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銀針要扎到素手指的瞬間。
百里緋月抓住那丫鬟的手,反手一,一推,那細長的銀針,「嗖」的一下就扎進了一隻手的手指里。
極其刁鑽的著指甲蓋狠狠扎了進去,整針沒,徒留了一點點針尾在指頭外,熠熠閃著寒芒……
一切發生,都是電火石間。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聲陡然在院子里響起。
這聲音不是素的,卻是那拿針丫鬟的。
「啊,我的手我的手——痛啊——」
丫鬟捂著抖個不停的手指癱在了地上,又哭又的,止都止不住。
其他丫鬟都被這一幕嚇傻了。
就連李嬤嬤,看向百里緋月的神都滿是驚恐。
是!
彷彿是為了證實的猜想一般,百里緋月微微一笑,一把住了李嬤嬤的手腕,輕鬆卡住了命脈,悠悠閑閑的從李嬤嬤上再出一銀針,故意拿在眼前晃了又晃,「剛才都怪我作太快了,沒讓嬤嬤看清楚,這一次,嬤嬤可要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這針是怎麼扎進指甲裡的!」
「若是扎得不對,嬤嬤可千萬要給我指出來哦……」
就著李嬤嬤彈不得,驚恐萬分的眼神,百里緋月一臉笑意的將銀針狠狠扎了下去!
凄厲的慘聲瞬時再次響徹了院子。
李嬤嬤疼得心尖尖都發了,著也躺在了地上,扭曲著五嚎了起來。
這一下子,一個嬤嬤一個丫鬟,捲著子,一聲賽過一聲的痛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了什麼經皮的大刑法!
百里緋月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嚎,直接掏了掏耳朵,沖著那邊嚇破膽的幾個丫鬟眨了眨眼,「你們看我這用刑的水平怎麼樣啊?跟這位嬤嬤可有得比?」
那些丫鬟也有在府中多年的老人。
恐懼震驚得無以復加。
五年前這位三小姐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人欺辱,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副冷淡樣子,只會和甄姨娘關起門來過日子麼!
這被山賊抓走一遭,消失五年再回來,突然之間發狂起來這麼狠,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
太可怕了!
再也不敢輕慢,都小心謹慎,作出無比恭敬的樣子來。
百里緋月譏諷的一笑,人吶。
這些人也不會對百里緋月忠心,那,要他們畏懼就夠了!
這作死的嬤嬤送上來給立威的機會,不把握住豈非對不起?
冷眸看了一眼地上翻滾的李嬤嬤。
手筋腳筋雖續上了,可要練武就很勉強了。就算師父醫出神化,手腳的力道也大不如從前。
這幾年,為了練銀針,手上的繭子都不知磨破又重長多次。
這嬤嬤敢跟玩飛針,長臉了!
地上痛嚎的李嬤嬤目一接到百里緋月的眼神,全涼了個頂,恐懼讓哆哆嗦嗦的張開就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了啊,三小姐殺人了啊……」
可惜,這梅苑外面是鬼影子都不會多一隻的。
這也是李嬤嬤之前敢那麼囂張在這裡打算教訓素的原因。
銀針扎了,又沒什麼傷疤,夠痛,夠生不如死,還不容易讓人發現。
歷來都是后宅和後宮最常見也最多用的一種私刑工。
沒想到,這些全部現在自己上了!
沒有人敢上前幫李嬤嬤,扶一把。
李嬤嬤只好忍著痛,自己爬起來,搖搖晃晃被鬼追一樣奔逃而出。
一邊跑還一邊,「三小姐要殺人了啊~!!」
跑吧,趕去報告你的主子。
最好鬧得滿府的人都知道才好!
蠢!
百里緋月不屑的嗤笑了聲,轉頭就見素圓乎乎的小臉滿是崇拜的看著自己。
對於這個自己冒出來的素,百里緋月可以肯定自己並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這素眼中對赤的好和莫名其妙的忠心到底是來自哪裡?
先前出手護素,那老嬤嬤自己作死順水推舟立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看這丫頭突然出聲懟那嬤嬤。
讓很是有點意外和……驚喜。
沒錯,驚喜。
這丫頭,並不是個柿子。老實說,不喜歡柿子,更不喜歡毫無原則的善良和容忍。
的教訓告訴,毫無原則退讓不但得不到別人的放過,只會變本加厲把你踩地獄!
所以。
若一定要選個丫鬟,這丫頭倒還有些合心意。
忠心這個還有待考察,腦子不錯,子也不錯。
「素,你可願跟著我?」
素此刻對這位小姐崇拜得不得了,簡直兩眼放。
忙不迭的猛點頭,「願意,願意!小姐,我願意的!!」
百里緋月沒像那嬤嬤一樣糾正應該自稱奴婢,唯唯諾諾,也不喜歡!
那些原本是真正候選人的丫鬟,此刻心裡都很複雜。
一方面們忌憚這位三小姐,一方面又突然覺得,雖然是個庶,可是看樣子是個會護下人的。
們當奴婢的,在高貴還不是做牛做馬。
跟著的主子哪怕不夠有勢有錢,若能把們當人看,也是讓人羨慕的……
著百里緋月和素走遠。
們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這邊,百里緋月沒想到素還是個自來的話匣子。
沒走多遠,百里緋月就從素的話中抓住關鍵信息,「你見過我娘?」
素一臉嚮往又有些難過,「是的呢小姐。當初我才九歲,因為家裡窮,唯一相依為命的妹妹又生病了,等錢救命。我聽說將軍府在召使丫頭就來了。我在排隊的時候太暈過去了,正好甄姨娘回府經過看見,甄姨娘是菩薩一樣的人,可憐我,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先回去給妹妹找大夫看病……」
說到這裡越發黯然,「等三天後我在來將軍府報道,就聽說小姐您出去上香遇到山賊出了事。甄姨娘傷痛過度也……」
府里一時止大家議論這事,那時候也不太懂。
只好打聽到甄姨娘生前住的地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磕頭祭奠謝恩。
後來,在府中也待久了,約聽一些丫鬟說過,主母不喜歡甄姨娘和三小姐。
又立刻高興起來,「不過現在好啦!小姐您沒事,甄姨娘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
又小心翼翼的看向百里緋月,「小姐……我,我很能吃……不過小姐您放心,我可以吃點的!」
五年前九歲,也就是說現在才十四歲。
百里緋月看著這充滿活力的小丫頭,挑眉,「為什麼要吃?從今後能吃多吃多,給我敞開肚皮吃。吃得旁人心疼最好!」
素愣了一下,那害怕因為自己吃得而被拋棄的心放下了。鬼靈的低聲音說道,「對!小姐,我一定會吃得夫人們心痛的!不給們省!」
這丫頭果然知道一些府中的形。
這個丫鬟,選得還算滿意。
清風閣還是要去的。
剛剛老嬤嬤那一出畢竟只是下人,立威立威,自然要得到將軍府權利最大之人的承認,才算是立住!
百里緋月目微閃。
要長時間在這府里,畢竟只有一個人。如果周圍包裹的全是李氏的狗子和眼線,對做任何事都沒半點方便。
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也不會天真的去要府中那些人的忠誠,只需要讓他們知道,百里緋月也不好惹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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