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但現在不是了。”
自從去濠江後,就再也沒回過醫院上班,不是不想,是上太多事纏,沒法做到還能心無旁騖去上班。
要是上幾天就被迫又停下,那也是對這個職業不負責,索就徹底沒去了。
“醫生是個不錯的職業。”梁正青說道。
喻淺反問得很平靜:“如果是被迫選擇的呢?”
梁正青並不知道,所以聽到喻淺這麽說有些意外,“是厲家你選的?”
“是!”
喻淺沒有掖著不說,反正他都問了不是嗎?於是將厲世錦患病的事,以及厲老爺子當初學醫的事都說了。
其中還包括必須選神經科專業,要一輩子為厲家當牛做馬。
梁正青在聽到喻淺說的這些後,原本溫和的臉沉了下來。
就在一旁正在倒茶的老者,也出了幾分不可思議。
“原來你在厲家過得這麽艱辛。”梁正青一臉痛心疾首,“你苦了,淺淺。”
喻淺平靜地看著梁正青。
也不知道為什麽,在蔣玟珠對愧疚的時候,會真真切切到委屈,那種想撲進媽媽懷裏訴苦的委屈。
可梁正青對愧疚時,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平靜極了,看他的眼神也更像是看一個無關要的外人!
難道說,兒天生就能共媽媽?
不,覺得不是,但也說不清這種覺,反正對梁正青遲來的愧疚完全無。
“還有哪些事,你都跟我說說。”
關於的過去,梁正青還想了解更多。
可喻淺卻不想說了。
蔣玟珠遲遲沒來,心裏有些不踏實,於是提出,“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梁正青讓老者給喻淺帶路,喻淺拒絕了,“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了衛生間的標示,知道在哪裏,我自己去就行。”
說完,直接起離開。
梁正青收回目,苦笑一聲,“對我,還是很防備。”
老者往杯中添茶,說著讓梁正青心裏平衡的話,“小丫頭對蔣玟珠也是。”
梁正青一聽,心境確實平衡了一些,他端起茶杯,“開始那句話說得對,二十二年不是二十二天,慢慢來吧。”
老者覺得:“防備些也好,不容易被騙。”
梁正青低頭呷著清茶,忽地想起什麽,掀了掀眼皮問道,“跟厲家那個人,還有牽扯嗎?”
老者麵凝重:“說不清楚,不過那人今天也在翡驪園。”
梁正青放下茶杯。
……
喻淺從碧海問天出來了。
等走到沒人的地方,才停下來拿出手機給蔣玟珠打電話,那邊接聽很快,開口就喊,“淺淺寶貝。”
喻淺努力適應這個稱呼,問道,“您去哪裏了?”
“媽媽在另外一間雅閣。”蔣玟珠的語氣很溫。
喻淺鬆了口氣,沒走就好,生怕自己被丟下了。
“那您還去見他嗎?”喻淺不確定問道。
“來都來了,當然要去。”蔣玟珠告訴說,“你站在原地別,媽媽讓人接你來這邊的雅閣,等媽媽去見他,你就在這裏等媽媽回來。”
一口一句自稱媽媽,讓喻淺覺自己好像是個三歲小孩。
乖乖應了一聲好。
結束電話,就等媽媽派的人來接。
不過這會兒算是明白了,難怪去見梁正青的時候,媽媽要借口離開,原來一早就是這個打算,要分開去。
喻淺安心在原地等待。
大約過了兩分鍾,一名侍者走過來詢問,“是喻淺小姐嗎?”
喻淺示以微笑:“嗯。”
侍者做出請的手勢:“這邊跟我來。”
喻淺也沒多想,畢竟剛跟媽媽通過電話,於是跟上侍者的步伐。
翡驪園部很大,每一間雅閣都有上百平方,有些雅閣是互通的,有些離得較遠更清靜,適合談事。
隨著侍者來到一間雅閣後,喻淺抬頭去看。
——竹澗白鷺。
這個名字比碧海問天更好聽,媽媽的品味不錯。
“喻淺小姐,就是這裏了,直接進去就可以。”侍者讓出路。
喻淺點頭道謝,然後往裏走。
一臉好心,連步伐都比剛才邁得越發輕快,就差哼曲兒了,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簾子後麵傳來——
“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
喻淺倏地止步,轉朝著簾子那邊看過去。
高大修長的影出現在簾子後麵,隻見他一手起簾子,慢慢從後麵走出來。
雖然已經聽出了厲聞舟的聲音,可在親眼看到厲聞舟的臉後,喻淺還是覺得震驚無比。
滿腦子都是——
厲聞舟怎麽在這??
他不是應該還在住院嗎?
傷得都起不來了,今天就好了?
“都這麽了,我以為你已經能做到在任何場合看到我,都能淡定自若。”
厲聞舟走過來,語氣不不慢的。
喻淺觀察他的臉,怎麽看都不像好全了的樣子,那臉比還白。
“你記錯了吧,我們什麽時候這麽了?”喻淺嗆了回去,“我跟你,可一點都不!”
說完,轉就走。
可到了門口,那門卻怎麽都打不開。
狂拍門,連喊了好幾聲,沒有任何回應。
厲聞舟站在那看著:“來都來了,坐下喝杯茶再走也不遲。”
喻淺轉背靠著門,一臉防備,“厲聞舟,你到底想幹什麽?”
厲聞舟冷笑:“你說呢?”
喻淺:“……”
他這個表,讓喻淺想起昨天報複傷了他的事。後麵在醫院還故意乘人之危按了他的傷口,他當時虛弱無力,沒有反抗。
今天,他故意讓人把騙進來,不會是要修理吧?
“過來。”
他說道。
喻淺後背靠著門不,挑釁的眼神覷著他,“我不!”
厲聞舟眸深深看著,隨後提步走過來。
喻淺慌了,揮手去擋他,可手剛揮出去就被他扼住了手腕。
“你——”
在喻淺罵人之前,厲聞舟扼住的手腕,輕易將轉了個圈,讓麵朝門,再將雙手桎梏在後。
“厲聞舟!”
喻淺覺好屈辱。
可更屈辱的還在後麵。
厲聞舟勾了勾,手往下,摁在的後腰,接著再往前一按,將抵在門上。
這個姿勢,讓喻淺的後被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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