趁機掃了眼,頓時兩眼一黑:「大哥,你有四個A怎麼不炸?」

顧承角咬著沒點燃的煙,說話聲含糊:「會不會打牌?」

黃書涵一噎,隨即懟回去:「沒你會打行了吧。」

江淮寧雙手撐在陸竽後的卡座靠背上,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對面瞇著眼找打火機的男人。

顧承在口袋裡到打火機,眸剛巧與江淮寧上,不地移開了。

煙到底沒點燃,或許是考慮到現場有士。

——

聚會持續到後半夜。

對於長期熬夜的人來說夜生活就該是如此,陸竽卻不住了。連著打了幾個哈欠,腦袋就不那麼清醒了,連牌都看不清。

「不玩了,困得睜不開眼了。」陸竽端起面前的杯子,喝完最後一口石榴,宣布散場。

顧承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突然:「陸竽。」

陸竽剛站起,聞言略頓了頓,回頭看著他。只見他的手進西口袋裡,出一封紅包遞給:「新婚快樂。」

他第二次對說這四個字,相比較第一次沒什麼緒,這次更真誠一些,飽含著最熱烈的祝福。

陸竽沒有忸怩,大大方方接過來,笑著說了謝謝。

和江淮寧離場,其他人想玩可以繼續留下來,通宵也沒所謂。

剛出電梯,陸竽倏地腳下一輕,重心上移,被江淮寧打橫抱了起來。整條走廊鋪了地毯,寂靜無聲,只有陸竽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手裡還攥著顧承給的紅包:「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嚇我一跳。」

江淮寧揚眉一笑:「我故意的。」

「你還驕傲?學壞了。」

「跟你學的。」

「我可沒你這麼壞。」

兩人每天都會進行一些無意義的對話,像小學生拌,吵到最後自己都想笑,即使有些話說過千萬遍也不覺得膩。

走到套房門口,江淮寧停下腳步,眉峰微聳,用眼神示意陸竽。陸竽抿忍笑,從他口袋裡出房卡,上,一聲清脆的「嘀」聲打碎了沉靜的氛圍。

推開門,一室漆黑清冷。

江淮寧抱著,用腳關上門,轉了半圈面朝牆壁。陸竽索著把房卡進卡槽里,剎那間,燈全部亮起,驅散了黑暗,將清冷轉換為溫暖。

兩人配合無間,甚至不需要言語流。

陸竽做好了直奔主題的準備,誰知江淮寧帶著直奔對面的全景落地窗。窗前鋪了塊淺白的地毯,一盞落地小燈散發著淡黃,像日落時分的黃昏。

兩人坐在地毯上,被落日的餘暉包裹。

陸竽有些疑,但沒問出來,心想他可能有別的安排。

江淮寧只是靜靜地看著,半晌,視線下移,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不太明顯:「不打開看看你的竹馬給你送了什麼新婚禮?」

紅包的一角被陸竽皺了,隔著層紙,到裡面是的東西,不像紙幣。

撕開封口倒過來,一個深藍的福袋掉在上,明黃線針腳細,工工整整地綉著「百年好合」四個字。福袋裡裝著一枚平安符。

江淮寧看這個東西十分眼,稍稍一回憶:「他以前是不是送過你一個一模一樣的?」

「你還記得?」陸竽把平安符裝回福袋裡,指腹挲了幾下,「高三那年過生日,他送我的生日禮,我掛在鑰匙串上了,你應該見過。高中畢業后,不常將鑰匙串帶在上,就取下來放進收納盒裡,現在還在我家保存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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