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後蕓就閉門不出,也不接任何雅文這邊聯係的電話。很顯然想就著輿論的風向,推鍋給雅文。譚亮一邊咒罵這人的狠心,一邊焦急地尋找私人偵探,想要盡快找出蕓孩子的真相。
每天都在輿論的洪流裏煎熬,學院講課的工作也不得不暫停,因為“影響不好”,“私德有虧”。
譚亮第一次深刻會到人言的可怕,被輿論殺死是個什麽模樣。
雅文一直待在家裏,無法到任何地方,風口浪尖的流言伴隨著拍的記者,讓他寸步難行。
譚亮不得不向雅文提議:“能不能讓蒙雨喬出麵,作為你的妻子,如果相信你,站在維護你的角度,那麽,也許的風向會適當改變。”
雅文一時沒有回答他。
譚亮說:“讓出來說話,之前失憶那段日子,你不是一直陪在邊嗎,應該會相信你和蕓沒什麽,因為你本沒時間去私會蕓啊。”
雅文卻覺得譚亮每個字都在他的心,會相信他嗎?不會,過去就不曾相信他一分一毫。這些天他給打了無數電話想要解釋,可都拒接,的電話現在已是關機狀態。
他啞聲說:“現在的況,蒙家人不會允許出麵,在這件事之前,我們已經準備離婚。你知道的,的那個人回來了。”
譚亮無言以對,是這樣沒錯,以他對蒙雨喬和蒙家的了解,那個人也絕不會為了雅文站出來。
過去那些傳聞,都差點讓那人跟雅文撕破臉。蒙家人也一直很不喜歡雅文,怎麽可能在此時站到他邊惹一腥呢,想來是要更快地撇清關係才對。
想到雅文這樁悲催的替婚姻,譚亮懊惱自己真的病急投醫,竟會提出要蒙雨喬相救。但他必須想辦法,無論如何他都不甘心雅文多年努力的事業這樣被毀掉。
“雅文,記住我的話,別出門,有什麽事,我會用手機跟你聯絡,不認識的電話不要接!”
“亮哥,其實你不必……”雅文見他為自己奔波這些天,其實這件事針對的隻是他,譚亮是無辜的,而且他絕對是一個優秀的經紀人,沒必要和他綁死在一起一同沉沒。
“亮哥,你太太快要生了,不要再為我心,如果結局是這樣,我接了。”他不想看著年長自己十多歲的譚亮繼續為他奔波求人。
“傅雅文!”譚亮怒了,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
“你說的什麽鬼話!你想要放棄自己,還放棄我們共同的事業嗎?從為你經紀人的那一刻,我就對你說過,我要和你一起站在最高!”
雅文看著他,神卻很認真:“這次的事就算過去,我的形象也很難修正了,以後跟著我可能連演出機會都沒有,會熬得辛苦。亮哥,實際一點,你還有妻兒,明年你就步四十歲了,不需要和我在一條船上等沉船。”
“混蛋!”譚亮一拳打了過去,雅文沒有避開。
被譚亮重重的打在臉上,角有些裂開了。
“你小子就是這種爛好人這麽板正的個,才讓你到現在都這麽倒楣!”
“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的話,總之你給我待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
雅文坐在室,開著電視,他的視線去沒有落在任何的節目上麵。
吵雜的聲浪也被他摒棄在思緒之外,不再三地向客廳的鍾表,雨喬曾說過會在今天給他答案,但直到現在,都沒有找他。
從他和蕓的新聞出來後,對他回避的態度,他已經明了了幾分。其實那個答案他一直知道,隻是為何還不能熄滅心上最後那一點微末的希。因為那天的話語,心裏總有那麽幾分傻傻的悸跟不肯放棄的微弱火苗。
雅文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會瘋掉,他站起,走到臺上。
他的寓所在二十三層,風迎麵吹來,他輕輕閉上眼,周圍的空氣稀疏,帶著秋天晚上的寒意。
看著遠灰蒙蒙的風景,他深深的吸氣吐氣,試著用心理醫生教過他的方法平靜心緒,想要驅走那些煩脆弱。
直到天全黑,雨喬都沒有給他訊息。
雅文看著漆黑的夜空,從口袋裏出手機,心裏太悉那些鈍然的酸與痛苦。他慢慢地坐下來,靠坐在臺冰冷的石壁上,呆呆著沒有星星的夜空。
晚上譚亮打電話給他:“雅文,你認識一個慕清遠的人嗎?”
雅文晃了晃神,才想起中年男人的麵孔:“他是蒙先生的朋友。”
“哦,沒什麽,就是今天他來舞團找過你,我問他有什麽事,他又說沒什麽,但是看起來好像很擔心你。”
雅文想起男人曾經說過有什麽事可以找他幫忙的話,輕輕一歎:“亮哥,他是一位很好的長輩,沒關係的,他不會有什麽惡意。”
譚亮那邊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雅文,我打電話來不是要說這件事,而是……”
“什麽,亮哥?”雅文沙啞的聲音問他。
“沒什麽,明天見麵了再說。”譚亮匆匆掛斷了手機。
雅文怔了一下,看著手機凝神了片刻,沒再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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