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霍珵胤房裡。
“怎麼辦大哥,我現在一天都不想看到那個冒牌貨,恨不得立即將趕出霍家。”
剛剛在樓下霍珵煜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氣才把緒控制好。
特別是看到霍棠箏對呂荷撒說他們幾個哥哥沒給帶禮時,他心那即將湧至天靈蓋的怒火差點就崩塌。
禮?一個霸佔唐箏位置多年的冒牌貨好意思說嗎?
也怪他們自己,如果不是他們眼盲心瞎錯把魚目當珍珠,怎麼這般囂張肆意。
“老三,你冷靜點。”霍珵洵見他緒激,蹙眉。
可霍珵煜卻無法淡定,俊臉涔出戾,“二哥,我沒法冷靜,特別是想到現在的唐箏,我……我真的沒有說假話,我想把徹底掃出門。”
霍珵煜無心的話讓始終未開口的霍珵胤心口滯痛了下,現在的唐箏?
大腦閃過不諳世事無害的純真模樣,他覺得自己脖子好像被人死死勒住。
不過相比於霍珵煜的偏激和怒,他沉穩許多,“掃出門不是什麼難事,但掃出門後呢,老三你可想過?”
霍珵洵嗅到什麼,忙接話,“是啊,還有和父親DNA的事,如果我們不趁這個機會弄清楚,只怕就是把掃出門也依然是個禍患。”
一語驚醒夢中人,霍珵煜突的十指穿髮間強迫自己冷靜,修長手指狠揪住頭髮的氣勢,更是像要生生把頭皮揪下來般。
大哥二哥說得沒錯,以霍家的權勢,趕走霍棠箏那個冒牌貨本不是什麼難事,但趕走後呢,霍家就能太平,唐箏就能安全?
不,只怕以霍棠箏報復心強的子絕對不會放過唐箏。
唐箏已經因為他們霍家變了個智力低下的孩子,所以說什麼他也不能再將置於危險,要不然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可怎麼辦,他是真心不想看到那個冒牌貨,因為每看一眼他心裡都覺得噁心異常。
最重要,他還無法接自己寵了那個冒牌貨這麼久,從而忽視了自己真正的妹妹唐箏。
霍珵胤見霍珵煜揪頭髮掙扎,瞇了瞇眸,“老三,你不想看到那個冒牌貨辦法多得是,但切記不可意氣用事,否則打草驚蛇事只怕會更加陷僵局。”
“那怎麼辦?大哥,我是真的不想看到,而且不騙你,我現在連偽裝都做不到,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霍珵胤呼吸一滯,“你是演員,按理這種事對你應該是信手拈來。”
霍珵洵:“是啊老三,你把現在境當做一場戲就好了。”
霍珵煜搖頭,“大哥二哥,我是演員沒錯,但事關唐箏,真的,我做不到演戲,還有想到自己這些年的偏和寵溺都給了霍棠箏那個冒牌貨,我……”
話一落,他又想抬手給自己一個耳,但這回霍珵胤快他一步扣住他手腕。
隨後語氣冷厲威嚴,“老三你給我振作點,現在不是自責悔恨的時候,再說你自責悔恨有什麼用?能讓一切回到原點,還是能讓唐箏不傷害?”
呵斥的話帶著一極低的冽聲,更帶著一前所未有的凜意,頓的霍珵煜俊眉死死蹙,臉痛苦。
是啊,大哥說得對,他現在再自責悔恨又有什麼用,能改變什麼?
何況大哥二哥比他也好不到哪去,畢竟他寵溺和偏那個冒牌貨的同時,他們也一樣無條件偏著。
特別是大哥,只要眉頭一擰,他連原則底線都能為破。
還有二哥,自打被認回霍家後,所有的大小事幾乎都是他親自上手,大到看病,小到早餐牛都是他親手為準備。
所以,他們哪個心裡好?
“那大哥,我該怎麼做?”掙扎了一番的霍珵煜沙啞開口。
霍珵胤見他緒好許多,張,“你不是不想見到嗎,那這些時日你就裝病呆在房裡,剩下的給我和老二。”
霍珵煜點頭,想著這也不失為一個不見那冒牌貨的辦法,可突的又想到什麼,“那趙氏夫婦呢,大哥有什麼安排?留下還是轟走?”
霍珵胤冷笑,“為什麼要轟走?水已經很渾了,那再渾點又有什麼關係,何況他們還是整場認親事件的關鍵。”
霍珵洵跟著接話,“大哥說得對,既然水已渾了,那就不如讓它渾得徹底,還有大哥,你覺得有必要給冒牌貨和趙升做個DNA檢測嗎?”
兄弟幾人當中,除了霍珵胤有過於大膽的想法,霍珵洵和霍珵煜就沒往深去想霍衍汌和霍棠箏的DNA為什麼會吻合。
當然畢竟事非同小可,所以霍珵胤也沒有直接跟他們說出自己疑慮。
不過讓霍棠箏和趙升做個DNA也不是不行,於是他點頭同意。
另一邊。
趙升進到房間隻字未說就把趙母先狠狠揍了個遍。
“啊,趙升你瘋了,這裡是霍家,你就不怕霍珵胤看到……啊,啊,別打了,你這個混蛋畜生,別,別打了。”
霍家的房間都有隔音,加上他們現在住著的是最裡面那間,所以就算趙母破嚨他也不擔心有人過來。
“你個黃臉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行啊,老子今天就好好活筋骨,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胳膊肘兒往外拐說老子是吸蟲。別以為霍棠箏能護你,哼,房門一關我有的是時間收拾你。”
趙升想到今天賭場那驚魂一幕,想到自己手臂差點被砍,怒意就騰的一下像火焰灼灼燃燒。
砰砰砰落在趙母上的拳頭更是像傾盆暴雨,無休無止,直到打得趙母臉頰發白,氣息微弱他才停手。
著氣道,“怎麼樣,你他媽還敢說老子是吸蟲嗎?”
趙母這會角滲著,稍稍一張就驟痛異常,所以沒第一時間回趙升話,而是蜷著子惶恐往後挪。
趙升瞇眼,見不回自己話還不識好歹往後挪,怒氣又蹭的上來,一把狠揪住頭髮,他臉沉猙獰。
“啊。”趙母被他扯痛頭皮,發出慘,然後哆嗦開口,“不,不敢了。”
聽到回答,趙升這才勾,然後又重重拍打臉,“最近老子想去第一場子再運氣,所以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剎的趙母生無可看向他,第一場子?京都賭場最大的一個場子,賭資百萬起步,可就趙升這家,不用說,他又是讓去找霍棠箏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