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訕訕地笑了一下:“原來我也以為是,但後來知道了薄宴淮偽裝高人艾維爾的真相後,我會反過來說你這麽想你了三年的老公就狹隘了。”
安凝看著霍垣,是聽錯了,還是霍垣說錯了?
“你在說什麽?我狹隘?難道薄宴淮對淩薇這麽好,不像曖昧嗎?”
“像,所以我的立場是在知道薄宴淮的機後改變的。”
薄宴淮以淩薇投資人的份參加合約改簽儀式的那天,霍垣本來高興薄宴淮終於有了新目標,終於能放安凝一馬。
但在薄宴淮主邀請他和淩薇的午餐飯局裏,霍垣才得知,因為淩薇是安凝目前唯一的親人和閨,薄宴淮為了讓淩薇能夠全心地幫助安凝追夢,才斷了淩薇所有的後顧之憂,這樣淩薇才能安安心心呆在安凝邊,全心全意扶持。
所以才有他們誤以為的薄宴淮終於移別了。
這……這讓安凝如何是好。
薄宴淮這人財大氣,果然是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安凝有些逃避地轉頭看向窗外,遠的琴海夜景。
沒想到這裏哪怕夜景都做了很心的布置,琴橋上下都布滿了麻麻的水晶燈,遠遠看去就像琴海上坐落著一顆碩大的明珠。
風景無甚麗。
安凝卻沒什麽欣賞心地轉看著霍垣,他接了個電話就那麽靠在門上,站姿筆直,雙手看似瀟灑地在兜裏,實則似在掩飾心裏的張。
也張,就怕他會說長達N年的等待和終究還是抵不過薄宴淮威利。
所以安凝一邊期待一邊抓了手。
指甲深深掐掌心,痛,卻實在,早痛早超生。
“那你呢?你也拜倒在薄宴淮的利之下了?”安凝張出了新天際,如果霍垣說是,該怎麽辦?是不是這輩子都逃不出薄宴淮的圈套了。
但……霍垣這個結結的樣子,又不像是會說“不是”的表。
霍垣組織著能讓安凝好過點的語言,組織半天都還是覺得實話實說最恰當。
“當我知道這些的時候,薄宴淮和淩薇已經單方麵安排好了所有事,連老天爺也沒給我機會反駁,薄宴淮不僅投資了艾維爾,還間接投資了凝·香。”
安凝眸一凜:“什麽間接?”
霍垣說來有愧,論商業手段,他還是遜了薄宴淮一等。
“你爺爺當年收的徒弟裏,跟你走得最近的幾個,除了我和淩薇,其他的還記得嗎?”
“有點印象。”
“凝·香在我創立之初,找到淩薇的時候,淩薇因為非自由緣故,沒法跟我一起創業,但介紹了當年一起學藝的幾個人,當時我想把虧損程度降到最低,便接了他們的,等同於凝·香我占50%的份,其餘50%都是他們合資的,薄宴淮以絕對的高價從他們手裏收購了這些份,所以薄宴淮現在也是你的老板,和我齊名的凝·香創始人。”
安凝腳下一,踉蹌幾步跌進了後的單人沙發裏。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這是一早就合計好的,還是臨時起意的?”
似乎現在再來糾結原因已經沒用了,安凝還是想知道。
霍垣心苦地道:“問過,說是最開始難得我能下決心重拾製香業,也算是把大家丟失已久的好又重新整合在一起,他們就算現在離製香行業很遠,但不妨礙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你看,這話聽來多麽溫暖人心,如果是你,你會拒絕嗎?”
安凝低頭,吐出兩個清晰的漢字:“不會。”
“我當時沒跟你說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等我們做出了績後,再把大家聚在一起,給你一個驚喜不是更好。”霍垣現在渾上下都是深深的無力,他以為鬥得過薄宴淮,卻沒想到等到所謂的驚喜即將來臨時,才發現這一切都隻是別人早已布好的局。
而且這個局更多的是好。
薄宴淮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們任何一個,這樣的,霍垣痛恨之餘,確實也很。
“那你覺得現在有驚喜嗎?”
“不是驚嚇就行,我配合薄宴淮辦了這場發布會,是想看看你重新麵對薄宴淮的追求會不會搖。”
安凝看出來,薄宴淮已經對霍垣實施了神收買。
明知道應該拒絕薄宴淮所有的表示,但又在四周所有的人中,不得不屈服。
“那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
“我是答案就是我進門前的那句話,你要對薄宴淮初心不改,我願意退出,但若你心裏有我,哪怕一點點,我都會跟薄宴淮戰鬥到底。”
安凝總算有力笑了。
“就在剛剛,我看到你跟葉梓萱打仗,我特別想以你男朋友的份站出去指責葉梓萱,我想以我自己的方式保護你。”
“但是同時我又看到薄宴淮對你的太強烈,強烈到所有跟你有關的人,他都會小心翼翼的去討好去全,安凝,我們錯過的那幾年,錯過就是錯過,我想彌補,可好像時機已經不允許了,薄宴淮會把你邊所有的曖昧都趕走,而且他趕的方式,沒有人會拒絕,包括我!”
霍垣說出這話像是耗費很大力,疲地蹲下,坐在地上。
安凝看過去,他好像一個被棄的乞丐。
霍垣甚至帶著幾分哭腔地對說:“一個為了在努力挽回的敵,我恨不了,要恨也隻恨自己從前太懦弱,所以我願意讓你再選一次。”
安凝孤注一擲:“那如果再給你一次提前知曉的機會,你會拒絕嗎?”
“我會!我再不濟也不會接他的嗟來之食,但是安凝,這個世界沒有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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