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自己的懦弱找的藉口還多。”
一旁的青年冷聲嘲諷道,“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首領怎麼辦?”
“這麼久沒音訊,首領說不定早就死了,”
乾瘦男人冷哼道,“現在保存有生力量纔是最重要的。”
“首領未必死了,”
一旁的寬胖男人突然說道,“如果首領暴了自,那麼北邊的傭兵團很可能會起疑,應該早就派偵察部隊過來了。”
“萬一北邊的傭兵團領袖是個傻呢,”
乾瘦男人點了一支菸,叼在上,“他什麼都察覺不到呢?”
人羣中沒人接話,在真實的況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你們這麼吵下去,”
人羣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一直坐在角落裡的棕發子取下口中的細長香菸,“就坐在這裡,等著北邊的傭兵團過來把我們屠殺個乾淨?”
“理智的看法,”
乾瘦男人叼著煙,沙啞道,“我們現在就應該跑,咱們在荒野上混了這麼多年,打不過就跑,纔是活下來的本。”
“逃得了一時,能逃得過一世嗎?”
在冷風下的黑暗深,一個清冷的聲緩緩響起。
聽到這聲音,衆人都是微微一愣,同時擡頭看去。
電暖氣的火將周圍的雪地都照著微微泛紅,一個穿著簡單的短髮從黑暗中走出,溫暖的紅照耀在的臉頰上。
“希雅?”
棕發子夾著香菸,有些失神的看著眼前的短髮。
短髮對輕輕點頭,然後擡頭看向前的衆人,微微吸了一口氣,說道,
“兩大財團對我們的準備是趕盡殺絕,如果諸位能夠接背井離鄉,一逃了之,也不會坐在這裡了,我們看起來有很多選擇,但是我們其實別無選擇。”
說話間,厚重的腳步聲在後響起。
一個披著寬大皮襖的,裡約可見乾涸跡的影從希雅後走出,他看了一眼前的所有人,抖落了一下上的雪花。
他的目幽深而冰冷,彷彿一頭沉寂的猛,隨時都能張開巨口,將自己的敵人一口吞沒。
他目所掃過的地方,都陷了一片安靜,彷彿孱弱的生命面對著恐怖的巨,只能下意識的收斂羽,拘謹起來。
希雅看了一眼坐在這裡的自己的‘長輩們’,回過頭來,輕聲介紹道,“這位就是,索特先生。”
“很榮幸在這裡見到諸位,”
何奧收回目,幽深的眸子和了些許,他看著衆人,輕聲道,“我相信諸位一直待在這裡,其實早已做好了自己決定。
“敵人的兵鋒馬上就要抵達北國之門,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我們需要做的很多。”
他站在燃燒的火前,影背對著高聳狹窄的峽谷,微紅的輝映照著他的臉頰,彷彿一堵厚重的牆壁,封住了這連通南北的‘巨門’,他看著衆人,平靜道,
“這扇門後就是明特市,是一無際的瀰漫荒野,諸位的家族和營地,以及佇立在風雪中的明特市,在座諸位的親人朋友都生活在這裡,
“戰士隨時都有能力逃走,但是戰士後的老人和孩子,只能站在那裡,面對敵人的屠刀。”
他再次擡起頭,目掃過一張張臉頰,“我沒辦法向諸位許諾戰爭的勝利,但這確實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他微微收回目,“我們的人手很,任何的幫助都是重要的,如果諸位做出了決定,可以隨時來北國之門找我。”
說罷,他轉過,披著那件寬闊的皮大,腳步踏雪中,轉瞬間就消失在了深沉的夜幕裡。
希雅收回目,轉頭看向坐在火堆旁的衆人,“諸位,我們得做出一個決定。”
坐在角落裡的棕發人看了一眼希雅,手掐滅了手中的菸頭,舉起手,“我贊同上北國之門。”
“我也贊同。”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一旁的寬胖男人也微微開口,“那個索特看起來是個有能力的,說不定真的能贏,我夠了這種日日夜夜顛簸逃命的生活了。”
“我也贊同。”
人羣中的矮個影沙啞道。
“我也贊同。”
······
一個個話語響在夜幕中,最終,所有人的目都彙集在了角落裡的乾瘦男人上。
“你們一個個都這麼瘋,難道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乾瘦男人看向前的衆人,沙啞道,“我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