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山心念轉，口中卻說著另一件事：「當年墜虛空之後，所有邪魔都在混沌之中忍著生死折磨，而你卻掙了混沌的攻擊，自開一界，然後開始著手反擊，你將諸界化作無數平行世界，替邪魔們承末日序列的攻擊，慢慢消磨混沌的力量。」

  「但這沒有用，混沌依然是混沌。」獨孤峰道。

  「這很有用，」顧青山接話道，「通過這些手段，你深悉了末日序列的力量，甚至創造了屬於你們的末日序列——那個最初的末日，你們想用末日來對付混沌。」 (5,0);

  「還是沒有用，我的手下如果功了，就不會依然困在混沌之中。」獨孤峰冷冷的道。

  「怎麼沒用？你們戰勝了眾生的四聖紀元，否則四聖紀元誕生之時，你們就已經徹底戰敗了。」顧青山道。

  「這只是你的臆想。」獨孤峰道。

  「我見過了那個最初的末日，也去過混沌和墟墓，看到你們在其中生不如死的樣子，並且還得到了另一條線索。」

  顧青山說著，從虛空中出五張卡牌在手中。

  只見那五張卡牌上赫然顯現出幾人。

  冰璃、獨孤峰、獨孤瓊、秦小樓、謝霜。

  「使徒們……」

  獨孤峰低聲道，臉上出煩躁之。

  顧青山將卡牌一收，說道：「是啊，他們藉助海化為英靈，親自降臨在虛空之中，想要一舉戰勝邪魔，可惜卻沒想到邪魔已經掌控了無窮的平行世界，開始創造他們的平行虛影，從而掌握他們的弱點，以馴服的末日之力去攻擊他們——話說你能把獨孤峰還給我麼？」

  他將其他卡牌收了，只留下那張獨孤峰的卡牌。

  只見卡牌上有一行標記小字：

  「邪魔化，仍存活。」

  獨孤峰默然不語，好一會兒才道：「太晚了。」

  顧青山出憾之，說道：「也罷，現在你已經不用死了，也不用再跟混沌爭鬥，為何不就此離去？」 (5,0);

  獨孤峰道：「我們承混沌的攻擊，在一無所有的虛空之中歷盡無數的苦楚歲月，終於到了要戰勝對方的時刻，我們又怎能不復仇？」

  他語氣放緩，溫聲道：「顧青山，你不必擔心，六聖齊聚之時，當年所有參與締造終極序列的眾生，都已在六道之中顯化，為你邊的那些戰友。」

  「然後呢？」顧青山問。

  獨孤峰出手，說：「把眾生的英靈牌給我吧，我來毀滅他們。」

  「你覺得我會答應？」顧青山挑眉道。

  獨孤峰卻肅然道：「顧青山，我在這裡滅掉了他們的英靈之，他們便會忘記自己的真正過去，永遠留在你邊，再也無法返回原本的世界。」

  他盯著顧青山，飛速道：「這樣一來，我報了仇，你也留下了邊的那些戰友，豈不是一舉兩得？」

  顧青山垂下雙目，似乎在思索什麼。

  獨孤峰嘆了口氣，說道：「你只是一道終極得法，當你殺死我的時候，自己也會化作虛無……」

  「如果任由那些眾生獲勝，他們的英靈便會全部返回虛空之外，回到那些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沒有人會記得你，這難道是你想要的可憐命運？」

  「顧青山，你何苦為了他們而戰？」

  海上。

  一陣寂靜。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5,0);

  獨孤峰也不催，只是神淡淡的著顧青山。

  顧青山輕輕出手，在虛空中著卡牌。

  一張。

  兩張。

  三四張。

  他看著手上的卡牌。

  安娜、蘇雪兒、張英豪、葉飛離、蘿拉、秀秀。

  還有利、小喵、、小蝶、離暗、稚羅……

  太多太多的人，無數眾生，他們創造了最終序列，又親自化作英靈牌進海，顯化在虛空之中，只為戰勝邪魔。

  戰勝……

  邪魔。

  顧青山攥手中的卡牌，緩緩抬起頭：「生死事小……哪怕被所有人忘記……」

  「我也將為眾生的願而戰。」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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