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野尚且沒意識到這麽嚴重,直到撥打電話,收拾小書包要離家出走時,他才反應過來,小丫頭是真生氣,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種,連冰淇淋也不再管用。
小布丁見到,哇又哭一場,傷心落淚,將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許母護孫,兩個人一條戰線:“我們小布丁那樣好看的頭發你怎麽說剪就剪掉,就是有紙,也可以再想其他辦法解決。你看看,我本來漂漂亮亮的小孫,現在什麽樣子了?”
“什麽樣子?”
許今野姿態慵懶的很,兒要離家出走,他還得收拾行李,那些小服掌大小似的,彩虹般斑斕,他抬手刮刮眉,又懶懶地補充:“您剛才可還誇這樣子漂亮,難道是哄的?”
一旦涉及到漂亮不漂亮的話題,在小布丁的世界裏,就是頭等的大事,聽到關鍵詞連哭也瞬時止住,小手抹掉眼淚,雙眼霧蒙蒙地看向許母,焦急地等待答案。
許母抿做了個吞咽的作,見孫一癟就抱進懷裏,腦袋親親額頭:“別聽爸爸胡說八道,我們小布丁啊,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寶貝。”
“嗯!”小布丁噎一聲,爭議結束,又跑去鏡子前,小指頭著短發發茬,哭出黛玉葬花的氣勢。
許今野輕扯,又將小布丁最喜歡的娃娃收進去:“也不知道臭這樣像誰?”
自然不會像沈青棠,仗著天生底子好,在穿這一塊有恃無恐。
“你還說像誰呢?當然是像你,你以為你小時候好多,但凡有人說你長的像娃娃,或者說你可,長相像爸爸的,必定是要當場暈過去的,我都不好意思揭你的短。”許母涼涼斜他一眼。
“……”
許今野沒辯駁,認定是母親為自己小孫出氣誆騙自己,拉鏈拉好,小蜂行李箱立起來,遞給許母:“小布丁就麻煩您照顧幾天了。”
“隻要小布丁不想回來,照顧多久都可以。也不單是我想,你爸也是,隻是不好意思講罷了。聽到小布丁要來,高興地去買小布丁吃的小零食了。”
“讓吃零食,長一口蛀牙。”
“我才不會長蛀牙!”小布丁聽見,衝著鏡子裏的許今野兇的呲牙,出一小排雪白貝齒。
“是是是,我們小布丁才不會長黑黑的蛀牙呢,我們有好好刷牙是不是?”
許母溫笑笑。
小布丁重重地點頭。
許母招手:“好啦,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爸爸是大壞蛋,我們不跟爸爸玩。”
“嗯!”
小布丁跑過來,握住許母的手,小臉扭向一邊,一直到上車,都沒看許今野一眼。當天晚上,跟沈青棠打視頻告狀,剛洗過澡,穿的是周淇送的量定製的公主睡,趴在床上,雙手拖著臉蛋,嬰兒出一小圈來,嘟嘟也嘟嘟的,傳父母的長睫上下撲閃著,眼裏漉漉的,小鹿一樣的眼睛。
“爸爸好壞,我一輩子都不跟爸爸好了。”說到傷心,又有些哽咽,隻是今日份的眼淚實在掉的太多,這會兒掉不出來。
“可是我們小布丁這樣子也很好看的,好可,好像媽媽上次給你買的那隻娃娃,比娃娃還要好看。”
被誇啦,小布丁扁著的忍不住往上揚,最後別別扭扭的撅起,開心又忘不掉頭發被剪的難過。
“可是……”
“可是小布丁也想像媽媽一樣,長頭發,好漂亮的。”
在小布丁眼裏,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媽媽香香,又好溫,最最最喜歡媽媽啦。
隔著屏幕不到乎乎的小臉蛋,沈青棠隻好手,指腹輕點一點:“小布丁是媽媽生的,肯定像媽媽的。”
“可是說我像爸爸,我才不要像爸爸!”
沈青棠啞然失笑,輕聲問:“爸爸長的不好看嗎?”
“……”
小布丁想說爸爸一點也不也好看,但想到那張臉,怎麽也不說出口,媽媽說過小孩子不能說謊的,好糾結,在生氣的,一點也不想誇爸爸。
於是別扭地哼了哼,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時間不早咯,小要乖乖睡覺才會更漂亮哦。”許母的聲音傳進來,低哄的語氣,溫至極。
沈青棠聽過許父跟自己父親跟小布丁說話,平時嚴肅板著臉的兩個人,到小布丁跟前,也是掐著嗓子,溫聲細語的,起初覺得太違和,久而久之都習慣,全家無一幸免。
“好哦。”
“媽媽晚安,你哦。”
小布丁湊上屏幕,啵啵地親了親。
“晚安寶貝。”
許母拿過電話,講了幾句,沈青棠說起明天出差結束就能回來接小布丁,許母隻讓不著急,小布丁隻管放在老宅,什麽時候小家夥吵著回家了再說。
視頻掛斷,浴室的門推開,許今野隻在腰間係浴巾走出來,上的水漬沒完全幹,有水痕從肩頸往下順著線,頭發漉漉的,他隨手,漆黑眸底藏於發下。
很養眼的畫麵,沈青棠坦誠地承認。
想起第一次見到他著上的樣子,驚慌失措到捂臉轉麵壁,麵紅耳赤的赧模樣,就仿佛還在昨日,轉眼他們已經結婚、生兒育。
“兒的頭發是怎麽回事,你過來並沒跟我說。”
沈青棠從床上坐起來,真的吊帶睡著雪白皮,料清涼,有了小布丁後,氣質變化明顯,以往純白無暇,如今一眉一眼裏,總藏著嫵,餘韻很長。
許今野過來是個驚喜,結束工作回酒店,見大堂裏疊著長的悉影,也顧不上同事詫異的目,迎上去擁抱,擁抱過後便去找小布丁的影。
“沒來,媽把接過去了。”許今野握著的腰,擺正,跟自己麵對麵的看著自己:“怎麽,就我一個不夠?”
“兒的醋你也吃?”
“怎麽不吃?”許今野起眼皮,“有小布丁後,你都沒正眼看過我,我想媽既然那麽喜歡小布丁,就讓帶去。”
沈青棠抿笑,仰頭:“你才舍不得。”
不是沒見過許今野半夜做噩夢驚醒,去小布丁的房間坐許久,之後才知道,夢裏小布丁被人給搶走,他沒追上,人不見了,耳邊還回著小布丁“要爸爸”的哭音。
他喜歡小布丁,不會比自己。
隻是許今野稚的很,全家都寵著這位小祖宗,他隻好做惡人,否則日後兒格,非得被寵的無法無天。
許今野過來,起的頭發往後放,出圓潤的肩頭:“小姑娘皮的很,助理買的一冊紙,挨個撕下來的滿頭滿臉,頭發上的不好理。”
“然後你就將帶去剪了?”
“小教訓麽,下次就不會這麽玩。”
“……”
的確,下次再上,就不知道是不是剃小頭。
沈青棠還想問兒的況,許今野耐心缺失,吻上來,說什麽事待會再說。有小布丁之後,家裏多了兩位阿姨,既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時親親抱抱,就是晚上也得克製收斂,對許今野而言無疑是帶著鐐銬。
如今在外麵,難得能酣暢淋漓、肆無忌憚做一次。
接吻時便洶湧的很,許今野忍許久,現如今要將人拆分腹部,連骨頭也要一並吞下,攪舌,牽扯出瀲灩水漬,掛在邊,豔而不俗,仰著下顎,肩頸線條繃得的,有晶瑩的汗珠溢出來,難耐時也會去咬許今野繃著,換來的是更瘋狂的對待。
許今野低頭,咬上纖細脆弱的脖頸,親吻吮吸,沈青棠在餘韻中戰栗,反應慢半拍,再去阻止時,一枚印記已經印上。
“怎麽辦?都怪你,我明天還有工作,遮不掉。”第二日,坐在鏡子前,企圖用遮掉脖頸上的痕跡,斜乜一眼,似嗔,又是掩不住的。
“你是已婚,有丈夫,有不是很正常,大家都是年人,不是不理解。”
許今野疊著長,悠閑地喝咖啡:“你要是心裏不平衡,可以咬回來,咬多你說了算。”
沈青棠但凡想到他頂著吻痕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公司裏,員工看見會說什麽,怎麽想,到最後還是會消遣在自己頭上,他臉皮厚可以置之不理,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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