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你找我？我這會兒正帶著大家反擊，不能逗留太久。」

  謝霜道。

  穿著一襲戰甲，雙手各握一把卡牌，眼中的殺尚未褪去，渾殺氣騰騰。

  剛才正在戰場上，配合著洪荒聖人們，與那些加載了魔王序列的邪魔殺得難解難分。

  ——秦小樓和相互照應，在驚心魄的戰鬥中重重挫敗了邪魔們的攻擊。

  然後就被顧蘇安找了回來。

  「是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問你。」顧青山道。

  「說吧。」謝霜道。

  「你們四聖紀元……各自形的魂，究竟是誰放置在虛空世界裡的？」顧青山問。

  「它們是紀元所誕生的『靈』，紀元毀滅之後現為，並非我們所能掌控。」謝霜道。

  「靈？魂也有靈？」顧青山挑眉道。

  「對，它們是紀元的核心源泉，是完全獨立自由的，誰都管不了它們。」謝霜道。

  「明白了，你去戰鬥吧。」顧青山道。

  謝霜轉要走，又頓住，朝他道：「你不去戰場上看看？我記得你調兵遣將的本領還不錯。」

  顧青山屏住呼吸。

  看得出來，他心了。

  「恩？我記得你可從來不拒戰鬥的，怎麼猶豫起來了？」謝霜詫異道。 (5,0);

  別人也許不清楚顧青山的實力，以為他僅僅是一名低階修士。

  但謝霜為紀元的使徒，卻知道他上匯聚了四聖魂，真正想參與戰鬥，也絕不會旬於旁人。

  「算了，我這裡有另一個戰場。」顧青山冷靜的道。

  謝霜點點頭，形一閃，迅速遠去不見。

  顧青山在原地站了半晌。

  他似乎在深深的思考著什麼。

  時間緩緩過去。

  一個小型飛梭悄然落下來，停在他面前。

  艙門打開，只見兩個無人機甲扛著一口機箱子，將之擺到顧青山面前。

  顧蘇安的聲音響起：「閣下，鑑於當前形勢，您的進化可能已經來不及，所以我調當前所有資源，完了這件兵。」

  箱子自打開。

  只見裡面躺著一架烏黑亮的老式左手槍。

  「你用了什麼技？」

  顧青山看著手槍，問道。

  「遷躍、壁障破除、世界制解除、破魔、破能、特質填充。」顧蘇安道。

  「什麼是特質填充？」顧青山問。

  「這柄槍沒有子彈，它是以使用者的特殊力量為原材料，自汲取、現、填裝為子彈。」顧蘇安道。 (5,0);

  顧青山拿起手槍，思索道：「我如果要用劍芒斬殺敵人，又何必將它填充為子彈？」

  「——所以更適合這把槍的人是你。」

  他將手槍遞給緋影。

  緋影也不拒絕，拿過手槍，開口道：「這算是你給我的保護？」

  「保護之一。」顧青山道。

  緋影舉起槍，瞄準街道對面賭場牆上的漂亮燈盞。

  燈盞突然裂開來。

  下一瞬。

  緋影才勾扳機。

  顧青山抱著雙臂道：「你這是——」

  「時空子彈，先跳躍到命中的時刻，然後才是我扣扳機的時刻。」緋影道。

  「從邏輯上來講，這就是真正的必中……已經算得上因果律了。」顧青山道。

  下一瞬。

  啪啪啪啪啪——

  街道兩邊的路燈紛紛碎裂。

  緋影把左手槍別在腰間，滿意的道：「我這一世才剛活十幾歲，力量還太稚，不過有了這槍，便有了更多的自保之力，多謝了。」

  「不客氣，我們該了。」顧青山道。

  「去哪裡？」緋影問。

  「。」

(5,0);

  顧青山說著，背後忽然亮起四道長長的焰，如同戰旗一般揮舞不定。

  其中一道焰落在他手上。

  他握著焰，朝虛空中輕輕一捅——

  只見一扇門隨之打開。

  「走。」

  顧青山帶著緋影走了進去。

  ……

  九億層世界。

  爭霸區。

  阿布魯息。

  原初世界戰火紛飛，這裡卻依然很平靜。

  ——這是一個著名的度假勝地。

  顧青山帶著緋影出現。

  兩人站在一座噴泉前，向風景秀麗的鑽石湖泊。

  顧青山背後的四道焰愈發熾盛。

  風青的芒繚繞不休，空間在他周扭曲，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也沒有人上來問他們一句。

  「我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緋影問。

  「只是暫時離開原初世界，隨便找一個落腳點，然後我有點事要弄清楚。」顧青山道。

  他出手。

  緋影會意，將自己的手給他。

  「你現在倒依賴命運的力量——我記得你曾經常與命運對抗？」緋影打趣兒道。 (5,0);

  「自從幕的事之後，我也有一些反思，跟部分命運有了和解。」顧青山道。

  「另一部分呢？」

  「幹掉它。」

  「好吧，我們要用命運的力量找什麼？」問。

  「四魂融合了，但我知道它們的靈一直都在，我們現在要找到四魂的靈。」他說。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頓時有四黑線飛出來，落在顧青山背後的那四道焰上。

  在焰上方，無形的存在漸漸顯現。

  地神錢幣。

  海底之書。

  焰靈墜飾。

  風之匙。

  它們再次顯現出形，好奇的著那些圍繞它們來回飛舞的黑線。

  原來它們一直都在這裡！

  顧青山開口道：「我想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才願意跟混沌的序列融為一的。」

  四件魂不出聲。

  顧青山心中卻湧起一明悟。

  「是的，我記得你們四位所保守的那個——關於混沌戰神，這麼說，你們其實是跟混沌站在一條線上的？」

  虛空一陣沉默。

  顧青山又道：「既然站在一條戰線上，為什麼當初還會被末日所毀滅？」 (5,0);

  「……是邪魔？」

  四魂齊齊點了點，表示正是如此。

  「那我知道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幕的發現是否可靠？」

  地神錢幣、海底之書、焰靈墜飾一起向風之匙。

  風之匙猶豫了下，點了點匙柄。

  顧青山出笑容道：「多謝各位，還請與我繼續並肩戰鬥，我們一定能戰勝邪魔。」

  四聖魂齊齊消。

  顧青山鬆開手，再次引焰，朝虛空中輕輕一捅。

  一扇門打開，顯現出對面的景象。

  「對面是哪兒？」

  緋影問。

  「永恆深淵，記住我們作要快，一過去立刻開門走。」顧青山道。

  這個時間點上，幕還未與自己見面。

  「好的。」緋影點頭道。

  顧青山定了定神，帶著緋影走進門。

  ……

  永恆深淵。

  中心。

  一扇巨大的青銅門屹立在這裡，仿佛曆盡了無窮的歲月與滄桑。

  忽然。

  一扇門出現在青銅門前。 (5,0);

  兩道人影走出來，立刻推開了青銅門。

  轟隆隆——

  門剛開一條，那兩道人影立刻遁其中。

  接著，門立刻關上了。

  靜尚未消失，四周忽然出現了三頭深淵怪。

  「剛才……是什麼？」一頭怪問道。

  「不清楚，它們竟然能毫不畏懼這裡的各種空間重疊，也不畏懼命運的侵蝕……」另一頭怪道。

  「不行，我追上去查個究竟，你們去匯報況。」又一頭怪道。

  它們剛要——

  下一瞬，卻見它們的頭全部開，倒在了地上。

  ……

  顧青山和緋影回頭看了看後的青銅巨門。

  門沒有靜。

  緋影舉起左手槍，扣了幾下扳機。

  「你出手了？」顧青山問。

  「命運察覺了幾個窺探者，我要提前避免麻煩，也是為了匿行蹤。」緋影威嚴的看了他一眼。

  ——上一世，可是虛空城主飛月，面對任何況絕沒有手下留的時候。

  緋影收回左手槍，打量四周道：「看來這裡是一個已經被徹底毀滅的時空。」

  「何以見得？」顧青山問。 (5,0);

  緋影出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撥——

  虛空朝兩邊退開，顯現出時長河的景象。

  只見整條長河寂然不，宛如死水。

  「只有一切毀滅之後，時空才會呈現這樣的景象——因為再也沒有什麼因果與變化出現。」緋影道。

  「來。」顧青山出手。

  緋影再次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