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小瑜才平復好心,說道:「衛方,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我,你有沒有將我放在心上?」
衛方聽到這話也有些生氣了,說道:「他不姓衛這些年也一直排斥我,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何苦費這神。」
他做的這些為的誰,這不是一目瞭然的事。
小瑜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難道放任他就是對他好?」
衛方說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是放任而是想看看他到底令智昏到什麼地步,現在看來雖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但也不適合場。」
小瑜臉微變,說道:「什麼不適合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衛方說道:「被人三言兩語挑唆就去青樓,人投懷送抱明知不妥卻不捨不得拒絕,若以後做了別人一慫恿或者送個人吹枕邊風他什麼乾不出來?你若真為他好就讓他做個富貴散人不要去做,不然沐晏跟沐昆以後都要被他連累。」
小瑜急了,說道:「誰人不犯錯,孩子犯錯咱們好好教導讓他改過了就行。」
衛方沒接他的話,而是與說了一件事:「曾氏想過榮華富貴的日子,半年前就**給程家二了。程二原本答應納為妾,不過被他妻子發現後用丫鬟籠絡住了他,所以他就將程氏拋棄了。」
用下三濫的手段爬床的人,小瑜知道不可能是好的,但卻沒想到曾氏竟如此鮮廉寡恥。
衛方繼續說道:「昨日我收到孟秦的信,他說曾氏懷孕了已經一個月了。孩子是誰的沒查到,但絕對不會是沐晨的。」
關沐晨跟程氏兩人滾床單十天都沒有,哪來的一個月孕。不過衛方也佩服這人,真是豁得出去。
小瑜氣得暈過去了。
衛方早猜測到會不住,所以連醫都帶過來了,給紮了幾針人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小瑜就問道:「沐晨知道這事嗎?」
衛方搖頭道:「不知道,他還準備帶了曾氏回京。小瑜,我也希他好但他這子真不適合場,不然的話你下半輩子將不得安生。」
曾氏不是清白之不知道,現在懷孕也沒察覺,若是當了不是貪就是昏。到那時小瑜別想有安寧日子過,而他也無法安晚年,為了自己以及沐晏兩兄弟衛方是不會讓他出仕的。
見側過頭一副不願與自己說話的樣子,衛方嘆了一口氣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前院。」
等走後,小瑜淚如雨下。
半個時辰後清舒過來了,進屋時看見小瑜的眼睛紅腫說道:「哭了?」
小瑜哽咽道:「清舒,你說得很對,衛方都知道但他瞞著我。他說沐晨不堪大用以後不許孩子場。他寒窗苦讀十多年,不讓他場豈不是要他的命。」
清舒說道:「其實景烯之前也與我說過沐晨不適合場,他這子了場遲早會被人坑死。運氣好就自己坐牢,運氣不好禍連家人。」
「符景烯什麼時候說的這事?」
清舒嘆了一口氣說道:「知道他喜歡楊佳凝的事後。」
就連清舒也贊同衛方的決定。場上的人可以圓事故,甚至牆頭草都可以,但絕不能是個沒有主見見了人就頭腦發昏的人。
小瑜難地說道:「清舒,你說我當初是不是不該和離?若是不和離沐晨是不是就不會養這個子?」
清舒搖頭說道:「和離的時候沐昆年歲小不懂,但沐晏卻什麼都懂,可你看了影響嗎?沒有,他長得很好。」
小瑜苦笑道:「那是因為沐晏從江南迴來就一直在你府上念書,得你跟符景烯教導。沐晨一直跟在我邊由我教導,可能是我管得太嚴也將他護得太好,以致讓他都不知道世事險惡。」
清舒拍了拍的手,輕聲說道:「你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是要打起神來。」
小瑜說道:「清舒,沐晨寒窗苦讀十多載我不能讓他放棄仕,若這樣的話他會恨我一輩子的。」
清舒看到眼中的憔悴,嘆了一口氣說道:「仕自然是可以,不過得在你眼皮底下,有你管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了。」
還有一句沒說,就算仕沐晨也隻能去清水衙門還不能擔任要職,不然別人一算一個準。
得了這話,小瑜心好了不:「清舒,還得你幫幫著孩子。」
清舒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拒絕,不然又要鑽牛角尖了:「你有事找我幫忙,我可有拒絕過?」
「謝謝你,清舒。」
清舒搖頭道:「咱們兩人的關係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你也別為沐晨擔心了,等他考中了進士也不愁娶不到媳婦了。」
隻要小瑜將要求降低一些,沐晨娶個媳婦還是不難的。不過沐晏未婚妻份高,這長媳還真的好好挑,若是個心狹小的將來確實很麻煩。
很巧的是當晚符景烯回來了,清舒與他說了沐晨的事:「在京城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到外頭纔看出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做的這件事,簡直沒半點腦子。
符景烯說道:「咱家兒子更不是個省心的。以自為餌抓水賊,這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在水上,萬一出什麼岔子怎麼辦?」
若是陸地上他肯定要誇讚兒子幹得好,可這是在水上啊!這要有個問題,就憑他那鱉足的水效能逃得過。季泉也真是的,由著他胡。
在符景烯心裡,兒平安與健康才最重要,前程在其次。
這事清舒剛知道的時候也覺得兒子膽太大了,但現在淡定了:「當年是誰偽裝太孫引得上百殺手追殺;又是誰從懸崖上爬上剿滅海賊……你能做,兒子為何不能做?」
符景烯訕訕地說道:「我當年事沒辦法,隻有立了功才能快速晉陞,他隻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走就好。」
他覺得清舒的態度不對,說道:「等福哥兒回來,我可是要罰他,你到時候可別攔著。」
太魯莽了,怎麼能以犯險呢!
清舒沒同意,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兒子的子我最瞭解。他不像你似的總喜歡拿命去博,他是有把握纔去做的。」
聽到這話,符景烯說道:「萬一他們鑿船,再多的火槍也無濟於事。」
清舒看了他一眼,說道:「水賊認為他們被葯暈,怎麼可能再多此一舉去鑿船?以前還總說要孩子多出去歷練,現在擔心這個害怕那個,孩子以後還如何長。」
符景烯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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