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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之中。
顧青山、老妖、緋影、謝霜齊聚於此。
大家紛紛釋放出自己最強大的隔絕法,將四周一切隔絕開來,這才繼續說話。
「顧青山,你說你已經知道那個了?」謝霜不可置信的道。
顧青山神有些平淡,只出些許回憶之,喃喃道:「師祖……不愧是洪荒時代的使徒。」
「你怎麼知道他是洪荒時代的使徒?」緋影忍不住問。
顧青山道:「剛才師祖說了,洪荒最盛之際,聖人們齊探混沌,結果都在混沌之中無法堅持,不得不退去,唯有他『多逗留了幾日』,注意,他說的是『多逗留了幾日』,這樣的實力已經遠遠把其他聖人們甩開,這是其一。」
「其二呢?」緋影繼續問。
「其二麼——那黑雕像一面,便對師祖說:『當年沒分出勝負,就讓你逃了』——黑雕像乃是邪魔的王,什麼人能在它手上不分勝負,還能逃走?」顧青山道。
他向謝霜,問道:「你們每一個使徒,都是深紀元青睞之人,是時代最強的存在,不是嗎?」 (5,0);
「是的。」謝霜點頭道。
「此外,」顧青山又道,「我已經發現,小樓師兄一直不敢現,是因為上關聯著火之紀元的最後一生機,他若死了,紀元就再無翻的餘地……」
「這又如何?」玄天忍不住道。
「我師祖一直困於一方小世界,以此躲避邪魔的追蹤,豈不是跟小樓師兄一般無二?這是其三。」
眾人皆是點頭。
有其一、其二、其三這三個令人信服的理由,足以證明謝孤鴻便是洪荒時代的使徒。
不料顧青山從後出六界神山劍,沉聲道:「其四——此劍能令六道重鑄為洪荒,其中一個重要條件,便是洪荒紀元並未徹底斷絕——也就是說,洪荒時代的使徒一直活著——謝霜,你說呢?」
謝霜點頭道:「昔日我們四聖紀元的使徒下了大功夫,幫一些聖人們躲避邪魔,謝孤鴻確實不在其中。」
「所以我師祖說那些話,是為了告訴我,他便是洪荒的使徒。」顧青山道。
緋影嘆息著說:「以一己之,延續整個紀元的存在,令其不要陷永滅,你師祖還真是不容易。」 (5,0);
玄天道:「所以,這就是你師祖所藏的?」
「錯了。」顧青山道。
「錯了?」玄天不解道。
「師祖說這些話,只是為了挑明他的份,他真正守護的,其實你們剛才看過之後,應該也知道了其中一個。」顧青山道。
眾人一滯。
謝霜道:「顧青山,我們每個人的理解也許有些偏差,不如你說一說,免得大家想左了。」
顧青山想了一息,點頭道:「此事關係重大,確實應該說一說,畢竟接下來我們要一起行。」
「快說吧。」老妖迫不及待的道。
顧青山道:「大家也許都注意到了,師祖說那個只能看,不能說。」
眾人一起點頭。
顧青山便道:「在那場夢之中,我站在山下臺階前,看見了一座無字石碑。」
「正是,那石碑有些。」老妖道。
顧青山看它一眼,道:「你說的也沒錯,我問師祖那石碑上怎麼無字,師祖說『有字則看,無字則沒甚可看』。」 (5,0);
「這怎麼了?」謝霜不解道。
顧青山道:「只能看,不能說——」
他停了一下,只見眾人都不說話,只得繼續說下去:
「有字則看,無字則沒甚可看——意思就是這裡沒有,因為沒有可以看的。」
緋影失聲道:「沒有?」
「對,」顧青山接著說道:「師祖還怕我疑,又補了一句:『我帶你來此,是要告訴你混沌之中的』——既然不能說,又豈能告訴我?他再一次暗示我,這場夢里沒有。」
「沒有!沒有他施展什麼夢?難道一個人困得太久,發瘋了?」老妖起來。
顧青山笑道:「此事妙正在於此,許是師尊知道一旦他要說那個,勢必引邪魔的守護之,所以故意做了這一場。」
眾人默然。
正如顧青山所說,隨後邪魔們果然殺了過去,全力施展兩,分別封住了顧青山和謝孤鴻,以至於不被探知。
「那……呢?」謝霜問。 (5,0);
顧青山道:「夢既然是一個引子,那麼接下來出現的就是了。」
眾人不一起回想。
夢被邪魔所破,接下來——
謝孤鴻震斷全封印鐵索,釋放出絕世劍意,預備跟邪魔大戰一場。
這也算?
只聽顧青山繼續道:「還是之前那句話,師祖已經言明,是他在混沌之中逗留幾日,最終探得的,那麼接下來我所看見的事,便是混沌之中的。」
「可有其他依據?」謝霜問。
「當時邪魔之主說了一句話:『想告訴他混沌的?謝孤鴻啊謝孤鴻,你以為我會注意不到你?』」顧青山道。
謝霜一頓。
是的,邪魔毫不知,卻說出這樣的話,側面證明了顧青山的推測。
謝孤鴻所說的……確實是在混沌之中。
「那麼,到底是什麼呢?」老妖抓耳撓腮的問。
顧青山道:「邪魔出現之後,師尊做了什麼,我又看到了什麼,便是那個。」 (5,0);
「你看到……謝孤鴻把上的一封印鐵索全部震斷。」緋影道。
「對,這就是混沌之中的……師祖是要告訴我,趕到混沌之中,查找與此相關的事,進一步探尋其中緣由,便可知道一些什麼。」
顧青山眼神忽然變得深沉,繼續道:「師祖所知之事,必定不算完整,而他又被邪魔盯死,更沒有機會再次前往混沌,這才把此託付於我。」
「不完整?何以見得?」謝霜問。
「邪魔產生於混沌之中,假如師祖真的知道混沌之中的一切,那麼勢必知道邪魔的一切弱點——這樣的話,洪荒紀元又怎會無法戰勝邪魔?」顧青山反問。
謝霜語塞。
顧青山拍手道:「好了,大家的看法呢?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還是說我有什麼沒想到的地方,請提出來,我們一起探討。」
眾人又是一滯。
「這個麼,其實我跟你的看法一致。」老妖鄭重其事的道。
「對,我也是這般看的。」玄天肅然道。
「青山,你果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謝霜正道。 (5,0);
「正是如此,我沒有其他想法。」緋影說著,臉紅了一下。
顧青山欣然道:「此事實在複雜,還得大家助我一助,共同去探查才好。」
「沒問題。」眾人齊聲道。
老妖忽然記起一事,問道:「顧青山,你剛才說你得了兩個——可你這才說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呢?」
顧青山搖頭道:「那個是絕對不可說之事,除非……」
他的話沒說下去。
但眾人見他這樣說,就知道另一個事關重大,識趣的不再問下去了。
顧青山向緋影道:「飛月,以你我二人上的所有命運之力,去探查這件事,恐怕可以得到些許線索。」
緋影會意,輕輕飛上來,捧起他的手。
顧青山深吸口氣,閉上眼道:「來吧,讓我們看看,混沌之中,可有什麼鐵索一類的品。」
兩人的手上沒有任何靜。
「可有什麼力量封印之?」顧青山又道。 (5,0);
手上依然沒有命運之出現。
玄天道:「你問錯了,那鐵索本是匿氣息之。」
「也對……混沌之中,可有什麼用來匿氣息的東西?」顧青山再次出聲。
手上依然沒有靜。
顧青山又想了一息,喃喃道:「若想徹底匿行跡,師祖本不需要什麼鐵索——退一步講,就算是守護,也並不需要始終困於一方破碎世界……」
「你怎知道?」玄天問。
「其他聖人都能藏,我師乃是洪荒第一人,為何藏不了?他能設局讓邪魔來,豈會沒有手段躲避一二?」顧青山道。
「——既然鐵索本無用,你師祖披一鐵索,是要暗示什麼呢?」謝霜道。
顧青山默了數息,沉道:「披鐵索,應該代表被困、被拘束……」
眾人一想也是。
——謝孤鴻披無數鐵索,守於孤峰之上而不出,豈不就象徵著一個「困」字?
緋影催上的命運之力,喝道:「以此我眷之力,令混沌之中一切拘圍困之顯現!」 (5,0);
異變陡生——
唰唰唰唰唰唰!
霎時間,一黑線從和顧青山的手上冒出來,朝著四面八方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