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些旁係脈的臉就不好看,那些話還說得連淩薇都差點忍不住上前掀桌子了,但在腳前,有人比更快。
薄宴淮迅速上前,輕飄飄地就將滿桌的大魚大掀翻在地,並指著那幾個三八警告:“安凝是我老婆,沒有人可以當我的麵辱,而且,安凝不是你們想辱就能辱的!”
有人趁勢而上,討好薄宴淮,幫腔道:“如果這麽關心薄家的子孫後代,那二嬸不如自己來給薄宴淮生一個。”
在來人說出這句話之前,餐桌上的人口無遮攔已了習慣,一會兒說薄宴淮作為薄家掌權人地位非同凡響,一會兒又說結婚這麽多年,怎麽還不給家裏添丁。
最終目的隻有一個,辱安凝。
所以到底有多人是真的為薄宴淮打算的?
淩薇看不懂,但唯一能看懂的是這些人都在借助“侮辱安凝”這個行為來宣泄們自對安凝的嫉妒。
薄宴淮畢竟是天縱奇才的天龍之人,現在又是手握千億大權的富豪,這些旁支想要對他進行冒犯或者侮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但安凝就不同了。
一個依靠薄宴淮生存的菟花,不得他喜的擺設,在薄家,無論近親還是遠親,都是人人可欺辱的存在……
們已經習慣了拿安凝當噱頭去含沙影,隻是以往薄宴淮沒有如此維護過安凝,也沒有出現過這種當眾發怒的事,今兒是怎麽了?
在薄宴淮的二嬸第三次說出安凝是“不會下蛋的母”時,薄宴淮再度一腳踹翻所就座的椅子,一雙眼睛惡狠狠的,像要吃人:“怎麽我剛剛說的話沒聽懂是吧?”
被做“二嬸”的人再度被嚇住,本沒想到一向不喜歡安凝的薄宴淮會直接在公眾場合這麽欺人,這是好男人當久了,要製造點負麵消息來平衡一下嗎?
人甚至愣了好幾分鍾才反應過來:“宴淮,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說話呢,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這麽尊卑不分的嗎?”
二嬸當即氣得臉紅脖子:“沒大沒小的,這就是你爺爺教你的規矩嗎?”
“那你們長輩就是這種素質嗎?”薄宴淮冷笑,反狠譏,“我是認司徒老爺子為幹爺爺,所以也把你們都當做自家長輩孝敬,但你們連著幾年在這飯桌上問我什麽時候要小孩,我看你們作為長輩也沒有多尊重我們晚輩的私,是不是都恨不得把你們的監控安裝到我們被子裏麵?”
“二嬸是嗎,每次談到這個話題你都特別興,除了讓我覺得是你自己想給我生一個以外,我真的沒辦法想象你這麽積極的機到底是什麽。”
周遭忽地響起一陣竊笑。
難怪司徒逸不肯回來,就這樣的家庭,多呆一秒都是罪!
他甚至淡淡瞥了一眼主桌的司徒老爺子司徒宥,見對方沒有阻止之意,才繼續說:“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的話,說不定你再年輕點我會考慮!但你一個半老徐娘,就算沒有安凝,就算全天下人都死了,我也不考慮你。”
“你!”正經意義上是司徒逸二嬸的人差點被氣得厥過去。
薄宴淮卻沒有管的意思。
他直接走向司徒宥,拿起旁邊司徒逸的酒杯裏,借酒敬酒:“司徒爺爺,對不起,今天的滿月酒被我破壞了氣氛,稍後我會送上一份厚禮,恭祝您喜得曾孫子。”
說完話,他一仰脖,幹掉杯中酒:“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愧是薄宴淮,他認為錯的就會即刻糾正,該給的麵子給的,該善後的也會善後,善後完,走得那一個灑和不留餘地。
“等一下。”司徒宥開口道,“都鬧夠了嗎?”
“還不夠!”薄宴淮頓足,先轉回應了一聲。
剛好又走到二嬸的位置,便再度瞪向人,眼睛裏滿含殺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在打什麽算盤,以前我保持沉默,確實,是因為我不在乎。”
“但是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如果你們還有人去找安凝的麻煩,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夫妻本是同林鳥,這個道理都知道吧?把安凝的麵子丟在地上踩,就相當於是把我薄宴淮的麵子丟在地上踩,後果如何,大家先掂量清楚再決定要不要丟在地上踩。”
多達近千人的現場,所有來賓都噤若寒蟬。
道理大家都清楚,隻是以前薄宴淮對安凝的冷待是眼可見,也實在讓人難以對安凝產生敬畏,因此才總是欺淩安凝。
隻是從今天以後,他們認準的這個死理或許就要被淘汰了。
淩薇趕跟上薄宴淮,離開了現場。
“薄宴淮。”酒店外大馬路上,淩薇住男人。
薄宴淮怒氣未平,麵對淩薇也依舊氣呼呼的沒什麽好臉:“有事嗎?”
淩薇近到他前,看著他臉上的真怒氣,不明所以地詢問了一句:“薄宴淮,你做人這麽雙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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