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南方災

許清宜去說親，所幸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在古代的大宅院里，丫鬟能嫁給年輕的得力管事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甭管淪落奴籍之前的出多好，了奴籍除非被主子發賣，否則都是在府里親的。

有些個樣貌好的丫鬟，固然也能另闢蹊徑為主子的妾室，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但顯然在將軍府沒有這條路。

或許不想親的也可以一直單，這就是許清宜能估算到的另一種況。

好在兩位姑娘都沒有單一輩子的打算，聽了主母來為府里的得力管事說親，便認真考慮起來。

將軍邊的四個心腹管事，闔府上下人人都知曉，樣貌周正能力出眾，也是好的，錯過就可惜了。

他們的婚事在許清宜心裡好幾年了，如今順利定下來，心裡了卻一樁大事。

到了年下，府里為四對新人辦了一場熱鬧的喜宴，不出姑娘們的意料，主母都給了們一副嫁妝。

蘇葉與柳兒的嫁妝自然是更加厚的，拿出去也不比殷實人家嫁兒。

因此極是。

禛哥兒與小王爺這對錶兄弟，也終於在年下趕了回來，竟是發現，獨自留在家裡用功的珩哥兒，武功又更加進了。

已經到了他們難以企及的地步！

謝珩環抱雙臂，用眼神輕蔑地看著他們：「可別再污衊我半夜練了，本不需要。」

禛哥兒與小王爺：「……」

禛哥兒的心也還好啦，他知道珩哥兒原本就有基礎，現在只不過是複習罷了。

所以他比不上很正常！

不過他很賊，並不告訴小王爺，不僅僅是因為家人下了封口令，更是因為想捉弄小王爺。

看對方著急上火他就舒坦。

沒錯，小王爺這個二師兄不知道其底細，很是自我唾棄了好些天。

然後痛下決心洗心革面，日日聞起舞，十分用功！

由於這倆氣氛組趕了回來，京城這個年仍然過得很熱鬧的。

在一聲聲清脆的炮竹聲中，又長了一歲的許清宜，合十雙手默默向老天爺許願，希明年也是個風調雨順的好年。

「如果風暴註定要來，那就來得晚些吧。」的語氣充滿祈禱。

邊的父子四人聞言，都側首用寬的眼神看著許清宜，彷彿在告訴，就算暴風雨要來，他們也一定會將保護好的。

還有可的璇姐兒，定然不會到一傷害。

*

三年後，南方今年的雨季來勢洶洶，特別反常。

還待在嶺南完全沒有挪窩的謝淮安一家人，對此特別敏，眼睛放地期待道：「是洪澇嗎？」

猶記得上輩子改變命運的那一年，就是從洪澇開始的，然後南方多災害，百姓們苦不堪言。

加上僚主義，整個南方的場風氣敗壞，不員貪污百姓的賑災銀，本沒有做什麼實事。

於是百姓揭竿而起，集起義。

可是，在謝家人的印象中，那是兩年以後的事，他們都做好了再熬兩年的準備，結果現在就有了洪澇的跡象。

謝淮安著瓢潑大雨的天空不敢確定：「你們先冷靜點，看看再說，萬一只是普通的暴雨呢？」

怎麼可能！謝明宗想說，我們又不是第一天待在嶺南，這雨有沒有蹊蹺，難道我們還不清楚嗎？

不過既然兒子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默默祈禱這場雨不要停，不要停……

如果洪澇真的提前了，他們也可以提前結束這居於人下的窩囊日子。

他們真的太想飛黃騰達回到巔峰了。

轉眼之間來到三天後，大暴雨還在下，且不是一個地方下，幾乎整個南方都在遭殃，於是南方各地百姓們已經有些慌了起來。

謝明宗這個縣太爺一邊安百姓，帶領人救災，努力完他作為知縣的責任，一邊興不已，期待事態發展。

確定是洪澇的那一刻，秦氏臉上也出了詭異的喜：「是洪澇，真的是洪澇！」

「兒子！」地扯住謝淮安的手臂：「我們的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謝淮安也很興，但現在還不能著急，他嚴詞警告爹娘：「再等等，南方沒有起來之前，我們不能有任何作，也不要泄任何異樣，明白嗎？」

這些年，他懷疑邊總有人盯著，是以不管做什麼事都萬分小心。

「淮安說的沒錯。」謝明宗當然明白輕重。

「好，娘知道了。」秦氏道，深知自己拖了很多次後，此時連忙收起過於激的緒。

這次一定不會壞了兒子的好事，還等著回京做一品誥命夫人呢。

老夫人倒是全然不知家人的，只覺得天要塌了，若是在京城，肯定不必遭遇這破天氣。

於是整日鬱鬱寡歡不得開懷。

「娘，你等著吧，我們的好日子快到了。」謝明宗只能這樣安，也不敢說得太多。

老夫人的心早已涼，就不信兒子的話。

兒子趕修復與謝韞之的關係，帶他們一家回京才是正經，否則這把老骨頭恐怕沒兩年好活。

向來地方發生災，若是理不當便會革了當地員的職位查辦，因此兩相權衡之下，很多員會選擇瞞報災，直到事態嚴重才不得不上報。

因為大災牽扯麵廣，法不責眾，最後反而不會有太大的懲罰落下。

這就是百姓所痛恨的地方，員為了自己頭頂上的帽子，棄百姓的家命於不顧。

正所謂民反，即是如此。

而這一次，宣和帝因著謝韞之等人的潛移默化，對南方格外關注，幾乎是南方形洪澇之際便知曉了況。

「陛下，南方此次的洪澇，恐怕非同小可。」快馬回來報信的探子說道。

宣和帝一聽，立刻道：「宣謝將軍與沈大人覲見。」

早前些年，謝韞之便與他提議過，要重視南方的抗災建設，於是宣和帝花數年時間，打造了直接隸屬於自己調遣的暗司，專門督查各地員，留意天下各地的大小事件。

天子有了自己的眼線，便不會失去對天下各地的掌握。

暗司設立不對外公布，人員亦沒有實權，這樣就避免了勾結舞弊等況。

謝韞之與沈知節在書房知曉了南方的災，很是凝重，然後積極為皇帝分憂。

次日上完朝，文武百也知曉了。

謝韞之回府告知家人這個不幸的消息，全家人集疑，看來災提前了兩年？

許清宜聽罷很揪心，洪澇在現代尚且是毀滅的自然災害，更何況在古代，一切援救措施都很落後的況下，結果可以想象。

「哎，天災無法預測，更無法躲避。」許清宜嘆道。

一切只能等洪澇過後，如果朝廷的賑災行做得好，百姓應該就不會起義。

「夫人莫憂心，我們儘力而為便是。」謝韞之道，見不得妻子愁眉不展，便握住對方的手安。

「只能如此了。」許清宜點頭。

接著，謝韞之又說了一個消息：「陛下派我去賑災，同去的還有沈大人，但我們會分開行。」

頓了一下：「明日出發。」

許清宜十分錯愕，但又意料之中，輕嘆一聲：「萬事小心，不必牽掛家中，一切有我和臨哥兒。」

「嗯。」謝韞之深深地抱著夫人，萬分不舍，

還有可的兒，未來有一段時間聽不到兒的笑聲了。

宣和帝十分重視南方的災，早早已經下令踐行賑災行。

謝韞之與沈知節只是賑災名單中的其中兩位，同行的還有另外幾位同僚，他們負責督促當地員，以免資糧送不到當地百姓的手中。

此行很有必要，就算宣和帝不派遣他們前往，他們也會自請前往，但也很危險，令他們各自的家人憂心忡忡。

俗話說洪澇過後必有瘟疫，能夠依旨前往災區賑災的員，要麼是忠義之士，要麼是不得已而為之。

謝韞之與沈知節自然是一往無前。

這二位臣子的鼎力支持，實在又讓宣和帝了一番，但他為人嚴肅，不善言辭，也只是私底下與皇后冒兩句真心話。

「兩位卿，在朕陷困境之際雪中送炭，又在朕登基后功退，從不自居其功。」宣和帝道：「如今天下有難，兩位便出馬救渡百姓，得此良臣，朕何其幸也？」

皇后聽罷深如是，便自發地派人送些東西，去兩位大臣的府邸，好好安他們的家眷一番。

許清宜倒是還好，將軍府一向熱鬧，六歲的璇姐兒又是個話癆的小寶貝，邊整日里都有靜。

謝韞之出門帶來的變化，也就顯得沒有那麼明顯。

倒是熙寧公主估計難熬些，去年生的二寶還小，府里人口又不算多，若是手頭上沒點事忙碌，難免胡思想。

於是許清宜與臨哥兒商量，想帶璇姐兒去狀元府串串門。

謝韞之不在，府里最年長的男主人便是臨哥兒了，許清宜出門自然知會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