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客廳。
鄭父鐵青著一張臉端坐在沙發里,看向馮燊的眼神里滿是殺氣。
同意了他和自己兒往,又沒說同意他們結婚。
他倒好,直接來個先上車后補票,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你帶恩恩上樓去休息。”雖氣憤不已,怒氣已經在想殺人的邊緣橫跳了,但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有些話,盡量還是不要當著兒的面說。
方士瞪他一眼,警告他好好說話,轉頭去拉兒的手,準備把帶到樓上去。
“我不去!”鄭知恩倔強道,“這事不能只怪一個人,我也有責任,要打要罵我也有份。”
鄭父氣的吹胡子瞪眼,都快被氣暈過去了。
關鍵時刻,馮燊微微側頭,遞給鄭知恩一個放心的眼神,“聽話,你先跟阿姨上樓去。”
鄭知恩擔心一走父親為難他,所以才不肯離開的。
“沒事的,相信我,快去吧。”
倆人一來一往的眼神拉扯,落鄭父眼里,更惱火了。
他這個當爹的還在這兒呢,就當著他的面眉弄眼了,像話嗎?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鄭知恩還想再說什麼,馮燊抬手輕輕了的頭頂,“聽話。”
語氣溫,眉目神,看的眼神拉一般。
方士在邊上已經嗑瘋了,角本不住,一點兒都不住。
鄭父氣的呼哧呼哧,“還不快把帶上去!”
還笑上了,真的是!
早晚都要被們母倆給氣死!
方士回過神來,拉兒的手,“乖,聽話,先跟媽上樓去。”
鄭知恩就這樣一步三回頭,離開了馮燊邊。
臨上臺階之前,特意回頭叮囑了父親一聲,“爸,訓兩句行了,畢竟以后是你婿,場面鬧的太難堪,以后還怎麼見面?”
嘿——
鄭父一口差點沒上來。
這是當兒能說出來的話?
好啊好,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已經往外拐了,這要嫁出去了還了得?
鄭父捂著口,不僅把被給氣高了,心梗都要犯了。
造孽啊,這養的什麼臭閨,一點兒都不心疼自己爹,向著這個臭小子。
這臭小子有什麼好?
不就是個子高點,長得帥點?
“行了行了。”越想越煩,他大手一揮,“趕上去!”
鄭知恩悶悶的哦了一聲,跟隨母親不舍的上了樓。
樓上傳來關門聲,馮燊立馬主跟鄭父承認錯誤。
“叔叔,這事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罵我都認了,還您別生恩恩的氣。”
鄭父要氣死了,隨手抓起什麼東西作勢就要朝他砸過去。
結果拿起來一看,竟是個抱枕。
就拿這玩意,就算砸爛了也不可能傷他半分啊。
馮燊很有眼力,立馬將旁邊的撣子主遞了過去,“叔叔,給您這個,您拿這個打。”
這一舉在鄭父看來,無疑就是挑釁,登時眼紅脖子,“你以為我不敢?”
“不是不是···”馮燊哭無淚,他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鄭父接過撣子,拿在手里掂了掂,那架勢氣勢洶洶的,似乎不把打個半殘不甘心一般。
馮燊兩眼一閉,“來吧叔叔。”
做錯事就要勇于承擔責任,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只要肯答應把恩恩嫁給他,別說是挨幾下子,就算是把他打個半殘,他也認了!
鄭父真的揮起了手中的撣子,使盡了渾力氣,朝他揮了過去。
可就在打下去,與他脊背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的地方停下了。
馮燊閉著眼睛,咬著牙,已經做足了萬全準備。
結果——
久久沒等到撣子落下。
一開始還張到渾繃,遲遲等不到就逐漸松懈了幾分。
又等了幾秒鐘,還是沒等到,地睜開了一只眼睛查看。
才發現鄭父已經氣咻咻的坐進了沙發里。
馮燊詫異,立馬兩只眼睛都睜開了。
“叔叔,您怎麼···不打了?”后面三個字,聲音又輕又小。多是有些心虛沒底氣的。
鄭父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因為心底里有氣,語氣兇的,“我就算把你打死又能怎麼樣?”
就算打死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把你打死,我兒沒有了丈夫,肚子里的外孫沒有親爹,百害而無一利!”
馮燊愣了一下,隨即被那句我兒沒有了丈夫驚喜的出聲來。
“叔叔您是答應了對嗎?”
“您答應讓恩恩嫁給我了對嗎?”
鄭父面青紫,都快背過氣去了,“我就是不答應又有什麼辦法?”
孩子都有了,還能拉兒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不?
他們鄭家做不出那樣的事來。
更何況那樣傷害的還不是他家恩恩?
“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會對恩恩好,我一定會照顧好,照顧好肚子里的孩子的······”
馮燊太激了,一口氣語無倫次的許諾了很多。
鄭父翻他一眼,“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今后你但凡敢讓我家恩恩一丁點委屈,我都跟你沒完!”
馮燊笑的一臉燦爛,“不會,絕對不會!”
“我疼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讓委屈呢。”
說完,將帶來的那些房產證,各種理財的單據全都遞了過去。
“這些是聘禮的一部分,太匆忙了準備不及,剩下我晚點補上!”
“眼下我就想和恩恩早點領證,給和孩子一個合法份。”
“至于婚禮,我也會盡快安排的······”
他并未被這個好好戲沖昏頭腦,他把后續問題全都想到了。
躲在樓梯口的鄭知恩聽到他對父親的許諾,以及后續安排,一整個淚流滿面。
這個死東西,想的還周到。
方士看兒哭了,也跟著抹淚,里則喃喃著:“好好好。”
轉跑回房間找來了戶口本,一把塞給了兒懷里,“拿著!”
鄭知恩腦袋略微發懵,表也有些復雜,“您、您這是···”
方士又抹了一把淚,“傻丫頭,拿著去領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