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回頭?”
“……為什麼?”
那聲音似乎有些驚訝,“方才那些你沒有聽到麼?你一生都將……”
“那又如何?你真的以為登上這花轎之前,我沒有想到過這些——他沒有想過這些麼?”
這一刻,杜玉章仿佛真的為了“偏位娘娘”——那名曾經前途似錦,如今卻連姓名都不能留下,為所之人徹底奉獻一生的男人!
“你當真以為,謾罵與恥笑,抑與誤解,這所有一切他不清楚,不知道,他是憑借一時沖才踏徐家的門嗎?”
——“你太看小了他!你有何資格對他提出忠告?就算那一刻他已經知道最后的結局,他依然不會有片刻遲疑!你懂什麼?讓開!別擋在我的花轎前!”
轟隆一聲,仿佛平地驚雷。那聲音再沒有響起,只有突然席卷而來的大風猛然沖花轎中。
杜玉章被震得頭目一眩,再次跪倒在地。冷風沖擊著杜玉章的,吹他的嫁,更將地上那塊蓋頭也吹得飛起,正撲在杜玉章臉上。
這妖異大風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瞬而過,一切似乎恢復了原樣。只是杜玉章耳邊再沒有半點人聲,只有陣陣嗩吶,奏響喜慶的曲調。
花轎并沒有停,依然被抬在轎夫肩膀上,搖搖晃晃地前進。而轎子也很平穩,沒人故意顛簸,更沒有人在一邊謾罵譏諷。
就連落地,都是輕輕一聲。阿婆的聲音響起,
“新郎,接親吧。”
蓋頭下,杜玉章看不到前面的景。但他能聽到有人踩著雪,沙沙而來。那人一步一步,鄭重前行,掀開了簾子。
“玉章。”
那人聲音很低,卻帶了點責怪,
“你怎麼走的這樣急?外面風大天冷,你連個斗篷都不披,就不怕染了風寒?”
不過是日常話語,甚至帶了責備。可杜玉章聽到耳中,卻是眼底一熱。
“寧哥哥……”
“怎麼了?!”
聽他帶了點哭腔,李廣寧明顯被嚇了一跳。他趕扶住杜玉章胳膊,“委屈了?怪我說你了?我不是怕你病了遭罪嗎?別哭啊,你真是……下次我不說你就是……”
“不是的。”
杜玉章搖搖頭,卻不知從何說起。他輕嘆口氣,張開胳膊,
“寧哥哥,我想你了。抱抱我吧。”
“……”
李廣寧完全不明所以。但他知道,他的玉章在難過,需要一個擁抱。
于是他用力抱住了他,將他裹在自己的斗篷里,抱著下了花轎。
“這……”
一邊的村婦們都有點傻了。哪有新郎直接將新娘抱下花轎的?實在是,太不合規矩……
“新郎,你們……”
有一個心急口快的想要開口。阿婆卻抬起手臂,阻止了。
“隨他們去吧。”
“可是阿婆,這是祭祀,他們怎麼能這樣胡鬧?若是偏位娘娘怪罪下來……”
“你們放心,娘娘不會怪罪的。”
阿婆笑著搖了搖頭。
“娘娘他自己,也本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
薑瑭醒來時快餓死了。 他聽到不遠處草木被踩倒的聲音後,用儘全力翻滾出去,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黑衣,負劍,滿身鮮血。
重生成古代權謀小說《奪嫡》里為了入東宮做良侍而親手掐死自己兒子的惡毒男配, 陸含之包袱款款,拎著原主剛生的崽崽跑路了。 是崽子不可愛,還是賺錢不好玩? 去他娘的劇情,老子才不要被炮灰! 他們在那邊虐戀情深,陸含之在這邊賺個盆滿盈缽。 唯一的問題是那個劫1獄後悄麼麼躲進自己後院,和小崽子大眼瞪小眼的陵安王。 劫1獄不是問題,身份貴重也不是問題,未來的造1反親王更不是問題,歷史上的邪佞暴君更加不是問題。 問題是,他是崽子的親爹,萬人迷女主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