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回國後,先去了夜店。
這種地方,他過去是從來不去的。
傅家規矩大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傅青洲本對煙酒無,又討厭喧鬧的環境,這樣的地方對他來說是一種消耗。
他是全家公認的“利己主義者”,怎麽會願意被消耗?
可他太想喝點酒釋放一下了。
傅家和溫家的長輩,沒有人知道他第二天就關的事,都以為他會在國外跟溫穗一起呆一陣子。
天漸晚,他坐在角落裏,一個人喝酒,冷眼看著周圍的一切。
舞池裏那些摟在一起的男男甚至不知道對方的真名,十個男人裏,有九個“john",而人,是清一的”coco""Lily"。
他們之間有嗎?
起碼在肢的那一瞬間,在互相摟著腰去洗手間,或者一個拖著另一個出門過夜的時候,是有的。
有排他,在全場幾十上百個人裏,對方是彼此的“最”。
傅青洲覺得有點諷刺,他和溫穗之間又比他們強多?
他無非是溫穗除淩淵之外的最好選擇,僅此而已。眼下,淩淵回來了,他算什麽?
不知不覺,傅青洲便多喝了幾杯。
到後來,他看東西已經有了重影,知道自己是醉了,便準備起回家。
他醉酒失態是萬萬不能被人拍到的,傅家的好家風不允許,爺爺的更不允許聽到這樣的消息。
傅青洲人還沒站起來,突然,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了他的肩頭,接著,一個穿新中式長的人坐在了他對麵。
梳著幹淨的中式盤發,戴玉鐲子,整個人乖乖巧巧,看上去跟麵前的環境格格不。
“幹嘛一個人在這喝酒?”人不見外地問,笑容明。
燈下,喝醉的傅青洲看不太清楚的五,但看廓便知道是個人。
平時他口齒伶俐,喝了酒,卻覺得舌頭都僵掉了,便隻是扯了扯角沒說話。
他份太特殊,南城許多人認識他,這個人未必是個不認識的。
但既然認識,接近他就別有用心,傅青洲在心裏自然是有防備的。
看他不說話,人隻是笑,又站起來去了吧臺。
然後端著一杯檸檬水過來遞給他,語氣溫:“你喝點水,醒醒酒。”
傅青洲沒有接,他隻是靠在沙發卡座上,歪著子看。
“你覺得我怎麽樣?”
他語速很慢,說話卻沒有顛三倒四,大舌頭的樣子。
人還是溫地笑著,神很縱容:“我覺得你很好。”
傅青洲不依不饒:“哪裏好?”
人看他不接那杯水,隻好主放在他麵前:“長得好,家境也好。讀書時學習好,從政的時候民如子,現在做生意,又做了行業龍頭。做什麽像什麽,你哪裏不好?”
這番話,雖然說的是事實,可是個男人聽著都用,傅青洲也不例外。
但他篤定了一點,這個人果然知道他,現在過來獻殷勤,也是因為他是傅青洲。
傅青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比一般人都聰明?”
人不解,沒有接話。
“是不是知道在一個男人最脆弱的時候接近他,他就會上鉤?”他心不好,刻薄勁兒又上來,說話怪氣,“那你就想錯了主意,我要是個那麽容易上鉤的就好了。”
他要是個那麽容易上鉤的人,也許早在二十幾歲就結婚生子了,哪怕沒結婚生子,在場浪,見慣了人,也不至於現在為一個溫穗傷心。
他還是太純了。
那人被傅青洲說的憤難當,猛地站起來。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看你一個人在這喝酒,心太壞了,想安你兩句。”為自己辯解,語氣有點衝。
傅青洲皺眉:“然後呢?安完我,是不是就要跟我睡一睡,然後搞個孩子出來?”
他這個階層的人,誰沒見過一些骯髒手段?
隻是自己潔自好,這些人搞不到他上罷了。
“你……你怎麽會這麽想?”人被他說得頓時臉上更掛不住了,手捂了,生生把自己的眼淚收回去,“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說著,就這麽轉走了。腳步很匆忙,抬手的樣子像在眼淚。
傅青洲看著,心更差了。
看吧,在哪兒都有人喜歡他,偏偏隻有溫穗,拿他當備胎!
他心口堵得難。
傅青洲回去後,澡都沒洗,直接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看到大學舍友孔延的未接來電。
他撥回去,那邊說:“這麽久沒見,我來南城了,晚上聚聚呀。”
傅青洲:“好。”
對方想起了什麽:“對了,我還約了安珂,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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