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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 第3406章 商人逐利

  『而且……』崔厚諂而笑,『若是之前就捨了,雖說也有忠義之名,可就是個虛名而已,哪比得上現在幫助將軍獲得戰功的實利呢?』

  魏延大笑。

  這確實也是魏延可以暫時的接納崔厚的好意的原由。如果崔厚是跳起來謀反的那種,魏延說不得見面就直接拔刀將其砍了,但是崔厚是被曹軍抓住投降的,可以說他無能,膽小,是一個廢點心,但與主謀逆驃騎,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當然,這也不是魏延就為崔厚罪了,而是這罪名麼,最終還是由驃騎來定,魏延現在只不過是暫時合作,利益方向暫時一致而已。

  『你說這沮氏子……』魏延轉換了一個話題,『果真是能信得過?』

  對於魏延來說,崔厚勉勉強強的算是半個自己人,而沮鵠就完全是陌生人了。

  之前雖然也有合作過,但是盜賣軍糧麼,和現在的這事比較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崔厚也知道這事開不得玩笑,正容說道:『將軍,你恐怕是不知道這沮氏和曹氏之間的事……這冤有頭債有主……』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沮授也是在幽州默默無聞的死去的,多也和當年幽州之戰略有一些關係,魏延要是不問一個清楚,也不會真的就放心。

  曹打敗了袁紹之後,想要控制冀州,就自然不能讓沮授繼續留在冀州,或者是朝堂的核心位置,只能將沮授明升暗降的調離。正是這種排和打,才是最終導致沮授鬱悶而死的最主要的原因。可以說當時不管是驃騎軍還是胡人,即便是攻打了幽州,也都不算是殺死沮授的『兇手』。

  而且,如果真的是沙場見真章,智不如人,或是武不如人,被當場擒獲斬殺了,一般來說也沒有什麼好怨恨的,就算是中了陷阱,抑或是被埋伏,也沒見什麼後人要去找誰報仇的…… (5,0);

  除非是殺了之後還做出什麼超格的行為,比如鞭什麼的,才會惹來憤恨。

  魏延聽著,不置可否。

  這只是崔厚的一面之詞。

  真實的況,魏延還要自己判斷。

  不過從目前的況來看,沮鵠確實是有合作的誠意,至魏延現在的藏之地,是沮鵠提供的,並且也沒有什麼曹軍兵卒前來……

  正在談話之間,在外值守的兵卒前來稟報,說是沮鵠來了。

  魏延眼珠轉了轉,然後起,下了廳堂,站在了小院門口相迎。

  怎麼說沮鵠也是莊子的主人,該給點面還是給一點。

  不多時,沮鵠來了,見到了魏延之後,也沒有多說廢話,和魏延進了廳堂之後,便是開門見山的說道:『魏將軍,某有一策,可助驃騎取了冀州!』

  ……

  ……

  在曹純被趙雲一頓錘的時候,冀州卻還在為了要不要出兵,要不要救援幽州,爭吵不休。

  自從知道了北域都護進軍幽州之後,冀州人士就是惶恐不安,無論是方還是私下,都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哨探,前往幽州查探消息。

  當然,這些斥候哨探,未必都是為了查探軍……

  歸結底,冀州佬還是相當害怕趙雲的軍隊會像是胡人一樣,直接長驅直,從幽州劫掠到冀州來。等到這些斥候哨探回報說趙雲在圍困漁,並未如同胡人一般四劫掠的時候,冀州佬就立刻分裂了。

  一部分便嗷嗷著,要曹軍立刻從前線撤軍來援!畢竟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冀州最早的時候被太史慈捅了後子,前一段時間又被魏延攪合得犬不寧,如果再被趙雲搞一回,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所以這一部分人是堅決的要曹軍將驃騎軍擋在冀州之外!

  另外一部分人則是對於曹氏夏侯氏的將領能力大肆抨擊,表示看吧看吧老子早就說過云云,然後話里話外都是表示這就是曹氏咎由自取,若是之前大力提拔重用冀州佬,現在斷然不至於出現如此棘手的局面,現在這一切都是老曹同學自食惡果!

  還有的則是在喊著要趁著驃騎軍沒來,速速派遣重兵卡住要道,將幽州和冀州界的地方全部都『堅壁清野』,以免給驃騎軍留下任何的人力財貨……

  沒錯,不管是哪一部分的冀州佬,都沒有提及援軍的事,仿佛天下就只要保全了冀州太平,那麼其他地方究竟如何,也本無所謂!

  結果沒等冀州佬對於幽州得出一個最終結論,自就出問題了!

  上谷關,妥妥的兵家必爭之地,在春秋戰國之時就已經是多次發生了大戰,爭奪激烈,並且這裡也是太行八陘之一,按照道理來說,這裡應該非常重要,然後重兵把守才是,但是實際上這個關隘卻是個『慫關』……

  這個上谷關,在歷史上扮演的角始終很尷尬,並非人們想像的那樣很榮。什麼『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形容詞,從來和它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原因很簡單,這裡有山,但是山不險要,有川,但是也不深急,雖然說是有關隘,但是又必須守住外線的山頭,否則山頭一丟,上谷關也就無險可守,也就不戰自敗了。

  上谷關守將知道了幽州驚變之後,便是立刻燒毀了原本架設在拒馬河上的簡易通行木橋,嚴陣以待。果然從并州而來的兵馬,由閻統領,直至關前,兩次想要在拒馬河上架設浮橋,都被守將發現,然後用火箭給破壞了,雙方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可讓上谷關守將劉直沒想到的是,他發出去的警報並沒有迎來援軍,而是出現了訪客……

  沮鵠。

  劉直原本是巨鹿劉植的後人。

  這位原本應該是東漢元勛,理應自家祖宗投資劉秀所帶來的厚回報的劉氏子,卻因為和楚王劉英的謀反案牽連,導致直接從一流家族落魄為下等寒門。

  這樣的跌宕起伏家境變化,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坦的接的……

  沮鵠也是如此。他對於曹氏夏侯氏沒有任何的好

  沮鵠認為他的家族,甚至是整個冀州的現在面臨的困境,都是曹氏的罪過。如果不是曹,那麼他沮氏一族,至現在更好更風得多!

  沮鵠見到了劉直,便是開門見山的表示,冀州人應該為了冀州而戰!

  這句話一下子就奠定了所有商議的基調,甚至使得劉直臉一變,連原本想好的婉拒的詞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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