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舌頭，打殘廢我理解。”

長夜呆呆地問小星星，“但是扔小倌樓？小倌樓是什麼地方？干什麼的？”

“……”

小星星愣了一下，“就是出賣相賺取錢財的男人啊，專門供子和龍之好的男人取樂的，你們這兒沒有？”

楚離倏然站直了。

他對長夜揮揮手。

長夜非常有眼力見兒的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把蘇長風一起拎走了。

楚離這才瞇眼看向小星星，“你們那兒還有小倌樓那種地方？”

小星星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抬著下，十分驕傲地說，“我們那兒還有白馬會所呢。”

“……”

是聽聽，就知道這個所謂的白馬會所不是什麼好地方。

楚離笑起來，“你，去過？”

“……”

小星星敏銳地發現了危險，連忙擺手，“沒有，真沒有，我是正經人，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哦？”

“真的，不信你問我舅舅，再不行問墨羽也行。”

“哼！”

楚離輕哼出聲，“沒去過就好，否則……”

小星星非常不怕死的追問，“否則怎樣？”

“想知道？回房告訴你啊。”

“……”

想到這兩天的非人待遇，小星星笑容一僵，“也不是那麼想知道，哎呀……我還沒見過拔舌頭的場景呢，我去看蘇長風的熱鬧去，閃了閃了。”

看落荒而逃。

楚離揚笑了起來。

……

楚莫寒沒帶蘇以回宮。

而是去了隔壁的靖王府。

三個月前。

楚亦辰的人沖進靖王府，殺了靖王府所有的人和牲畜，最后付之一炬。

如今。

靖王府寸草不生，一片焦黑。

從踏靖王府那一刻起，蘇以就在發抖。

很害怕。

這種恐懼從知道楚莫寒沒死開始，直到現在一直伴隨著，尤其是進了靖王府之后，想到整個靖王府的人被滅口時的場景，覺得一子寒氣順著腳底板往上竄。

覺得廢墟中好像有無數雙怨毒的眼睛盯著。

蘇以不敢往前了。

“王，王爺……”

“整個靖王府，三百多人口。”

“……”

接到他冰寒的眸，蘇以一，撲通跪在楚莫寒的腳邊，“王爺，妾錯了，妾真的錯了，你繞妾這一次好不好？是長風騙我，說王爺被人追殺，已經殞命了……妾要知道王爺好好的，妾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王爺啊。”

“王爺，妾真的沒有辦法……楚亦辰讓長風來迫我，他們把龍袍送到妾手里，妾要不按照他們說的做，楚亦辰會殺了妾的，妾真的沒有辦法。”

“……”

蘇以扯著楚莫寒的下擺，哭得梨花帶雨，“楚亦辰想當皇帝，靖王府是他的眼中釘中刺，他一定會想辦法除之后快的，就算沒有妾幫忙，他也會想別的辦法啊。”

楚莫寒垂眸，面無表地看著。

“王爺……”

“蘇以，本王最后悔的事，就是納你為妾！”

“……”

蘇以心臟猛然一。

“星兒曾經提醒過本王，說你不安分，可你是本王親自納王府的，本王對你有責任。本王想著，只要你不犯大錯，有本王在一日，靖王府就有你一碗飯吃。”

“王爺……”

“是你，親手打碎了自己的飯碗。”

蘇以呆呆地癱坐在地上，紅著眼看著楚莫寒，“可是……當初王爺納妾府的時候，明明答應過妾，會對妾好。可王爺又是怎麼做的呢？因為蘇星兒，久久不跟妾圓房，妾用盡了手段，王爺都不為所。王爺若是看不上妾……何必讓妾府。”

“本王待你不好？”

楚莫寒冷笑，“你一個妾室，每月的月例，該給的面，本王哪樣沒給你？”

“妾要的不是那些。”

“對，你要的是專寵。”

楚莫寒冷冷看著，“這種好，本王的確給不了。”

“……”

蘇以咬著，“王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扶正妾，是嗎？”

“是！”

“為什麼，除了份，妾哪點比不上蘇星兒。”

“別跟比，你不配。”

“我……”

“你害本王背上謀逆的罪名，本王被當臣賊子追殺的時候，是涉險救下本王的皇嫂，救下本王的侄兒。本王的母后和皇兄被楚亦辰掛在城墻辱的時候，是不顧安危帶人搶下他們的尸，讓他們土為安。本王的妹妹被抓要殺頭的時候，也是舍相救！”

“……”

“如今你問本王，你到底哪點比不上蘇星兒？那本王就告訴你，你哪一點都比不上，你都不配跟放在一起比較！”

蘇以愣愣地松開他的下擺。

半晌后。

咧笑起來，“是，我是比不上……可惜啊，你不也沒留住嗎。”

“那又如何？”

楚莫寒面不改，“不在一起，也不耽誤本王敬重。”

“……”

蘇以這輩子一直都生活在蘇星兒的影下。

嫁給楚莫寒之后。

原本以為自己有機會把蘇星兒踩在腳底下。

可如今。

又輸了。

“王爺……”

“靖王府三百多口人命，需要有個說法。”

“……”

蘇以悚然一驚。

猛然抬頭看向楚莫寒，“王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殺我……”

“救命恩人？”

楚莫寒眸子毫無，“那場刺殺到底是誰授命的，你確定要本王揭穿嗎！”

蘇以噎住。

“果然是你！”

蘇以陡然反應過來，“你詐我！”

“是不是你，對本王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區別。”楚莫寒深深看著，“蘇以，來世做個人吧。”

話落。

他一掌拍出去。

蘇以被這一掌拍得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漆黑的廢墟中。

“噗——”

蘇以噴出一口鮮。

口一陣劇痛。

呆呆地低頭，就看到一截燒黑的窗柩刺穿了的心臟。

抬頭想說話。

一張，大口大口的沫卻從里涌了出來。

瞪大眼，眼底的生機迅速消散。

蘇以害死靖王府三百多口。

如今死在靖王府。

也算報應不爽。

楚莫寒最后看了眼了廢墟的靖王府。

轉。

回宮。

靖王府屬于楚莫寒，而皇宮……屬于天盛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