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他冷冷瞥了一眼孟婉，“孟經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確定搞清楚了嗎？”

    聽見顧行之的稱呼，孟婉臉一僵。

    剛剛嚼舌的人，發現孟婉並不能護住們，連忙開始道歉。

    “對不起，顧總，我們不該說話，我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希你能原諒我們。”

    顧行之掃了一眼，眼前的這些人，“連應該和誰道歉都還沒有搞清楚，顧氏不用留這種人，北市也容不下這種人。”

    霎時，臉大變。

    顧行之說這話，顯然是怒了。

    這是在說，要讓們在北市都混不下去。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或許隻當是吹牛，可是這話出自顧行之，就不由得們不相信。

    進顧氏工作本就是們的榮耀了，而能在北市定居，都是有孩子有家庭的人，聽見這話瞬間臉蒼白。

    這件事因方梨而起，也隻有求方梨原諒才能平息。

    們紛紛走到方梨麵前，拽著方梨的手，“方梨，我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方梨冷眼看著們，一言不發。

    孟婉看著方梨的表，忍不住開口：“方梨，們都和你道歉了，你就原諒們吧。”

    道歉，嗬嗬。

    方梨勾起一個諷刺的笑。

    們是真的覺得自己不該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嗎？

    是真的發現自己隨口的惡意揣測，就會給當事人造巨大的危害嗎？

    不。

    不是。

    們隻是迫於顧行之的權勢，而不得不低頭罷了。

    說是知道錯了，和道歉，說的話卻還沒有求顧行之放過的時候多。

    孟婉又有什麽資格替說原諒呢？

    被造謠的人不是孟婉，是。

    “方梨，對不起，我以後真的不會再惡意揣測你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你又沒有一塊，何必這麽咄咄人呢？”

    原本道歉的人，見方梨居然不原諒自己，心裏有些憤憤不平。

    可是顧行之人還在這裏，們隻能卑微地討饒。

    這世界的人都忘記了，做錯事，本來就應該道歉。

    但是害者，也可以選擇不原諒。

    方梨眼裏終究劃過一抹不忍，“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你不僅編造流言汙蔑我，還辱罵我母親，我決定不原諒。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顧行之看了一眼方梨，眼裏劃過一抹驚豔，又即刻藏。

    顧行之擺擺手，大家都散了。

    李叔在一旁看著方梨轉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讚歎。

    怪不得他家爺喜歡。

    如果是別人有了顧行之撐腰，指不定會怎麽欺負回來，畢竟們編造流言在先，抹黑顧家在後。

    可是方梨沒有，方梨對那些人說收下道歉，其實是說給顧行之聽的，讓他不要對這些人趕盡殺絕。

    而不原諒，是說給別人聽的。即便隻是顧家的養，和顧家沒有緣關係，但是讓大家知道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又善良、又聰明的姑娘，誰會不喜歡呢？

    李叔看了一眼孟婉，頓時就覺得對方和方梨小姐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了。

    若是方梨小姐有孟婉那樣的出和家世，爺也不用這麽辛苦波折。

    此刻，收獲了李叔數條誇獎的方梨正站在顧行之的辦公室裏。

    接連不斷打了好幾個噴嚏。

    顧行之看著方梨，眸子裏是深深的不滿和嘲諷：

    “方梨，你出息了，還會在公司裏潑同事咖啡。下一次咖啡是不是就要潑到我頭上了？”

    冷聲解釋，“今天這件事是有人故意挑撥的，我其實沒有想潑咖啡的。但是，如果我不給們一點教訓的話，那些流言明天就會傳遍整個顧氏。”

    顧行之眉頭皺得更深，他語氣中帶著不耐煩：“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他的語氣和表都著他的不悅，深深刺痛了方梨。

    方梨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那……你為什麽要出來幫我呢？”

    “幫你？方梨，如果你不是顧家人，你覺得你今天還能留在顧氏嗎？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嗎？”

    方梨心中一滯。

    原來是這樣，不是為了幫，而是為了挽救顧氏的麵。

    畢竟顧家家族的臉麵，對顧老爺子來說，是他最重要的事。

    他從來不在乎的。

    家族利益，企業利益，他個人的統統排在的之前。

    “那麽，孟婉呢？如果，今天那些事是孟婉對我做的，你會……”

    方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直接打斷：“沒有如果。”

    顧行之瞇眼看著方梨，發出一聲輕笑，“方梨，你管好你自己。你今天故意承認自己是我妹妹，是在擔心什麽呢？”

    “是在擔心向昊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你就那麽迫不及待地想要接邊每一個男人的靠近和示好嗎？”

    方梨看著顧行之，想從他的眼睛裏分辨，顧行之說這些話的時候到底是？

    還是僅是占有？

    可惜顧行之沒有給方梨這個機會。

    他轉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隻留給方梨一個背影。

    方梨心裏升起反叛的念頭，無論如何也無法抑製。

    “對啊，我不抗拒和每一個異流，萬一顧總哪天玩膩了要和我分手。我就從裏麵找人當我男朋友。其實不止顧總知道的這幾個，還有很多，需要給顧總一份名單嗎？”

    顧行之轉，大步走向方梨，將整個人按在了巨大的玻璃窗上。

    他額角青筋凸起，狂跳不止，顯然在暴怒的邊緣。

    “方梨，你好樣的，你沒那個技，還想學別人當海王？”

    方梨臉上的表瞬間一僵，被他猜中了心思。

    當然知道，激怒顧行之不是好主意。

    也清楚地知道，顧行之說的其實沒錯，本就當不了海王，心裏沒有那麽多的位置可以給別的男人。

    可是，憑什麽呢？

    憑什麽他和孟婉可以卿卿我我，而隻是和別人吃頓飯都不被允許？

    偏要試試顧行之的反應。

    方梨忍著心中的刺痛，朝著顧行之出一個完的笑。

    這笑容，既清純，又魅。

    “放心，顧總，你目前，還是我這裏最大的一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