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鐵棠還想再問,可一想到外面勢同水火,也來不及顧慮其他。
他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前因后果飛速說出,希江夔能夠出手相助。
“救人簡單!”江夔想都不想,直接答應。
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也沒有顯現暴怒、不甘、仇恨等等緒。
他仿佛是一位儒雅隨和的文士,背負雙手,目仔細端倪鐵棠。
“前輩,十三哥還在外面……他可撐不住太久。”
鐵棠焦急,卻不好催促。
這事真論起來,其實是讓江夔去‘送死’。
誰都知道。
活著的江夔,都斗不過那些人,死后即便有真靈留存,又能如何?
無非是再死一次罷了!
“江楓我知道他,他的回夢心經,獨樹一幟,別出心裁,不說其他,保命是沒問題的,你放心。”
頓了頓。
江夔又問道:“你在那邊……超了麼?”
“還沒有。”鐵棠俱是答復。
一瞬間。
他很明顯看到江夔臉暗了下去,似乎對于這個答案非常失。
“也是……”
“你之壽,不過一百余載,我要你為超,都不是為難你,而是比讓你去死還要過分。
怪我!怪我!”
江夔連連搖頭,隨后雙眸又恢復了神采:“無論如何,我在你上,還是看到了希。
你可以的,答應我,一定要做到!”
“什麼?”鐵棠不明所以。
江夔并不解釋,只是揮了揮手:“走吧,送我最后一程!”
他的氣息越來越強,紫府的混沌虛無,開始演化鴻蒙紫氣,那些雜、洶涌的大道之力,被更強的大道驅逐。
鐵棠左右為難,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前輩,既然已知此行必死,為何還要出去?”
“不如,救出武安侯魂魄、元神之后,你隨我等一起逃離。”
“合我等之力,就算打不過,難道還逃不掉?”
江夔笑了。
角的笑容并非譏諷,像是時期,得到了最心的玩,發自心最深的開心。
“我真羨慕你啊~”
“但你要記住!”
“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可以逃,但你不能逃!”
“在那個時候……我希你不要逃。”
鐵棠備震撼,約察覺到了什麼。
不等他徹底想清楚,巨大的頭顱開始了起來,飛至半空,發沖天的怒火,滔天的怨恨。
……
樹門之外。
安誠與古蘭打得不可開,兩人原本是一丘之貉,此時為了活命,卻率先斗。
嘭!
原本朦朦朧朧的虛幻樹門,發出一聲巨響,褐樹干鼓起了一個大包,里面仿佛有什麼猛要沖出來。
“住手,快住手,有人要出來了。”安誠驚喜加,不知來得是不是接自己的人。
哪怕是古蘭,心中也涌起了一希。
只想進去,進到神樹里面,只有那里,才算得上絕對安全。
不過很快便失了。
只因率先出樹門的,是一縷極為邪惡、晦的黑霧。
是看一眼。
便能讓人如墜阿鼻地獄,永生不得超生。
接著白骨掌出樹外,飛速長出,反手按在樹干上,手臂凸起一條條青筋。
眼下景,好似里的人被困沼澤,使勁渾力氣,才能一點一滴將軀離出來。
肩膀、脖頸、頭顱,厄的上半徹底出現。
直到這時。
他才發偉力,力一撲,從神樹鉆了出來。
這副模樣,多顯得有些狼狽。
可無論是古蘭,還是安誠,不但沒有毫嘲笑,反而渾栗,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
“厄…厄圣,您…您怎麼出來了?”
厄看都不看他一眼,目一下就掃向了半空中的殘缺之軀。
不錯。
江夔已經不是只有頭顱,他也逐漸長出了上半。
“誰?”
“是誰在助你?”
“這是不可能的事!
“當世沒有第二個執掌現在正統的人。”
厄并沒有立刻出手,他還在搜尋,搜尋那位幫助江夔復蘇的人。
那位。
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