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沒良心的爹
林安茹秒懂,轉頭看了一眼從樓上下來的雲海,輕輕晃了一下歡的胳膊。
“沒事的媽媽,姐姐撞壞我的車肯定不是故意的。”歡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屈。
雲海果然抓住重點,他三兩步下了樓,皺眉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臉悠閑的夏:“到底怎麽回事,你說說?”
夏聞言總算掀了一下眼皮:“還能這麽樣,不就是說的那樣,我不小心給新車撞了嗎?”
歪歪頭看著雲海,臉上是天真無邪。
雲海氣的不行:“你是不是嫉妒你妹妹?”
“我給買車是天天上車不方便,以前沒用過好的,最近手頭也寬裕,就稍微買了輛好點的,你怎麽這種小事都要跟你妹妹爭?”
夏臉上表不變,心裏卻覺得可笑。
沒說話,倒是一旁的林安茹湊了上來:“雲海,你別生氣了,夏還小,有點小孩子脾氣也正常。”
“多管管以後就好了。”
看似在勸,但話裏話外都在拱火。
果然,話音一落,雲海就揚起了掌,夏沒怵,揚了揚脖頸:“爸,昨天是媽的忌日,你去給掃墓了嗎?”
一句話,雲海的掌就停在了半空中。
他頓了頓,眼神有些閃躲:“昨天公司有會我忘了,但是這跟你撞你妹妹的車有什麽關係?”
夏聞言笑起來,一張笑臉明的不像話,雲海被的笑晃了一下。
夏長相隨了媽,一副天生的人胚子,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像了。
笑完了,聳聳肩:“所以啊,有你這麽沒良心的爹,才會有我這種小肚腸的兒嘛,有什麽好奇怪的。”
雲海被懟的說不出話,但揚起的掌就再也落不下去了。
打了個哈欠,繼續道:“你們慢慢聊,我困了,就先上去睡了。”
走到樓梯上時,又回頭朝下看:“對了林阿姨,你應該教教妹妹,得了便宜別到炫耀,不然就是給再多也握不住。”
笑了笑,然後慢悠悠上了樓。
樓下三個人的臉都不怎麽好,夏還聽到了爹砸東西的聲音,但那又怎麽樣。
反正讓不爽了,那就全家人一起不爽好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以至於第二天被電話吵醒的時候,眼睛都沒爭就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睜開一雙惺忪的睡眼,煩躁地蹙起眉。
今天還是休息日,昨天被司景懷折騰得快散架,本想今天睡個好覺的,誰這麽不長眼使勁兒打電話。
所以接電話的時候,語氣就不怎麽好。
“喂,誰呀?”
半晌,電話裏才傳出來一陣沙啞的低音。
聽不出男,但能聽出來聲音是經過理的。
“小姐是嗎?”
夏沒回答,因為電話裏的聲音難聽得要命,聽在耳朵裏耳都是疼的。
“有話就說,別打擾我睡覺。”有起床氣,語氣就不怎麽好。
電話那頭發出一聲像公鴨似的笑聲:“嗬嗬,小姐,我這裏有你想要的東西,你肯定很興趣的,有空的話,一個小時後鹿角咖啡廳見。”
說完就無端端地掛斷了電話。
夏蹙眉盯了一會兒手機,覺得自己遇到了電信詐騙。
剛想把手機扔床頭繼續睡,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對相互依偎的年輕男,看清兩人的臉,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是他兒時的青梅竹馬,陪伴長大的小啞巴。相認的玉佩被同父異母的姐姐搶走,她只能看著霍淼叫另外一個女人小啞巴。她是他雙目失明后的太太,幫他治好眼睛重見光明。再見到她的一霎那,他問,你到底是誰?
談家三公子和家里鬧翻,差點父子絕交。此事傳得沸沸揚揚,聽說原因甚為荒唐,居然是為了一只“鳥”?有人議論“這得多金貴的鳥啊。”談宴西笑說“可不是,籠子關不住,哄也哄不好。”周彌默默翻了個白眼。·天灰落雪,談宴西站在窗前,好半晌沒動靜。
夏燭,社畜兩年,諸事不順,還頻頻被父母打電話催婚,三天內哭了兩次,不巧,每次都被他遇見。 第二次,男人下車,給她撐了把傘。 周斯揚,夏燭所在公司的大老闆,業內貴公子,身價顯赫的繼承人。 他剛從一場家宴離場,席上催婚聲不斷,家裏下了死命令,下週,他那生病的父親回國之前——就是從路邊隨便拉個人,也要把婚結了。 此時他看着傘下的女人,略微思索兩秒,說了兩句—— 第一句:“又哭。” 第二句:“和我試試?” - 跟集團大佬合約結婚的體驗是——演戲是個技術活。 上班在公司瞞同事,下班還要跟兩家父母演,夏燭覺得這合約結束,自己或許可以領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直到某次公司早會,她被直屬領導刁難,作爲卑微打工人進去送茶。 坐在主位的男人打斷旁側人的問話,偏頭看了她一眼:“你說呢,周太太?” 會議室所有高管齊刷刷看過來,包括那位爲難她的上司。 夏燭愕然,和周斯揚對望。 說好的不公開呢?!! 還有明天合約就到期了,周什麼周太太!! [微涼夏夜,車載廣播說受降雨影響,前方路段擁堵。他被迫繞行,卻還是遭遇施工,臨到公司前,又接連等了三個紅燈,最後——在這場耽擱了些時間的荒唐雨意裏,撿了一個姑娘。] [後來她說,他到的那會兒,她湊巧剛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