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堂擺擺手,讓指揮使跟郭衝都自己忙自己的去,自己去了臨時搭建的棚子底下,將帶的服給換了,才撐了一把傘,去向昔微那邊了。
郭衝原本是想到一件事臨時過來準備跟蕭燕堂再商量商量的,見蕭燕堂朝著那個方向去了,先是愣了愣,跟著才失笑搖頭。
底下人湊上來,見郭衝朝著蕭燕堂的背影笑,還有些好奇的問:“大人這是在笑什麼呢?”
郭衝了自己下,嘖了一聲:“我在笑,我家這個傻傻的表弟,終於開竅了。”
說著就又忍不住有些嘆。
若是姑媽郭貴妃還在,那該多好?姑媽若是還在,郭家就不必落到這個地步,現在的蕭燕堂也不必被迫學著長大,總是面臨生死攸關的境地了。
但是這嘆也不過就是瞬間的事,他很快便調整了心態再如何嘆都是嘆,死了的人不會再重生,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過好這一生,到時候,也是給郭家和郭貴妃一個代,讓他們知道,孩子們並沒有給他們丟臉,到現在也是在好好的生活,這就足夠了。
他釋懷的吸了口氣,轉過來衝著底下的人吩咐:“行了,幹活兒吧,別瞎打聽了!”
底下的人眨了眨眼睛,急忙應了一聲,飛奔著轉過去做事了。
蕭燕堂換了一套裳才專門趕過去,到了馬車邊上,又停下來整理了一下頭髮,才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敲響了馬車的門。
向昔微一直都在等外頭的事平息,此時聽見聲響,先是一驚,然後才問:“是誰?”
其實心裡也知道,馬車一直穩如泰山,既然都沒人來馬車,那形勢就是對蕭燕堂有利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是知道,還是懸著心,一直都在擔心蕭燕堂。
馬車外的蕭燕堂應了一聲:“是我。”
立即便鬆了口氣,都顧不得看姐姐的反應,便急忙下了簾子,見到蕭燕堂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便忍不住出個笑意:“殿下沒事吧?”
蕭燕堂見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開心的厲害,他溫的看著向昔微笑,搖了搖頭:“沒事兒,早就有準備的事兒,沒出什麼差錯,把隊伍裡的細給除掉了,咱們待會兒便繞路開始趕路,到前面的驛站休息。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應當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就不必趕夜路了。”
他跟向昔微說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是何等的輕。
向彩枝在邊上看著,若有所思。
曾玉潔也是,靠在母親的懷裡,的出一隻眼睛打量向昔微跟蕭燕堂,一會兒看看向昔微,一會兒看看蕭燕堂,只覺得這兩人真是般配極了,不僅般配,而且還都完的厲害。
忍不住跟母親咬耳朵:“娘,殿下是不是喜歡小姨啊?”
真是不由得不這麼想,向彩枝震驚的看了兒一眼,對於兒都能看出來這一點忍不住覺得有些慌張。
但是慌張也沒有法子,自己都看出來了,現在連個孩子也能看出來,那就說明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看出來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輕輕了兒的頭,低聲音說:“別胡說,這些事不能到說的,否則對小姨不好,明不明白?”
的確是不能到去說,否則的話,蕭燕堂是個幌子還無所謂,但是對於向昔微來說,卻難免人多想,以後說不定還有些人會拿這個作為攻擊名聲的把柄。
這不是什麼好事的。
向彩枝心頓時有些複雜,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心裡既覺得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又難免覺得擔心,喜歡是一回事,現在看著也知道蕭燕堂不是那等輕浮的人,但是問題是,兩個人要在一起,是喜歡那怎麼夠呢?
最要的是,蕭燕堂是皇子。
看這個架勢,還不僅僅是皇子,甚至可能登上更高的位子,這麼一算,向昔微的份實在是距離蕭燕堂差了一截。
兩個人要在一起,哪裡有那麼容易?蕭燕堂的這點喜歡,也未必就能抵得過份地位的鴻。
向昔微不知道姐姐跟外甥都已經在想們能不能在一起的事了,現在還是更關心正事兒,因此略微一想,便提醒蕭燕堂:“山谷那邊只怕人不,您得做足準備才行。”
蕭燕堂笑著點了點頭:“鄒鏢頭他們回來說,一看那些草木的痕跡就知道這人數是不的。我想了想,也幸虧是下太大的雨,他們想必又有這邊的傳信,所以篤定我們必定會經過那條路,所以才來不及收拾。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他的確是辦事從來穩健,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向昔微緩緩吐出一口氣,點點頭:“那就祝殿下,旗開得勝!”
蕭燕堂被的態度給逗笑了:“不,應該是,咱們合作愉快!這一次,多虧了你。”
在保定府,也是向昔微不顧危險,幫他藏份,又釣出了楚王這條大魚,從而將楚王給抓在了手裡,如今在路上,也是心細如塵,注意到路程不對。
可真是幫了他太多忙了。
兩人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笑了,對視了一眼,彼此眼裡都是笑意。
說了好一會兒話,郭衝那邊人過來請蕭燕堂了,蕭燕堂才跟向昔微告辭。
向昔微衝他點了點頭:“不耽誤殿下做事了,殿下去忙吧。”
蕭燕堂轉走了,向昔微才轉過看著向彩枝跟曾玉潔,這一看,才發現這兩個人也都在盯著,臉上還帶著促狹的笑意。
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麼姐姐跟玉潔都這麼奇怪的看著自己,歪了歪頭問:“怎麼了?”
向彩枝忍著笑搖頭,隔了一會兒,才問:“這句話不該來問我們,該問你自己,昔微,你有沒有發現,你跟殿下之間以後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你們走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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