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紜聞言,即便端著茶水也忍不住連連點頭,“是啊。”
出來吃席面,就沒有吃飽過。
而后沒忍住,多了一句:“幸而我家帶了蜀州的廚娘。”
沒曾想就停不下來了。只見蘭山君出羨慕的神,“是嗎?那可會做紅燒丙魚?”
祝紜:“會的。”
“可會做藜羹?”
“會的會的。”
“可會做絳羅餅?”
“這個我都會。”
蘭山君頓時向往起來,“紜娘,你吃得可真好啊。”
祝紜被這麼一羨慕,一向往,便又忍不住道:“若是你不嫌棄,有空來我家里坐一坐?”
此話一出,立馬后悔,但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蘭山君已經笑著點頭,激道:“紜娘,我在沒有朋友,若是你不嫌棄,我必定登門做客。”
祝紜要拒絕的話就咽了回來。明白這句在沒有朋友的孤寂。認真道:“好啊,我定然讓廚娘給你做一頓蜀州宴。”
有了這麼一番談,再說話便更親近了一些,坐得也近了。
朱氏過來的時候瞧見,剛還歡喜,把蘭慧過來道:“你六姐姐這麼快就到朋友了。”
但瞧了一眼后又好奇道:“我怎麼沒見過那個姑娘?”
蘭慧倒是知道。道:“好像是姓祝,父親是府副使,在博遠侯爺手下做事的。”
朱氏臉頓時有些不好,無奈的道:“怎麼一上來就了這麼個朋友。”
但這時候是不好出面干涉的,只能回家再說。讓慧慧去蘭山君回來,“壽老夫人來了,咱們得去拜見。”
蘭慧稀奇的問,“壽老夫人怎麼會來?”
朱氏:“誰知道呢?多年不出現在人前,聽聞之前已經婉拒了博遠侯府的帖子,現下突然前來,咱們還是要過去打個招呼。”
壽老夫人是陛下的義姐,嫁給了鄔閣老的兄長。后頭鄔閣老兄長去世,便寡居在,幾乎不曾出來走了,但陛下的賞賜卻從沒有斷過。
城里曾經有句話,做:鄔閣老當年本來要被殺的,但是瞧在壽老夫人的面上,這才貶謫去了蜀州。
這般在陛下面前都有臉面的老夫人,自然要敬著,拜見著,朱氏嘆息道:“我年輕的時候還能到面前去磕頭說笑幾句,如今怕是不進奉承的人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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