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不是小數目。
陳平心里肯定心。
再說,有了這麼一大筆錢,他能做很多事。
但是,他不是貪財的人,也就幫沈北辰治療了個把小時而已。
“沈老,這錢您給的太多了。”
“您要讓我陪著一起去,沒問題。”
陳平這算是答應了,沈北辰很開心。
“陳醫生爽快,那咱們現在就去。”
車子穿過鬧市區,進了城郊結合部的一幢大別墅。
別墅的大門口,站著四個著黑西裝的高個子男人,應該是負責守門的。
這幾個人見到沈北辰后,都恭敬地彎腰打招呼。
“沈老,您好。”
“沈老,您請進。”
大門打開。
陳平跟著沈北辰、唐北他們,走了進去。
別墅,人聲鼎沸,拍賣會正在進行。
這時候,走在前面的沈北辰笑著對陳平介紹道:“陳醫生,其實今晚的拍賣會,也不算是正規的拍賣會。”
“道上有幾個比較厲害的土夫子,搞來了寶貝,會在每個月的初五,進行一次部拍賣。”
“今天正好是農歷六月初五,而且一會兒還有大件出現。”
沈北辰說著,看了看手表,“離十一點還有五分鐘。”
“陳醫生,您一會兒只管跟著我就,別的啥也不用做。”
陳平點了點頭,“沒問題。”
幾個人,剛走進大廳。
一個穿著豹紋短袖的中年胖子走了過來,見到沈北辰、唐北、沈璐璐三人后,就笑著打招呼起來。
“沈老,唐哥,璐璐,你們終于來了。”
“大件拍賣馬上要開始了,聽說沈老得急病住院了,我還擔心您來不了了呢。”
說話的人呂斌,今年五十五歲,在懷縣玉石界是出了名的。
因為,這人賭石特別厲害,基本上是十拿九準。
“呂叔,我爺爺沒啥大病,去醫院做個檢查而已。”沈璐璐說著,看了看呂斌旁邊,又問道,“今兒個這麼熱鬧,四娘沒來嗎?”
沈璐璐口中的四娘,是呂斌的兒呂四娘。
呂四娘本呂英,這小妮子從小英姿颯爽,能文能武,又結。
有巾幗英雄呂四娘的風范。
后來,老爸呂斌直接替改名為呂四娘。
“小四娘,正在忙后天賭石大會的事,今晚上來不了了。”
“不過,后天的賭石大會,還請沈老來坐坐鎮。”
沈北辰笑了笑,“聽說四娘的賭石技了得,簡直青出于藍啊,我自然得去見識見識。”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大廳中央的主席臺邊。
陳平一直跟在沈北辰和唐北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然,這里的人也不認識陳平,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打雜的小角而已。
時間到了晚上十一點鐘。
主席臺上,突然出現了兩位穿中山裝的老者。
其中一位穿著白中山裝的老者,拿著話筒對臺下的人喊道:“各位藏友,今晚的重頭戲馬上開始了。”
“在開始拍賣之前,我先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
“今天我跟老黑,一共帶來三件寶貝。”
“各位憑本事鑒定,競價。”
“價高者得,賣出不退。”
“首先,有請第一件寶。”
老者說著,退到了主席臺邊。
兩個穿著旗袍的,推著一個一米多高的方形玻璃臺,走了出來。
這時候,沈北辰向陳平介紹起來。
“陳醫生,那兩個服務員推出來的玻璃柜子是防彈特種玻璃制作,專門放置一些貴重的品。”
“剛才在臺上說話的那位老者白鋒,站在他邊的那位是黑鋒。”
“兩人都是本地有名的土夫子,他們專門通過各種渠道,搜尋流落在民間的古玩。”
“據說這次帶來的東西,是今年以來最大件的。”
“一會兒我上臺鑒定的時候,陳醫生跟我一塊兒上去就行。”
陳北辰害怕被人暗算,讓陳平跟著。
主要是,陳平醫牛,他相信由陳平在邊,一方面可以防止小人下毒暗算。
另一方面,即便自己中毒了,陳平還能幫他快速解毒治療。
陳平點了點頭,“嗯。”
臺上兩位把寶推上來后,臺下的人,都睜大眼睛盯著玻璃柜臺。
這時候,穿著黑中山裝的黑鋒,走到玻璃柜前,朝大家大聲說道:“第一件拍品是一件出自清朝初期的琉璃畫鼻煙壺。”
“鼻煙壺,是清代一位有名的書法家,模仿宋代畫家李嵩《錢塘觀圖》的畫作。”
“畫作調完,栩栩如生,乃不可多得的上品佳作。”
“起拍價格五十萬,有請各位藏友,上臺鑒別出價。”
黑鋒說完,離主席臺最近的一些人,就上臺去鑒賞了。
上去的一些人,仔細看了一會兒后,有的直搖頭,有的點了點頭,贊了幾聲。
很快,沈北辰、陳平他們四人也一同上去了。
來到玻璃臺邊,沈北辰仔細地觀察起來。
看了一會兒后,他連連稱贊。
“這枚琉璃鼻煙壺,造型觀、畫工細,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可惜,不知道這個畫師為何人。”
鼻煙壺的價值,不僅在于年代和造型、材質。
它更大的價值,取決于所做之人,畫師是否名家。
這枚鼻煙壺雖然,由于缺名家打底,市場價格也就在六十萬到八十萬之間。
這些,行點的都知道。
沈北辰鑒賞完后,沈璐璐和唐北也看了起來。
兩人也是對這枚鼻煙壺,連連夸贊。
陳平跟在兩人后,就看了兩眼,本不打算仔細鑒賞。
但是,唐北卻笑著對他說道:“陳醫生,既然來了,機會難得。要不,你也仔細鑒賞鑒賞。”
“好。”
陳平走到玻璃柜邊,仔細盯著里面的鼻煙壺觀賞起來。
突然,他的腦子里冒出了一信息。
‘觀景壺,清朝初期王原祁所購上等琉璃,歷時三年,畫所制。’
‘袖珍臨摹李嵩《錢塘觀圖》,并與圖中央巖石上留有‘王原祁臨摹’五字,乃不可多得的絕品。’
隨后,鼻煙壺的錢塘觀圖在陳平的眼前放大。
他清晰地看到,畫中間的一塊巖石上,用繁寫著‘王原祁臨摹’五個字。
當他的眼神移開那枚鼻煙壺的時候,眼前的巨型畫作也消失了。
陳平心里特別驚訝。
自從在沈秀茹家洗澡暈倒后,他不僅得到了牛的醫,現在竟然還能辨別古玩了。
此時的他,心跳加快。
這絕品鼻煙壺,價格絕對不菲。
隨后,他們四個人下了主席臺,站在臺下等候其他人鑒賞。
又過了十幾分鐘,所有人都鑒賞完畢。
黑鋒走到前臺,大聲說道:“各位藏友,大家都鑒賞完畢了吧,現在拍賣開始,五十萬起價。”
黑鋒喊完后,臺下的人,沒有一個回應的。
這鼻煙壺雖然,大家都覺得不值五十萬。
畢竟五十萬的鼻煙壺,屬于上品的范圍了。
等了一會兒后,沈北辰對孫使了個眼。
沈璐璐突然舉起手來,黑鋒看到后,臉上出了一捉不的笑容。
隨后,他就喊道:“沈老出價五十萬,有沒有誰再出價的?”
黑鋒喊完,人群中沒有回應。
大家都以為,這枚鼻煙壺被沈北辰拍得時。
突然,人群中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我出六十萬。”
大家朝喊話的男子看去,男子上穿著一件白的T恤,下面一條牛仔。
留著寸頭,個子中等,但材魁梧。
站在陳平邊的唐北,小聲說道:“陳醫生,那人就是許明浩,許元英的侄子。”
“在懷縣的古玩圈子小有名氣,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
許明浩出價后,沈璐璐和沈北辰議論起來。
“爺爺,那家伙腦子有病吧,那枚鼻煙壺如果是真品,也就屬于鼻煙壺中的上品,市場價格不超過八十萬。”
“他六十萬拍下來,最多賺個二十萬,有必要跟咱們掙嗎?”
沈北辰卻笑了笑,“咱們出七十萬。”
沈璐璐無奈地舉起來手,“七十萬。”
“我出八十萬。”
許明浩又一次舉起了手。
這下,沈璐璐都快被氣瘋了。
“這家伙神經病啊,出八十萬,他怎麼賺錢?”
沈北辰笑了笑:“看來,許家跟咱們扛上了。就算不賺錢,也得從我們手里搶到這枚鼻煙壺。”
如果沈北辰繼續價,那絕對是做虧本生意,他剛要放棄的時候。
陳平突然問道:“沈老,一枚絕品鼻煙壺,價值多錢?”
“陳醫生,您對鼻煙壺也有研究呀?”
“以前聽我說過,鼻煙壺分為好幾個級別,就是不太懂怎麼個分法。”
其實,他本就不懂。
據剛才腦子里冒出來的信息,他推斷鼻煙壺是按照品質和級別分類的。
所以就找了這麼個借口,請教沈北辰。
沈北辰笑了笑,說道:“在咱們這行,鼻煙壺分為五個等級。”
“分別為下、中、上、孤、絕。”
“下品和中品價值不高,上品的價值比較高,大致在二十萬到一百萬之間。”
“孤品是非常稀的,價值在一百萬到五百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