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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育面帶笑容,緩緩道:「賢侄,當著賢弟的面,老夫就不越俎代庖了。記住本站域名你再重複一遍,你是怎麼考慮的?這一次,你我都不知道賢弟會來。所以你的話,不可能作假。」
張昭心中一笑。
喬育的意思,分明是說不可能串通陸玄矇騙張昭。
這一點,張昭是相信的。
他看向陸玄,眼神期待,希陸玄不會讓他失。
陸玄從容道:「子布先生,我的考慮不複雜,簡而言之就四個字,二分天下。」
「二分天下?」
張昭稜角分明的臉上,出了一抹驚訝。
從陸玄給出的結果,張昭能到陸玄話語中濃烈的野心。
大漢朝在董卓廢了皇帝,又重新冊立皇帝後,皇帝上的遮布就沒了。跟著李傕、郭汜殺朝廷,禍朝綱,把皇帝當作玩。
自此,皇權跌落神壇。
天下各地的諸侯,再也不把皇帝當回事,人心也徹底了。
陸玄有二分天下的心思,張昭不意外。畢竟前面有野心的袁紹,後面又有袁公然不服朝廷。
天下諸侯,都差不多。
張昭眼神銳利,說道:「一個二分天下,說起來容易,如何達到呢?」
陸玄闡述道:「袁流竄到揚州後,迅速奪取了九江郡,立足壽春。袁的目標,是奪取整個揚州。所以我判斷,袁下一步,極可能會攻打廬江郡。」
「在這個大前提下,我首先面臨的選擇,是立足廬江,把廬江郡牢牢掌控在手中。」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路要一步步地走。」
「第一步就是立足廬江。」
陸玄這次的闡述更,不像先前和喬育的談很簡略。
張昭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立足廬江的調子很簡單,還要看接下來怎麼說。
陸玄繼續道:「掌握了廬江郡後,或者還在掌握中,就可能和袁相遇。這一步,要藉助陸家在揚州的影響力,迅速掌控吳郡和丹郡等地,驅逐袁,掌控揚州,立足東南。」
張昭捋著鬍鬚,說道:「這一步也中規中矩,但凡有一些見識的人,都能做出判斷。」
陸玄最後道:「第三步,往西擴張,拿下荊州,使得疆域橫貫長江東西兩側,占據南方,二分天下。如果有機會更進一步,再伺機北上。不過這一步,太遙遠了。」
張昭眼中一閃,他認可陸玄的分析,卻是追問道:「拿下了揚州,實力增強,為什麼不選擇北上徐州,反倒往西呢?陶謙有些實力,可是陶謙垂垂老矣,守不住徐州的。」
這一刻,張昭眼神更是燦然。
這一步才是關鍵。
立足廬江!
奪取揚州!
這是很正常的作,稍微有一點見識都知道。在奪取了揚州後的下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陸玄往西,是正確的。
只是的緣由,是張昭迫切想了解的,可以借著陸玄的分析,觀察陸玄的眼和謀略。
陸玄面嚴肅,說道:「之所以去荊州,而不是北上徐州,是因為地理位置不同。徐州的西面是兗州曹,北面是青州,而且青州有袁紹的勢力在。」
「即使再過幾年,曹和袁紹也分不出高下。可是藉此,可以判斷出徐州的局勢很複雜。」
「要奪取徐州,曹和袁紹都有意見,都會介。」
「荊州不一樣。」
「荊州地南方,遠離了中原地帶。荊州牧劉表有治理地方的能力,卻是一個守之主。荊州的北面,目前是黃巾賊盤踞,所以我如果攻打荊州,不會有外力阻攔。」
陸玄說道:「所以攻打荊州,是我唯一的選擇。」
張昭眼中出了欽佩神,讚嘆道:「許多人,看到了徐州的富庶,卻沒有看到徐州的危險。徐州四戰之地,的確不值得謀劃。陸公子的分析,在下佩服。」
陸玄得到了認可,謙虛道:「子布先生過獎了。」
喬育聽完陸玄的分析,對陸玄更是讚賞。他微微一笑,說道:「子布,陸賢侄才華出眾,不是紙上談兵,也不是誇誇其談的人,他有真才實學。」
張昭點頭道:「的確如此。」
張昭思考了一番,存了進一步試探陸玄的打算,再度道:「陸公子,在下還有一個問題。」
陸玄說道:「子布先生請說。」
張昭眼神篤定,不急不慢地說道:「目前北方的諸侯,關中有李傕和郭汜等西涼軍,幽州有公孫瓚,揚州有袁,冀州有袁紹,兗州有曹。」
「局面,看起來很複雜。」
「實際上,唯獨曹有梟雄之相,袁紹有王霸之心。各路諸侯的廝殺後,我認為最終笑到最後的人,會在袁紹和曹當中出現。陸公子認為,曹和袁紹誰會笑到最後呢?」 (5,0);
喬育皺起眉頭,說道:「賢弟,北方這麼多的諸侯,而且曹和袁紹實力懸殊巨大。你的問題,豈不是刁難陸玄嗎?」
他有些不滿。
張昭是他的好友不假,可是張昭的問題太難了。
在喬育這個準岳父的眼中,他見不得自己的婿到刁難。
張昭神輕鬆,解釋道:「喬兄放心,我沒有刁難的心思。只是見獵心喜,希和陸公子探討一番,聽聽陸公子的闢言論。」
喬育這才點了點頭。
他眼中有些擔心,怕陸玄跟不上張昭的思路。
陸玄不假思索道:「子布先生,曹必勝,袁紹必敗。」
張昭顯得很詫異,提醒道:「陸公子不經過思考就直接回答,有些草率了。」
陸玄自信道:「子布先生錯了,我的答案,是深思慮的。」
張昭笑道:「願聞其詳。」
陸玄正道:「我的理由很簡單,袁紹弄權,麾下的文武派系爭鬥激烈,相互拆臺,利益不統一。曹麾下的派系簡單,利益統一。即便曹弱小,最終勝利的,我認為必然是曹。」
轟!!
張昭的腦中,仿佛掠過一道閃電,劈開了迷霧。
他和很多的名士,討論過北方的局勢,也討論過袁紹和曹,從雙方的格和出這些去分析。
可是,從來沒有人,考慮過陸玄的切點。
利益之爭!
派系之爭!
這是從本上的剖析。
要從這一點闡述,就必須對曹和袁紹的下屬,有更深層次的了解。
否則,你本無法分析。
陸玄能提出這樣的論調,可以判斷,陸玄一直關注外界的消息,絕對不是所謂的木訥弱。
陸玄是心有猛虎。
張昭想到了孫策,他看孫策的時候,覺得孫策有大志向,豪爽,很有前途。現在張昭看陸玄,覺得陸玄這個人深不可測,年紀輕輕就有很深的城府。
這才是厲害人。
張昭坐直,笑容收斂,神變得嚴肅起來,鄭重道:「陸公子,在下洗耳恭聽。」
喬育發現張昭的姿態變化,心中也意外。
張昭是極為自傲的,陸玄區區幾句話,讓張昭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不簡單。
喬育更是得意了起來。
這是他的好婿。
喬育喝了口水,目落在陸玄的上,眼中也有著濃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