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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嫡姐與權臣洞房後》 第154章 我就是你的底氣

裴長意深深凝視著徐月,漆黑的眸底像是落一粒火星般,迅速熊熊燃燒起來。

他起,從屏風後一步一步走到面前。

微微俯,側臉如玉,眉目疏淡,有一冷香。

“作數。”裴長意的聲音溫和,語調不疾不徐。

月聽到這兩個字,淺淡眉眼間的笑意終於和了些。

遲疑了一下,想後退半步的腳頓了頓,抬眸說道,“今夜我要隨裴長遠出去一趟,希世子爺不要阻攔我們。”

角一揚,毫不懼怕地與他對視,一雙清澈的眼眸,倏爾凌厲,“你可以跟著我去。”

說完這一句,徐月清澈的雙眸眸底一點暗芒如同漩渦,漸漸掀起黑風暴。

雖然決定信任裴長意,可有許多事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對他說。

說不清楚,不如不說。

裴長意麵一怔,瞬間又釋然,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方才說,你可以跟著我去。

只這一句,抵得過千言萬語。

月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沒有說話,便是沒有拒絕,算是默許。

強裝鎮定,恭敬行禮,轉便要離開書房。

後突然傳來一道沉冷低磁的聲音,緩緩說道,“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就是你的底氣。”

月的子微微抖,瞳孔,眼眶不由自主地一紅,從沒有人對說過這句話。

只是徐府的庶,有太多的事想做,卻不能做,更沒有任何底氣去做。

這世間的每一個人都在讓守規矩,做自己該做的事,不要節外生枝。

唯有裴長意。

他對說,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月的背影微微抖,頓了一頓才離開了書房。

才剛走出去,就見青蕪蹙著眉頭站在廂房門口,“怎麼了青蕪?”

青蕪語氣煩躁,“不知二公子怎麼了,醒了半天酒好像越醉越厲害,正在裡頭髮瘋找你呢。”

“找我?”徐月微微起眼皮,那凜冽如雪的目將房中那道影牢牢定在原地。

是了,喝了那麼多杯清酒,自然是越醉越厲害。

月轉頭看向青蕪,有一不忍,“你不用管他了。”

“你去幫我準備一套男裝來,二公子就給我了。”

聽了徐月的話,青蕪如釋重負,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月推門走進廂房裡,見裴長遠紅著臉鼻尖眼尾都是紅紅的,一見到就很委屈,“月兒妹妹,你去哪了?”

月在裴長遠準備抱住時,往他手心裡遞了一盞茶,“我去給你準備醒酒茶了。”

月將茶盞塞進裴長遠手中後,順勢往後退了半步。

“你瞧瞧,你醉這樣別再喝酒了,喝些茶水吧。”

月一邊說話,一邊把剛剛讓小廝送來的清酒壺收了起來。

裴長遠端著茶盞坐在一旁,紅著眼看向徐月,那委屈的模樣,哪裡像裴府的二公子,倒像是路邊的喪門犬。

月給他遞了塊糕點,“我去換一套裳,二公子先用些糕點。”

裴長遠眼裡哪有這糕點,全是徐月的那句,換套裳。

為何要換服?

一想到那白皙的細腰,裴長遠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若是徐月能當他面換就好了。

等他吃了一塊綠豆糕,再抬眸時,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月穿著寬大的袍子,巧妙地藏起前的起伏,輕巧地將長髮束起寬。

若是隻從背影看,整個人英姿拔,彷彿一位風流倜儻的年郎。

就徐月這般模樣,裴長遠驚訝,“月兒妹妹,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要換上男裝?”

月微微蹙眉,有些嗔怒,“二公子,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我換上了男裝,你就我一聲表弟,切不能出馬腳。”

“什麼換上男裝?什麼出馬腳?你在說什麼?”裴長遠出指尖輕輕著眉心,一陣心煩。

為何他又喝多了?

喝得連自己和徐月之前說過什麼都記不得了嗎?

見裴長遠一臉的懷疑自己,徐月十分堅定地向他,“就是剛才,世子爺盛怒,說是等你酒醒了,非要罰你不可。”

“你告訴我,你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等一會兒就帶著我一起逃到倚香苑去。”

“等世子爺消了氣,我們再回來。”

“我說的?”裴長遠更震驚了,為什麼他對這段對話一點記憶都沒有?當真是他說的嗎?

還不等他繼續問下去,徐月輕輕垂下眼簾,眼神中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無力,“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一見徐月生氣,裴長遠怕極了,說話都有一些磕磕絆絆,“月兒妹妹,我騙誰也不可能騙你呀。”

“我是真喝多了,一點都不記得了。”

月抬眸,冷冽的目掃向裴長遠,“你都不記得了,剛才我說你想出的這個好主意,誇你聰明的時候,你怎麼沒說你不記得了?”

“這法子若不是你想的,難道是我想的嗎?”

裴長遠語塞。

他平日裡見到的徐月永遠溫婉約,甚至有些唯唯諾諾,何時像這般伶牙俐齒過。

他越發覺得徐月如同一座寶山,永遠看不

不過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猜到自己經常住在倚香苑吧?

裴長遠克服著心頭不安,手握住了徐月肩頭,“月兒,我騙誰也不可能騙你的。”

“沒錯,這個主意就是我想的,今夜我帶著你去倚香苑。不過······”裴長遠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徐月。

到底是還未出閣的黃花閨去這樣的地方,只怕真會有損的名譽。

裴長遠將自己的顧慮和盤托出。

月低頭抿了一口茶,再抬頭時,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向他的目中,更多了幾分堅定。

“二公子帶我去吧,我一定會小心謹慎,不給公子添麻煩的。”

裴長遠嘆了口氣,沒有辦法,他只得帶著穿男裝的徐月上了馬車,往倚香苑趕去。

他們出府時,天還有些亮。

待馬車走了一會,徐月見天完全暗了下來,月白如雪,寂寂冷灰灑滿青石長街。

夜涼如水,侯府的馬車後,始終不近不遠地跟著兩匹馬。

裴鈺實在按耐不住,轉頭看向裴長意,“世子爺,今日你和二姑娘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為何你們的對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提到他和徐月那番談,裴長意低垂著眼眸,遮掩住眼底輕泛的漣漪,又是一貫的冷漠疏離。

他緩緩轉頭,看了裴鈺一眼。

裴鈺立時噤聲,不敢再多

下,裴長意出一與生俱來的威懾和霸氣。

稜角分明的臉,在昏暗之中若若現。

凌厲眉骨至清冷下頜,分割出一道弧線,一半藏於暗中,一半映著月

他一雙黑眸冷冷清清。

月會如此鼓起勇氣同他說話,他自然十分樂意。

可。

這份勇氣,似乎是為了別的事,亦或者是別的男人!

裴長意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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