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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你悅人》 第172頁 番外

    梁空對上的目,在清澈的眼底窺見自己渺小的倒影,他默了幾秒,說:“我不想戒掉。”

    不知道怎麼,聽他這樣帶著笑又低沉的聲音,忽然想到《窄門》的結局,有人問男主角希很快忘記關於阿莉莎的往事嗎?男主角的回答是——我希永遠不忘。

    有什麼在共振,隔著一百年的時

    愣在緒裏,忽的覺到上粘了什麼,下意識地去抿。

    是乾燥的煙

    梁空撥開機蓋,拇指在打火石上,用力一蹭,火焰在凹口竄出,亮印在他眉眼間。

    他攏掌,替點火,然後俐落收回。

    駱悅人張起來,手裏還拿著煙花,慌忙遞給他,用拿煙花棒的方式去住煙。

    梁空退回欄杆,手裏拿著的煙花。

    試著了一口,然後彎猛嗆,眼底都嗆一片,氣息還沒緩過來,便著急又不解地沖梁空問道:“這麼難,你還不想戒?”

    梁空微聳肩。

    風吹他額發,他眼眸微微浮漾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第61章61儲存卡

在甲板上放完那一大把仙棒,回了艙。

    梁空在按碼解鎖,駱悅人站在旁邊,略局促了一下:“我們……是睡一間房嗎?”

    數字按到一半,梁空停了作,轉頭看,語氣淡淡。

    “你不是什麼都要試試嗎?你跟男生一起睡過嗎?一次試全,我以後可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

    說的他像有三宮六院,無暇分一樣。

    駱悅人咽了咽,心想自己目前只是想試試夜不歸宿,也沒有和男生同一屋簷的想法。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那好吧。”

    那時候對“睡”的理解,還單純停在睡眠上,信任他,半點沒有往歪想。

    起居室的裝是淺灰配淡藍,有種日式的清寡貴氣,榻榻米靠窗,沒開燈前有一塊方形的月映在上頭,清暉疏淡。

    駱悅人剛剛問他,這門是指紋鎖,為什麼還要費力去按碼。

    他的個人風格簡直貫穿到底。

    回答是,懶得錄指紋。

    說完,又臨時起了興趣似的,說想錄一個指紋試試。

    用的手指。

    他說這樣待會兒進出方便,駱悅人想想,也有道理。

    可沒深想,他自己都懶得要這點方便,幹嘛非得顧及著

    鞋,走上榻榻米,書包裏的資料都翻出來,駱悅人想著先寫哪個好,正思考,忽然發現旁邊的梁空在憋笑。

    他沒出聲,但手掌虛掩著鼻,氣音一聲接一聲,眼角也微揚起來。

    明顯就是在笑!

    “你笑什麼啊?”

    這就好比在古代,某個書生大憾,從來沒逛過窯子,今天去驗一把吧,等人真到了鶯燕堆的青樓,他把筆墨紙硯攤開,開始寫人之初,本善。

    你猜旁邊那些姑娘都怎麼看這種人?

    梁空搖頭,按住面上的笑意,一本正經道:“沒什麼,你做你的。”

    駱悅人是個事事考慮對方的人,攤開一張數學卷子,下麵用厚書墊著,問他:“那你呢,你會不會無聊?”

    梁空聰明的地方在於,他總能把別人的問題不痕跡地轉自己的問題,讓事朝著他預期的方向走。

    “那你有什麼安排給我?”

    也沒答無不無聊,就自然而然開始要為他著想了。

    可是駱悅人哪有什麼安排呢,想了好半天,然後翻翻書包,從裏頭翻出一本古詩詞必考合集,朝他遞。

    “要不,你背背詩?古詩詞填空都是送分題,你每次都不寫,你背了就會了,很簡單的。”

    梁空沒管簡不簡單,他的重點在於:“你怎麼知道我每次都不寫?哦,我那些零分,都是你打的是吧?”

    “……”

    駱悅人一瞬間窘起來。

    從小不撒謊,這會兒也裝不來淡然否定,什麼都在臉上寫得清清楚楚的。

    移開視線,筆帽一端在試卷上來回劃著,默了好幾秒才勉強讓道理站住腳。

    “那是因為你不寫啊,我總不能,為了你,徇私枉法吧。”

    梁空靠近過來,故意用很低的人聲音問:“你怎麼就不能為了我徇私枉法呢?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夠麼?”

    他這話說得太曖昧了。

    臉上木木燒燒的,下意識想往後退,又想問他,我們之間是關係到底是什麼呢?正經的男朋友算不上,可他又說過,他們也不是好朋友。

    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又聽到梁空的聲音。

    他說:“好大哥,你就這麼不照顧我麼?”

    駱悅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上一熱,拿著古詩詞的小本子往他肩上打。

    他怎麼還記著這茬事兒!那天晚上都跟他說了,不當他的好大哥。

    “誰,誰是你好大哥!”

    他肩上挨了一下,往旁邊偏一偏,反而笑,曲解:“那你這是鐵了心要當我朋友。”

    駱悅人不理他了。

    永遠爭不贏他,他可會說這些不著調的渾話,他怎麼那麼喜歡逗孩子?還那麼會,人又著急生氣,又有點講不清的覺,好像心裏鬧騰開了似的。

    都能想像,他跟別的生在一塊玩是什麼樣子,肯定把人迷得七葷八素吧。

    大混球!

    自製力是從小養的,說學習,駱悅人很快就很進狀態,腦子在一道道數學題上快速運轉,也很投,等寫完填空題,很快要翻頁。

    手指下“嘩”一聲,旁邊也“嘩”了一聲。

    手肘撐在墊子上,朝旁邊看。

    梁空仰躺著,手臂半舉,兩手間攤開的是剛剛用來打他的那本古詩詞書。

    他看得很認真。

    他眉骨和鼻樑都很高,睫濃長,眼睛生得清澈好看,像曠野的蘆葉,清秀又銳利,永遠是有風的狀態,永遠自由生長。

    那一幕,駱悅人一直記著。

    高考前最後一次幫班主任改十四班的語文小考試卷,還是負責古詩詞部分。

    改到梁空的卷子,驚了一下。

    每一句都寫了,他真的回去背了。

    可惜《勸學》裏還是寫錯了一個字,“金就礪則利”的“礪”字,他把“萬”寫了“力”,按道理,要扣他一分。

    可是之前給他打過那麼多次零分,他這次這麼認真,駱悅人真的很想給他打滿分。

    本來裝作沒看見這個細節錯誤,畫一個紅勾就翻到下一張,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梁空裏這樣“徇私枉法”的事。

    改完整份卷子,都於心不安。

    不可以這樣!

    人不能因為個人而不辨對錯!

    最終——

    拿出自己的黑筆,在“礪”上,悄悄幫他補了一小橫,試圖糊弄過去。

    駱悅人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也只是以為。

    -

    數學解答題的最後一題通常很難,有時候最後一小問超綱一樣難解。

    駱悅人被難住了,腦袋一片漿糊狀,咬了半天筆頭沒思路,練習卷子是瀾中數學組的老師自出的,一般網上都搜不到。

    駱悅人再轉頭去看梁空。

    想了想,拿筆帽他。

    “你數學是不是很好啊?”

    梁空瞥來視線,雲淡風輕的樣子:“哪題?”

    指給他看。

    梁空掃了兩眼,丟開書,起說:“你先寫別的,我煙回來再看看。”

    “哦。”

    出了房間,帶上門,梁空立馬拿出兜裏手機,給裴思禹打電話。

    電話一通,那邊就吵死了。

    集的鍵鼠聲嘈嘈切切,各種男聲時不時出一句口,贏了罵,輸了也罵。

    裴思禹驚訝梁空會在這時候給他打電話:“索卡約你,你不是不來嗎?你現在在哪兒啊?”

    梁空說:“忙著呢,你現在去吧臺找老闆要紙和筆,幫我算一道題。”

    “啊?算題?”

    梁空懶得解釋,催他行,把題目報給他:“你算一下,告訴我答案。”

    與此同時,梁空也從控臺附近的紅木屜裏翻出了紙筆,連旁的椅子都沒有拖過來坐,躬俯首,握著筆快速寫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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