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下人將這些東西都送了出來,青萍氣得小臉通紅,沒想到孟雁行真能如此狠心,都這樣了還不愿見小姐一面,他們算是白來一趟了。
孟弗聽著青萍的抱怨始終沒有說話,這怎麼算是白來呢?
孟家今日待是怎麼個態度,夠讓外人看個分明,下人直接將那兩個盒子扔出來才好。
世人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總有些父母沒有將自己當父母。
李鉞從青萍那里得知下午在孟府外面發生的事,他擔心孟弗會傷心,從后面走過來,將孟弗輕輕攬懷中。
孟弗轉過頭,見陛下一臉心疼,笑道:“我沒事,好的,我看下人的態度,父親應該還說了不難聽的話,可見他的還不錯,《男德》也能繼續編寫下去。”
李鉞聽完孟弗的話,卻是將抱得更一些。
當天晚上,宮里派了人到孟府問孟雁行,孟雁行簡直寵若驚,結果那宮人還沒說上兩句好話,話鋒一轉,向孟雁行問道:“不知孟大人的《男德》寫得怎麼樣了?陛下正急著要呢,孟大人若是不舒服寫不了,陛下也不會讓孟大人你為難,已經找好人替您了。”
孟雁行聽到這話,是又氣又急,那《男德》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心,他怎麼能將自己的心拱手讓人?還由著別人隨意更改?
孟雁行立刻向宮人表示自己的沒有問題,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
宮人一離開孟府,孟雁行便讓人把他書房里的幾本書都搬進臥室,躺在床上琢磨《男德》該怎麼往下寫,一旦想到佳句,立刻讓孟夫人過來幫他記下。
孟夫人見他這樣也很心疼,但知道他是在做一樁大事,只能更盡心的照顧他,幾日過去,也跟著他一起消瘦不。
轉眼間這一年過去了,因正月親不吉利,孟瑜與謝文釗不得不把親的日子往后拖了一個月,定在二月的上旬,這段時間孟瑜待在孟府為自己準備嫁,看著嫁上的龍,心中頗為慨,機關算盡,最后還是要走回老路上,早知如此,不如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嫁給謝文釗。
可凡人又怎麼能未卜先知呢?
若是提前知道先太子那樣短命,怎麼可能還要與孟弗爭呢?
謝文釗或許是有所懷疑,總想讓彈琴,倒是會彈琴,只是彈得怎麼樣心里也有數,幸好當年那個誓言發的夠毒,有足夠的理由來拒絕謝文釗。
孟瑜覺得自己應該到滿足了,至現在過得一定比孟弗好了,剛想到這里,手里的銀針沒有拿穩,刺破的手指,鮮紅的滲了出來,滴在嫁上面。
孟瑜低頭看著嫁羽上的跡,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不安來。
費了番工夫打聽到孟弗如今的住址,來到宅子附近的時候,正好見到孟弗與一趕車的車夫一起進了宅子里。
孟瑜覺得車夫的形有些眼,這樣高大的男人在帝都中并不常見,驀地想起孟弗與謝文釗和離的那日,濛濛細雨中,也是這樣一個男人站在的邊,為撐傘。
孟弗真與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孟瑜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說服了自己,孟弗與謝文釗和離了,帝都中有頭有臉的人家誰會再娶做正妻?
這個的姐姐,最后竟然要再嫁給個車夫,或許不是車夫,但看這人的打扮,份絕不會太高。
想到這個可能,孟瑜只覺得多年來堆積在口的那團郁氣總算是消散了不。
終于強過這個姐姐了。
孟弗與李鉞進門不久,外面就想起敲門聲,青萍過去打開門,然后就見到孟瑜站在門外。
孟弗抬手將陛下直接給推進了屋子里面,陛下還沒反應過來,后的房門已經被孟弗給關上了。
陛下微微嘆氣,這真的好像在啊!
孟弗轉過,走到院中,問孟瑜:“你來做什麼?”
孟瑜彎起角,好像當年的事從來都沒有被揭穿,對孟弗說:“我許久沒有見姐姐了,想姐姐了,便來看看姐姐過得好不好。”
說完往孟弗后了一眼,問孟弗:“對了姐姐,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進了你的屋子里,是你什麼人啊?”
這話其實并不需要多問出來,一個男子能隨意進出子的閨房,還能是什麼人?
孟弗冷淡道:“你看錯了。”
孟瑜理解孟弗的,如果是和一個下人好上了,肯定不好意思讓旁人知道,今日難得的高興,愿意給姐姐留點面子,問孟弗:“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何必因一個不在意的人去生氣呢?那實在是不值當,沒有任何益。
孟弗無聲地看著,禿禿的樹枝在冷風中瑟瑟搖,乖張嶙峋的影子映在腳下的青石板上,孟瑜被看得有些心煩,繼續道:“我就要嫁給謝文釗了,姐姐你知道嗎?”
“恭喜你。”孟弗平靜道。
孟瑜心中生出些許不滿的緒來,孟弗為什麼總是這樣平靜?襯得自己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從前孟雁行就總讓學孟弗穩重點。
孟瑜咬了咬,道:“我其實也不想嫁給謝文釗的,他這個人太傻了,不過有時候傻也是個優點,我知道你在宣平侯府的那幾年過得不好,但我不會像你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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