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灰心，有實力終會出頭，”白警看看時間，“選名單公布了”

“不關心，早就定的一場游戲，”方晟無心跟啰嗦，“我等的車快來了，以后有機會再聊。”

白警卻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我送你去三灘鎮吧，算是賠罪。”

“多謝。”

方晟夠了中車的顛簸和走走停停上客下客，不得有專車相送。昨天被折騰得夠嗆，這點彌補不算什麼，當下毫不客套上了車。

開了一段，白翎似漫不經心道：“昨天抓你的時候，你正跟宣傳部趙堯堯通電話，你倆很”

“你們不是打給仔細盤問過嗎”方晟道，“快遞包裹不送三灘鎮，幫我代收，我定期進城拿。昨天原本約好面試后見面，后來耽擱太久加之我心很差，等到今天中午下班才取到手。”

“誰經常寄包裹趙堯堯為何代收可是縣府大院出了名的冷天鵝，不管跟誰說話都帶冰碴，很驕傲很孤僻。”

“白警”

“這會兒是閑聊時刻，別稱呼警。我白翎。”

“一個俗套的故事，你不會興趣。”

白翎眼睛撲閃著奇異的芒：“白警不興趣，但白翎很八卦。”

“我的大學友在外省工作，不時寄些東西，趙堯堯是的舍友，充當中轉站，就這麼簡單。”

“噢，我還以為”

“以為我想泡”方晟啞然失笑，“從縣城乘坐中車到三灘鎮要顛簸一個半小時，然后騎托車到方塘村又要四十分鐘。有一天從縣城回去時下大雨，中開了兩個小時，回村時托車半途壞了，我推著車一路不知摔了多個跟斗，等抵達村部時全都是爛泥，凍得都紫了你說這種境適合談說麼”

白翎默然良久，道：“那你還愿意堅持下去”

方晟還是微笑，道：“如你所鼓勵的，天生我材必有用，有實力終會出頭。從某個角度講，大學生村接地氣，能直接接到最基層，切切實實會到書本、新聞、網絡里沒有的民。”

“想過改變現狀”

“當自能力無法左右大局時，只能做好當下的事。”

白翎正待說什麼，手機響了，接聽時“咦”了一聲，之后側過臉疑地瞅了瞅他，道：“知道最終選名單嗎”

“本不關心，怎麼了”

語氣更奇怪：“你跟趙堯堯真的沒關系”

方晟皺眉道：“你果然很八卦，都說了是朋友的舍友，就算嚴刑拷打我還這麼說。”

白翎輕輕蹙眉，隔了會兒抿一笑：“朋友的朋友，關系好復雜呀。不說了，前面拐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