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聲發的時候,溫融也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底泛著紅,很顯然也是一夜未眠的狀態。
“寶寶,還有兩個月……我們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溫融不愿意再見到他。
很難,難到徹底難眠,就像是無數個重生前的夜晚,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也無法消化掉楚煙說的那些話,說厲政霆早就上了自己,但是不是這樣的,人的能力是天生就有的,就算沒有,但是在看到你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自擁有這種能力。
是本能,不需要學習的,所以厲政霆本不知道是什麼,他只會蠻橫的索取掠奪和強勢霸道的迫,只會用傷害在意的人的方式,來控制。
從這天后,二人沒有再見過面,可無論是電視上,還是財經專訪上、亦或者是一些時政要聞上,溫融都可以看到他的影。
厲政霆一如往常的尊貴俊,一整個的紳士領導的派頭。
除了那一紙婚姻證書的存在,二人之間好像再也沒有別的關系了。
到了孕晚期,溫融反倒不那麼害喜了,就連胃口都好了起來,正好馮婉賀約,二人相約在伴山餐廳見面。
馮婉賀一見溫融,就拉著的手圍著轉了好幾圈,眼中是說不出的艷羨,“真羨慕你啊,年紀輕輕就要有一個可寶寶了,哪像我啊!年近三十了,還沒有對象呢~”
溫融淺笑道:“哪有呀,你才二十六歲,還年輕的很,不急的……”
馮婉賀給溫融點了一杯熱牛,自己要了一杯熱可可。
“溫溫,你別嫌我八卦啊!你和厲政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昨天我參加的一個商務活上,他居然帶了一個圈里人去了,有記者問他們二人的關系,他什麼都沒有說,反而是那個彈鋼琴的小明星一臉的否認著,說二人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誰信啊?
溫融握著杯子,牛的溫度隨著瓷逐漸傳到的掌心,驅散了一片寒意。
意識到溫融的沉默,馮婉賀心中怪罪自己多,懷孕的人最忌諱聽到老公出軌之類的消息了吧……
就在這時,二樓的餐廳口傳來一陣,餐廳經理親自出來迎客。
馮婉賀循聲去,整個人都愣住了!一行四人,兩男兩,一對是剛剛口中的主人公,還有一對……的認識,是一個一線小花,而男的是楚修晏。
由于是背對的位置,溫融沒有第一時間看到。
可哪怕是個背影,厲政霆也第一時間認出了是。
“四位,勞駕。”
聽到這道聲音,溫融心尖一,握著馬克杯的手,不自覺的了幾分。
但是沒有回頭,而是將視線移到了窗外的楓葉山景。
也不知道有意無意,餐廳經理給厲政霆他們安排的位置,恰好在溫融們這桌的斜前方。
所以溫融只要從窗外收回視線,就能看到五米之外的俊男靚,在優雅從容的用餐。
馮婉賀覺得今天出門一定是沒有看黃歷,不然怎麼就這麼巧呢?
溫融端起熱牛喝了一口,暖流胃,繃也緩解了不。
在放下杯子的時候,高大的影居然起徑直走了過來。
男人一手撐在餐桌上,介滿滿,噙著俊迷人的笑意說道——“馮小姐,恭喜你的新電影上映,希日后厲氏可與馮小姐合作。”
說著,厲政霆遞給了馮婉賀一張燙金名片,馮婉賀一整個懵的狀態,看了眼對面的溫融。
不知怎麼,溫融抬眼看向了厲政霆,目的便是那張俊朗到沒有一瑕疵的面容。
看來手一定很功,將那道猙獰的疤痕祛除的一痕跡都沒有。
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馮婉賀接過了名片,說了聲榮幸之至。
全程不過三分鐘,厲政霆便轉離開了。
馮婉賀松了一口氣,并沒有收那張燙手的名片,反而將它推向了溫融的方向。
“厲政霆這廝,其實原本他臉上那道疤,非但不丑,反而給他增添了一戰損,帥的跟個妖孽似的,比和我同部戲搭檔的頂流都要帥的多。”
不過以他的份,財經新聞版面的常客,確實是干干凈凈的最好。
手中的馬克杯逐漸轉涼,溫融松開了手,“我們走吧……”
馮婉賀點了點頭,確實不想繼續呆在這里了,不然楚修晏看的眼神都快要變兩把冰刀了!
結賬的時候,餐廳的員工拿出了一份打包好的伯爵茶千層遞給了溫融。
溫融愣了愣,“我好像沒有點甜品。”
餐廳員工猶豫了會兒,然后笑著說:“哦是這樣的……溫小姐是我們餐廳的VVIP會員,所以我們就按照您往日的口味,為您準備了一份。”
溫融沒有想太多,道了謝之后便接過了蛋糕。
出了伴山餐廳的大門
溫融就和馮婉賀告別分開了,溫融提著蛋糕等在路邊,不遠的司機正慢慢的開車過來。
有了上一世的慘痛教訓,只要是出門,溫融都會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尤其是對馬路,有著很深的恐懼。
餐廳二樓的臨窗位置,男人的視線一直鎖定在溫融纖細苗條的影上。
對面的楚修晏看他一副三魂丟了兩魂半的樣子,輕輕咳了一聲。
厲政霆回過神來,一旁千百的小歌星,聲音的不像話,“厲先生,你剛剛點的伯爵茶千層怎麼還沒上呀?”
厲政霆臉上沒有什麼表,語氣也冷淡的像冰:“那份不是你的。”
就在司機給溫融打開車門的時候,的手機響了起來,歸屬地顯示的是歐洲Y國。
認識的在Y國的朋友,只有戚染一個,雖然染染都是用微信和聯系的,但還是按下了接聽。
“喂,你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鐘,而后先是傳來了一道無比悉的聲音。
“打打……”
咚——
聽到這聲呼喚,溫融手中的蛋糕應聲落地,抖著,試探著開口:“淮年哥哥?”
應淮年欣的笑了一聲,語氣輕極了:“打打,是哥哥。”
一時間,溫融心中長久以來積攢的緒,在此刻決堤,再也控制不住的捂著哭了起來。
應淮年一聽到的哭聲,一顆心疼的要命,連語氣都擔憂的要命,“打打乖,不哭了好不好?”
在應淮年的耐心安下,才逐漸止住了哭泣,但還是忍不住的噎著。
“淮年哥哥,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早在溫融開始狀態不對的時候,厲政霆便推開了椅子,大步沖出了餐廳,看著他的樣子,在坐的人里,只有楚修晏一臉的“我就知道”的神。
可剛沖出了大門,在聽到這聲“淮年哥哥”時,他的腳步就像施了咒般,停在了原地。
全部心神都在和應淮年這通電話上的溫融,毫沒有察覺后有人為追了出來。
就這樣,溫融上了車,車子緩慢駛離了原地,漸行漸遠……
深秋的寒意裹挾著一陣冷風,打在了厲政霆的臉上,心上。
…………
“寶寶現在七個多月了,打打,你怎麼樣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
應淮年唯一掛心的,只有溫融一個。
“我沒事兒,寶寶也很乖,再有兩個月就是預產期了,我估計它出生的時間,恰好能趕上初雪的時候吧。”
后續是冥冥之中的緣分,這一次還是北城的初雪。
應淮年舒展著眉宇,正要說什麼時,他的角被很輕的搖了搖。
他順著視線去,撞進了一雙茶褐的澄澈瞳仁里。
溫融察覺到應淮年這頭的安靜,以為他是在忙什麼,于是開口道:“淮年哥哥,你要是在忙,我們就改天再聊。”
應淮年收回了視線,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打打,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徹底將你從那個禽手里救出來。”
事到如今,溫融其實已經有了預,厲政霆對早已不像從前那般,有著病態偏執的占有,從今后或許不用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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