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展唯跪下跟皇上磕了三個頭,說道,“臣妻陸氏是皇上賜的回春夫人,因為立了大功還賜了免死金牌,被大楚百姓喻為醫神,還救過丹和縣主的命。就是這樣的人,公主都敢用那樣齷蹉的毒法子算計,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事?臣的六弟,他之所以不顧長輩死活,不顧禮義廉恥要娶丹和,也是公主許以高厚祿為餌……公主不德不賢,公然渺視律法,一個婦人敢擅自手朝堂事務……當著皇上的麵,微臣的祖母已經被氣暈死過去,不僅不收手,還在強求迫。皇上,若公主的無理要求得以實現,不僅是對皇權的蔑視,大楚律法的挑釁,更是道德淪喪……”
宋明趕跪下說道,“求皇上秉公決斷。若公主和丹和主縣這次再不得到教訓,繼續為非作歹,不知恥,朝臣和百姓將如何看待皇上,如何嘲笑我們這些宗室?若薑展勳這樣的人真的朝為,還是讓一個婦人以這樣的形式安排仕,大楚天下堪憂啊……”說到後麵,聲音都哽咽了。
為了踩公主,宋明把薑展勳拉來墊底。他看到了這一幕,從心裏瞧不起薑展勳,踩薑展勳沒有一點力。
公主不願意了,又哭又鬧,為自己和丹和作著辯解,還依然想讓薑展勳娶丹和。
長公主被氣暈已經讓皇上心虛,薑展唯的一席話讓皇上不安,宋明的話更是讓皇上心驚,還有哭鬧不休覺得必須按意思辦的。大楚的朝堂,怎麽能讓一個人指手劃腳,薑展勳這樣的慫蛋,怎麽能當大楚的員,當自己的外孫婿……
但是自己的兒,丹和是自己的外孫,還有皇家的臉麵……
皇上思索片刻,問薑展勳道,“薑六郎,你還願意認下丹和的事,娶為妻嗎?”
薑展勳長這麽大是第一次來養心殿,第三次見皇上,再加上眼前的各種變故,他都有些嚇傻了,渾打著抖。突然聽見皇上問他,跪下抖著聲音說道,“小民,願,願意。”
皇上冷笑幾聲,又對薑展唯說道,“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朕的皇姐自小就能幹,好強,養了你這樣的好孫子,也養了薑六郎這樣的慫人。三郎回去寬寬皇姐,不是朕一定要讓薑六郎頂缸,而是他一定要頂。”
薑展唯驚道,“皇上……”
公主則是停止了哭鬧,眼裏冒著喜悅。
皇上沒理他們,對更加發蒙的薑展勳說道,“既然你鐵了心要認,朕全你,對外就說你讓丹和懷的孕。不過,丹和卻是不能嫁給你。無法給你之前許下的高厚祿,但會賠償你一筆錢財,那頂帽子總不能讓你白頂。”臉更沉了,冷哼道,“你無品,無德,不孝,沒有脊梁和廉恥,怎麽能當我大楚的員。國子監是培養大楚棟梁之所在,也不能讓這樣的人玷汙了……”
薑展勳之前被母子描繪著好前景,以為隻戴一年的綠帽子便可得到皇上的認可和高厚祿,合離後仍然可以娶自己心儀的高門貴。卻沒想到皇上不僅絕了他的仕途,還如此評價他。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完了,一下暈了過去。
皇上居然第一個發作了薑展勳,還說得這樣難聽。這也是牽怒長公主和薑家人了……
之後,皇上又說了對和丹和的置。的置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丹和的置比較嚴厲,說不知禮義恥,辜負聖恩,取消了丹和縣主的封號,並罰去大恩寺出家。大恩寺是皇家寺廟,皇家和宗室眷犯錯就會去那裏,清規甚嚴。
當然,對外的說辭是,薑展勳和丹和,不,現在要的閨名孫丹果,薑展勳和孫丹果失德,未婚先孕,才給予二人重罰。
聽後,也昏了過去。
雖然薑展唯心並不滿意皇上的這個置,但孫丹果不用再進薑家門,這總是好的。
聽完,薑侯爺氣得眼睛都紅了。薑展勳再如何,也是他的親兒子。之前憑著監生的名頭,再找找關係,總能仕,再不濟也能用銀子捐個。這下不說仕,國子監的監生資格都被取消,名聲也徹底臭了。以後別說找門當戶對的閨,就是小人家的閨,也不好找了。
他喃喃說道,“總想走捷經,捷經哪裏有那麽好走,還是皇家人的捷經。若早些廢了他,也不致於這麽丟人……”
薑展舉勸著他,“爹,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從早看到晚,最終的結果是這個,薑展舉非常慶幸。聖意難測,他真怕皇上把孫丹果弄進家門。說是一年,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再給薑展勳一些好,那個好弟弟肯定會主留下孫丹果……。那樣,這個家就真糟心了。
二老爺也說道,“還好孫丹果沒有嫁進來,否則,不僅展勳的頭上一片綠,連咱們都會跟著綠,多丟人……”
聽到三老爺的咳嗽聲,又趕住了。
薑展唯和薑展舉還沒有吃飯,下人端了兩碗麵上來,他們吃過後,繼續在廳屋等待長公主醒來。他們議論著朝中局勢,讓不太關心朝事的陸漫也知道了一些向。而二老爺聽不進去這些,開始睡眼惺忪起來。
子時末,聽到臥房裏有了靜,陸漫趕進去,看到長公主好些了,才把薑展唯等人請進去。
長公主聽了這個結果,歎了一口氣,說道,“皇上懲戒的對,展勳並不無辜。他的確讓那個丫頭懷過孕,還是腹孕。若他開始沒有抱著那沒有出息的想法,不去招惹丹果,也不會有後麵這些事了。沒有讓那個攪家進咱們這個門,就是好的。皇上丟了麵子,肯定會在臣子上出氣。當時的那幾個人,能讓皇上出氣的,隻有送上門又沒有骨氣的展勳。”
薑侯爺道,“母親,隻得讓那個畜牲出京避避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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