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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緬北!殺紅眼!她說九爺罪不可恕》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封手寫信

“時歡,強迫你留在我邊這麽久,現在自由了,是不是覺得一切都好了。

    在寫下這封信時,我希這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事實上我所希的東西,或許不會再實現了。

    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也是時候該休息一下。

    我想你說想和我攜手到老,回到你的國家做一對平凡夫妻的願,恐怕也是騙我的。

    你騙了我,同樣我也沒有做到對你的承諾,我們就算扯平了吧。

    我知道你恨我,時歡,恨我殺死你的前男友,恨我不顧你們國人的命,恨我囚你,從我們相識的那天,你已經把我當你的仇人。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你的仇,我替你報了。

    你覺得我是一個惡人,是因為我曾殺死你的人,也因為我開設園區,讓千上萬你們國人無法回家。

    可站在我的角度,又覺得沒什麽錯。

    不同的生長環境,不同的認知和眼睛看到的東西,那些你以為的惡,在我們這些人的心裏隻是尋常罷了。

    我不做,會有別人來做,從上已經腐爛的地方腐爛的人們,甚至希有人能做,他們從而分一杯羹。

    可是我不做,我會死無葬之地。

    我不是在為自己辯解,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總有那麽一點多方麵的原因。

    人們隻看見我風了十年,卻不知道這十年和過去的十年,我是如何在刀尖上

    我是風過,可如果能選擇,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希我隻是生長在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庸庸碌碌地過完我的一生。

    找一個我的人,我的人,一起生活。

    我希那個人是你,時歡,我希我們下輩子還能相見。

    還說點什麽呢,有些疲憊,這一場戰爭我失去了毒蛇,他臨走前還在笑著對我說,說他其實並不是戰爭販子。

    他和我一樣,不喜歡戰爭,可他沒有辦法,因為不戰會死,戰可能會死得晚一些。

    到此我已經失去了四個兄弟,到這一刻我已經下定決心,我不會離開這裏,我想和他們死在一起。

    我敗了,我以為我的計劃天,卻沒想到我最終敗給了人

    時歡,很快我會給你一張銀行卡,那裏麵的錢很幹淨,都是我正經生意得來的錢。

    不正經的人也隻有這一份正經的生意,暫時給你保管,等你見到樂風後,裏麵的錢你們一人一半。

    就當這是一份囑吧,我時日已經不多了,幫我轉告樂風,我們父母留下來的東西我已經轉移到T國,如果他願意,把東西運送回國,找個陵園安葬了吧。

    至於我,在存放父母的東西裏麵,有我的兩件服,順便幫我立了冠塚,在父母墓碑的旁邊就好。

    我孤單了一輩子,死後,我想有家人能陪在我邊。

    時歡,或許我對你說了無數個謊言,但有一句話我沒有騙你。

    我你。

    這句話我從未對你說過,但這句話是我發自心的。

    人之將死,不會再騙你了,以後的路沒有我在你左右牽絆,希你平安順遂,坦然度過往後餘生。

    我希你不要忘記我,可如果你覺得記住我會是你一輩子的傷痛,那就把我忘了吧。

    好了,再說多了便是矯,對你所造的一切痛苦,我深表歉意。

    時歡,我你。

    時歡,我你。

    時歡,我真的很舍不得,我不想離開你……”

    ……

    到最後,手寫信空白的地方,幾乎都被我你三個字填滿。

    時歡早已不知該用怎樣的心堅持看完,抖的手去臉頰時,早已了大片。

    就像當初得知瘋狗死訊時,同樣說一出一句大快人心的話。

    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覺得死一個惡人是一件多痛快的事。

    因為這個惡人對極好,甚至多次不顧危險地保護自己安全。

    正義會到來,是他們該有的結果,但恩的心,隻關乎時歡一人。

    閔寂修也是。

    他對所有人殘忍冷,對時歡,他得淋漓盡致。

    人死燈滅,那份恨,或許在不久之後,也會煙消雲散。

    隻是時歡,心裏的那道坎,似乎過不去了。

    “時歡,來接你的人……”齊樂風從外麵進來,見時歡滿臉淚痕,呆愣了一秒,這才慢慢走到床邊。

    連忙眼淚,出依然抖的手,把手寫信和銀行卡遞給齊樂風。

    “是九魍寫的,他有話讓我轉達給你,你自己看看吧。”

    躺在病床上用被子蒙住頭,的心複雜到極致。

    很快,聽見齊樂風也傳來泣的聲音,他們總歸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隻可惜現在,也隻剩下齊樂風一人。

    “時歡,九魍是該死,在緬北的時候,我每天妙都希能離他遠遠的,永遠不想見到他,可他現在死了,我無法做到很平靜,因為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他從來沒有害過我。”

    “時歡,我是不是也很該死,我甚至想再見他一麵。”

    這些問題,時歡又能怎麽回答。

    現在的心,好像比齊樂風還要複雜。

    “時歡,九魍他……死的時候痛苦嗎?”

    “他有他的兄弟陪著,我想……”時歡無法再說下去,因為他不想再回憶起那一天是怎麽度過的。

    沉默了很久,直至病房的門被推開,是接時歡的人來了。

    齊樂風已經為買好服,登上離開雲省的飛機,時歡總活過來的心似乎又沉進海底。

    三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時歡一句話都沒說,因為很快也要接該有的懲罰。

    津港市公安局。

    審訊室裏,麵對警察的詢問,時歡隻覺得有些恍惚。

    “時歡,我知道你槍傷未愈,又長時間舟車勞頓十分疲憊,如果你需要休息,我們可以先把你送去看守所,等你恢複再進行詢問。”

    看守所啊。

    嗬嗬。

    即便離開緬北恢複自由,等待的也隻是下一個牢籠而已。

    不,甚至自己得到該有的懲罰,或許這樣,心裏會好過一些。

    “不用了,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問吧。”

    “那好,我們現在正式開始詢問。”對麵的警察坐正了一些,另一個警察也準備好用電腦記錄。

    “姓名。”

    “時歡。”

    “年齡。”

    “二十三歲。”

    “知道為什麽會詢問你嗎?”

    時歡閉了閉眼睛,麵無表地回答:“我犯了法,我在緬北園區製作贗品畫,我的畫在拍賣會以一億兩千萬的價格被人拍下。”

    似是被涉案金額震驚,對麵的警察輕咳了一聲,剛想開口,就被時歡的下句話打斷。

    “我在緬北,還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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