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安胤對安有曖昧?”
從前想不通的一些問題好像有理可解了,但是安凝腦子裏結越繞越大。
“為什麽呢,安胤明明知道安是妹妹呀,他怎麽能這種歪心思?”
“你覺得呢?”薄宴淮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沒想到有些人分開後才有機會展示隻有跟對方才有的默契和共鳴。
諷刺嗎?薄宴淮不由自問,離婚了才發現原來跟對方“相見恨晚”。
“如果是在安回安家之前,先起了安胤的心思,讓安胤做回歸安家的墊腳石,那麽再通過安胤打通安然,就輕而易舉了,隻要你的兩個哥哥為了安的哥哥,你就自然沒地位了。”
安凝盡管設想過本定力就不如安然的安胤會屈服在安的溫攻陷下,這個妹妹盡管是親妹妹,但從來都不會阿諛奉承,更別說在哥哥們麵前撒個、討個好、賣個萌,但不會的這些安通通會,效果還不錯。
對師兄師姐們的意比兩個親哥哥還要親,自然讓兩個親哥哥吃味。
原以為安隻是湊巧填補了安然安胤心裏的空缺。
沒想到……
安凝嚇得瞳孔驀然放大,裏麵湧著滾滾寒意:“隻要安拿下了安胤,不僅會折磨得安胤生不如死,還能間接掌控安然。”
“安然是一個沒什麽追求的人,隻要能拿到父親的投資,他甘願任勞任怨,而安胤被安迷了心智,便能支撐安母子在安家橫行霸道?最關鍵的是,安胤還是安用來對付我的一顆非常有利的棋子。”
“從前沒行,是他們都覺得安能拿下你,但當你這個目標轉移航行方向後,他們才開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謀。”
薄宴淮不自地向前一傾,抱住了。
在看不見的地方,他笑得如花似玉:“安凝,如果能早一點像現在這麽聊天,把我們的問題麵對麵說出來,早一點了解到彼此是很懂彼此的,你說,我們還會離婚嗎。”
安凝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猛地推開他:“薄總,如果你繼續這樣的話,我會重新考慮應該跟你保持什麽樣的朋友尺度,我來不是方便你遐想的。”
聊天歸聊天,離婚歸離婚,這是兩碼事。
薄宴淮臉尷尬地一僵:“對,對不起,我隻是忽然發現原來我們很合拍,有些話不用說清楚,你自然會明白,不錯,你以上分析的都對。”
“那你把安胤放在邊,是為了吸引安再次找上安胤嗎?還是讓安胤得到薄宴淮助手的份後主出擊?安知道安胤是你的人,不管於公還是於私,都不會放棄你這麽一條巨鯊。”
安凝說完,覺氣氛不太對。
薄宴淮隻看著,不說話。
薄宴淮看著安凝,他現在不想談和無關的事:“不管於公還是於私,不管你離我有多遠,我都會像那個暑假一樣,保護好我該保護的人。”
安凝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隻見麵前的男人單膝跪下,那一跪是跪的右,這一跪是跪的左。
安凝嚇得後退兩步:“薄宴淮,你是不是這兩天跪出癮兒了?認為隻有這種方式才能表達你的真心,隻要你一跪,我就無法拒絕你?”
“那一跪是被迫的跪,這一跪是發自真心的跪,不要以為下跪隻是屈一屈膝蓋的事,這是所有男人最不願意做的作,”薄宴淮拍了拍自己立住的右,“你忘了那個暑假,你一個人去海邊發泄,差點淹死,是誰救你上岸的,你當時是趴在什麽東西上麵吐水吐了一地。”
男人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安凝要是沒失憶,就必須記得那個暑假。
同時失去了爺爺和媽媽,霍垣不可能日日陪,一旦空虛寂寞了,就胡思想,十幾歲的生已經有了完整的思想和緒,想不通的時候,有一次去了海邊。
沒想輕生的,但有一瞬間的忍不住,竟鬼使神差地往水中走去。
後來當水淹過了的頭頂,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再醒來時,正趴在某個膝蓋上狂吐水。
安凝意外而又震驚:“你是說,那個膝蓋就是你這條右膝蓋?你是說,你在暗中保護我?”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薄宴淮試問。
會怎樣?
安凝低頭,凝視男人。
薄宴淮,這些話你為什麽不早說,早點說,我們之間也不至於如此了。
有眼淚從眼眶裏溢了出來,安凝毅然決然地掉眼淚,道:“如果是,那我在此對薄總說一句遲來的謝謝,沒有你,我已經死了,也許是老天爺都覺得我虧欠了你,所以在過去三年裏,要我盡可能地補償你,補償到我們離婚為止,我認為我的補償也夠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讓我們之間能散得更徹底。”
說完這話,安凝大步往電梯方向走。
就在走來的同時,那藏在樓梯口的影迅速撤退。
等安凝進了電梯,那影又現在樓梯口,看著不遠的薄宴淮,還保持著石化的作一不,那張俊臉,也是僵得不像話。
他不想,如果他是安凝會不會再給薄宴淮一個機會。
而安凝之所以這麽堅毅,到底是因為真的對薄宴淮沒有了,還是因為他的已介。
霍垣很清楚,不管安凝的答案是什麽,這一次,他都不能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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