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南大陸的第一批人集中在南大陸北部一個港口。
這個港口被命名為“楚城”,至于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嚴格來說,是大家隨口來的。
它的諧音是“初城”,意為南大陸最初的城市。
大家也知道,天朝各地的方言繁多,這“初城”著著,就了“楚城”。
既然大家都這樣了,方也就默認了,于是連方文書上也寫著“楚城”。
在上表朝廷的時候,朝廷一聽都在喊“楚城”,那就楚城吧。
楚城的地位是南大陸第一個移民聚集點。
200萬人不可能一口氣同時抵達,都是分批分批到的。
最初到楚城的是朝廷的軍隊和府的人。
半年前在這里修建起了軍政司衙門,軍營,還有南大陸巡衙門。
相關的一批員開始丈量土地,地圍城,制定政策。
按照規矩,土地歸朝廷所有,凡是移民過來的,可以低價購買。
價格很低很低,0.5兩一畝地,這是中原價格的一半。
至于生活的必須設施,例如食品店,服裝店,早在第一批跟隨朝廷過來的人,就拿到部名額,把店開起來了。
后到的人,要麼趕買地,要麼乖乖加漁夫們的行列,去海邊打漁賺錢。
一部分人跑去打漁的,一部分人買了地。
當然,隊伍大了,總有許多不按規矩行事的人。
相當一批人跑到叢林里去伐木,砍了之后,悄悄賣出去,也算是在爭搶第一桶金。
這是一個發家致富的時代,愿意出來的,沒有多人會一直抱怨生活對他們的不公,他們更多的是在想盡辦法去賺錢。
資源就在那里,先到先得,大家都懂這個道理。
府嘛,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明面上規定不準私自看法樹林,但實際上本不可能絕對止。
況且,隨著人口的增多,對木材的需求也越來越多。
幾個月的時間,楚城也有了簡單的道路,雖說依然灰塵漫天,卻已經初規模。
道路兩邊臨時搭建起來的木屋人進人出的,中原各地不同的方言在這里出現。
可以聽到浙江的、湖廣的、四川的、河南的、兩廣,還有胡建……哦不對,是福建的。
概括起來主要是西南話,中原方言、吳越系和粵語。
明朝時期的北京說的可不是21世紀的北京話,明朝時期的話是南京話,屬于吳越系。
這是朱元璋時期推行的“洪武正韻”,有8個音節。
后世的北京話,是雍正時期推行的,了不滿語,也簡化了許多。
所以,這楚城的話自然也是南京話,因為員們都必須學話的。
不然宣見到北京陛見皇帝,一口的粵語,你讓皇帝何以堪?
既然員們用南京話,一些遷過來的有錢人平日里免不了辦手續,自然也都使用的南京話。
就這樣層級傳染,你可以看到一些四川人也開始學著在公眾場合說南京話。
當然,你甚至可以看到部分遼東過來的人,和廣州人在那里熱心流。
廣州人可能做生意做習慣了,許多事都會特意去順著他們。
于是,你還可以看到廣州人在那里說遼東發……話。
姚啟圣和施瑯坐在路邊的小酒館喝酒。
酒在這里賣得很貴,一般人喝不起。
姚啟圣有些震驚,這位施公子還真是有錢啊。
若是他知道施瑯是海軍大將施大瑄的兒子,可能會震驚得下都掉在地上。
“施兄,剛到這里就讓你破費,我這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啊!”
“哈哈哈,姚兄,我這人平生最的就是酒,其次結朋友,區區幾壇酒而已,不足掛齒,等你日后飛黃騰達,請我再喝幾杯。”
姚啟圣慨道:“我這做小本買賣的人,不知何時才能飛黃騰達啊!”
“依我對姚兄的了解,快了。”
“哦?”
“姚兄也是出口不凡的人。”
“見笑見笑。”
“對了,姚兄,我聽聞公主殿下正在招賢納士,你何不去試試?”
“公主殿下?”
“對,公主殿下。”
“南大陸不是有巡衙門嗎,為何公主殿下……”
“這你就不懂了,公主殿下是奉陛下的命令過來的,也有的任務,總來說,是協助南大陸的總督,搞建設。”
姚啟圣當即明白了,其中怕是另有原因。
南大陸離京師太遠,皇帝陛下必須保證朝廷對南大陸的控制,又為了防止初期總督到這里出現尾大不掉的權臣。
另外,就是歷練公主殿下。
這位公主殿下可是大明出了名的將軍,聽說是一位非凡之人。
便在此時,突然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穿著倒是致。
“所有人,現在立刻全部離開,這里的酒,我們全部要了,不準再喝一口!”
他這麼一說,有人立刻站出來反對:“憑什麼,咱們是用錢買的,又不是搶的。”
“就是!這酒是多錢,咱們就掏了多錢!”
要知道,一個新大陸的初期,還是剛建設中,初期運過來的都是生活必備品。
酒這種東西絕對不多,價格昂貴,能在這里喝的起酒的人,都是有錢人。
這些人可不好欺負。
那年輕人笑道:“老子說話不好使了是吧!”
他當即掏出了一把短款的燧發槍來,其他跟著他過來的人都拔出刀子。
這下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大明新律》是嚴民間攜帶武的,他們沒想到這些人不僅有刀,連火槍都有。
那年輕人說道:“都聽好了,本爺李恪,本爺現在把這些酒全部買了,是去孝敬總督和巡大人的,你們算個屁啊!都滾!”
說是去孝敬總督和巡,其實總督和巡哪里會缺酒呢?
人家自然是有專供的好酒。
他拿這些無非是去賄賂下面那些員,把關系都打通后,好辦事。
施瑯站起來,手里端了一碗酒,朝李恪走過去,臉上帶著笑容:“李公子,久仰久仰!”
李恪一見這個人手里端著一碗酒,一臉笑容朝自己走過來,還有些奇怪。
“李公子,不記得我了?我就是之前跟你做買賣的,您貴人多忘事,這些酒都給你,以后請多多關照啊……”
施瑯的笑容過于人畜無害,語言也過于恭維,以至于李恪和他的手下都還沒有升起警惕之心。
而施瑯已經走到他面前,手里的碗猛地朝李恪的腦袋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