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來犯者是一尊擎天修士,都會被瞬間抹殺。
急之下,斷崖大吼道:
“帝君小心!”
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
在這一瞬間,孟安安如遭雷擊,撲閃撲閃大眼睛綻放無比明亮的彩。
帝君...
真的是爹爹回來了!
孟安安淚水湧上眼眶,反應極其迅速的擋在黑袍青年前,瘦小軀無所畏懼的敞開雙臂,閉著眼睛大聲喊道:
“不準傷害我爹!!”
閉著眼睛好像在等待死亡降臨,盡管從小聽著帝君故事長大,知道爹爹很強,但在確認對方份那一刻,孟安安本能想要守護。
腦海一片空白,滿心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日思夜想的人再次消失!
足足過去十幾秒,孟安安才敢小心翼翼睜開一隻眼睛,悄悄打量況。
卻見到前蹲著一個笑容和煦的俊朗青年,在他後,有數千柄靈寶、張牙舞爪的厲鬼、宛若山嶽般筆墨紙硯、驚鴻閃爍的劍意...盡數被定格在半空中。
孟安安這才敢完全睜開眼睛,俏生生背著手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拘謹,麵紅耳赤,支支吾吾囁嚅著:“...爹?”
此前那些勇氣像是氣的皮球,一下子然無存。
孟輕舟也有些不知所措,這一刻,他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又覺得好像在麵臨一位比天道還要恐怖的敵人,不知從何下手,躊躇半晌,將滿腹想說的話吞咽下去,臨到邊隻有簡短一句:
“安安,爹回來晚了。”
孟安安眼裏逐漸積蓄起淚花,不自往前邁出一步,又害的往後退了一步,兩隻手住角,低著頭不敢直視眼前人。
明明朝思夜想的爹爹回來了,活生生出現在麵前。
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能和爹抱抱嗎?”孟輕舟張開雙臂,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此卑微態度,哪怕麵對諸天神魔、麵對天道威,他都從未有過,卻在自己的親生骨麵前了怯,心裏滿是忐忑。
他在想。
安安會不會怪我?會不會不願意認我這個爹?
畢竟從小就沒見過,也沒過父關懷,憑什麽一見麵就認你?
不過方才舍擋在自己前,大喊:別傷害我爹時,又讓他升起些許希。
就在他胡思想之際。
孟安安終於抑不住,一頭撞進他的懷裏,抱住,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哽咽著一邊訴說:
“爹,娘很想你,烽火爺爺也很想念你,滄海爺爺他們都在非常非常想你...”
孟輕舟輕輕拍打著孟安安背部,眼眶不泛紅,輕聲問道:
“那你呢,想不想爹?”
孟安安哭聲一頓,害的往懷裏鑽,聲若蚊道:“安安,也想爹爹。”
“安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爹回來的太晚了。”
“不晚,一點都不晚!爹有很多事要做,安安知道的。”
忽然。
孟安安似是想起什麽,抬起頭,拭掉眼淚鼻涕,道?
“爹,你快去幫幫娘親!”
“上午時候,宮裏的鍾聲響了三次,那是國家出現危機的警兆!娘一定是阻擋那些壞人去了!”
聞言,孟輕舟豁然轉,喝道:
“斷崖!”
站在院門口,尷尬的恨不得開地把腦袋埋進去的斷崖,聽見帝君呼喚,終於是長舒一口氣,連忙回應:
“誒誒,臣在!”
“時間、地點,敵人是誰?”孟輕舟言簡意賅問道。
斷崖腦海裏依舊在回剛才帝君略微出手時,無意間散發的威。
沒錯!
一定是天衢!
帝君證道功了!!
念及至此,斷崖不激地抖起來,忙不迭回答:
“荒域沿海邊境,是眾神全麵侵,中午時正式開戰,戰況我不太清楚,那邊時空徹底紊了,應該是天衢境強者在手!”
孟輕舟表冷冽,豁然起。
眾神,天道的走狗!
勞資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反倒趕上門來送死,既然如此,證道時天道暗算的那一筆賬,就從你們上找回一點利息。
孟輕舟著孟安安腦袋,聲道:
“爹要去英雄救,帶你娘回家,你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
孟安安小撅起,很想說能不能帶上一起,好不容易再次相見,一分一秒也不願意和爹爹分開,可是也清楚,自己若是跟在邊,一定會讓爹娘分心。
安安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不能給爹娘添!
“帝君,帶上安安吧!臣會保護小公主,但凡有半點閃失,自絕以謝罪!”斷崖清楚看見安安眼裏的失落,當即單膝跪地懇求道。
孟安安眼前一亮,悄悄對著斷崖豎起大拇指,出甜死人不償命的淺笑。
值了!
斷崖一顆心被融化了。
“這是你說的,安安若是掉一毫,我第一個先殺你。”孟輕舟嗓音冰冷,無意中發出一殺意。
其實他一萬個不願意,但考慮到父第一次相認,總要留給兒好印象,該寵就要寵,不然惹生氣了都不好哄了。
“臣謹遵帝君旨意!”斷崖朗聲道,表十分堅定。
“爹爹,別兇說書先生,他人很好的。”孟安安跟在孟輕舟後,直勾勾著懸空地手掌,小手悄悄搭了上去,卻被對方立刻反握住,當即出滿足的笑意,撒似的提醒道。
聞言。
孟輕舟冰冷神當即消融,和煦笑道:
“哪有,爹從來不兇,安安你看錯了。”
“卿快快請起,我帶你們一起,小心坐穩。”
孟安安不撲哧一笑,斷崖則是汗倒豎,眼神詭異。
尼瑪。
帝君你還是冷酷一點比較好,這番姿態,真讓人害怕。
一條時空長河訇然而至,承載著三人消失不見。
明明一個念頭就能完的事,非要召喚時空長河降臨。
不知為何,孟輕舟隻覺得自己那顆王之心正在蠢蠢,無比想要在兒麵前表現一番,怎麽裝怎麽來!
今天必須讓安安知道他爹是何等偉岸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