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瑯這一下打得是非常準,不偏不倚,正中腦門。
“砰”的一聲脆響,李恪被砸中。
與此同時,施瑯一只手飛快抓住了李恪手里的燧發槍,倏然就奪了過來。
李恪完全反應不及,被砸了一下,一歪倒在地上,慘起來。
其他人倒是反應及時,但在施瑯面前顯然不夠看。
施瑯順勢一腳踹在一個正要撲過來的人小腹上,將那人踹飛出去兩米遠。
然后練地將李恪從地上揪了起來。
施瑯說道:“都別!誰敢,我擰掉他的腦袋!把刀放下!”
李恪慘道:“都別!都快把刀放下!你們幾個狗東西,沒聽到嗎!”
那幾個人連忙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
施瑯繼續說道:“用腳踢開。”
李恪吼道:“快踢開!你們想讓老子死嗎!”
那幾個人連忙用腳踢開地上的刀。
“這位仁兄,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施瑯冷笑道,“你他娘的誰給你的權力在這里收酒的?”
“好漢,我李恪,我認識商務司的主簿王大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你就算認識總督也不好使,你私自在這里收酒,是違反《大明律法》的,怎麼?來新大陸了,就不把《大明律法》放在眼里,就不把圣武皇帝陛下(這里的圣武皇帝是尊稱不是謚號,參考唐明皇的尊稱開元圣文神武皇帝)放在眼里了?”
“好漢饒命,好漢,以后大家都在新大陸,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朋友了,何必把關系鬧得這麼僵。”
“誰給你是朋友,你有什麼資格為我的朋友!”施瑯沖著后面的姚啟圣喊道,“姚兄,你去把這些人的刀都沒收了。”
“啊?”姚啟圣一個讀書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當即有些發懵,等反應過來,連忙戰戰兢兢過去,把地下的刀撿起來。
施瑯一腳將李恪踹倒在地上。
李恪來了一個狗吃屎,周圍的人忍不住笑起來。
李恪從地上爬起來,臉立刻變了:“你敢打我,你什麼名字,報上名來!”
“你聽好,我施瑯!”
“好!我記住了!”
便在此時,一隊人馬匆匆而來。
是清一的騎兵,穿著紅的制服。
大明朝五行屬火,陸軍的火槍手大多是紅的制服,用棉麻制,而力,看起來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覺。
南大陸有沒有馬不知道,但楚城肯定沒有。
然而這是一隊騎兵,很顯然就是軍方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子,約莫二十出頭,也穿著一紅的軍裝,束著一頭黑的長發,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看起來英姿颯爽。
拉住韁繩,馬隊停下來。
剛才施瑯打人的場面都看到了。
“什麼況?”
施瑯轉一看這些人,微微一怔,立刻道:“參見公主殿下。”
來人自然是朱彥霖。
姚啟圣也反應過來了,他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連忙說道:“參見公主殿下。”
李恪一聽,立刻說道:“公主殿下,您來的正好,這人實在野蠻,不將《大明新律》放在眼里,在這里公然打人。”
朱彥霖看著施瑯,說道:“為何打人?”
“公主殿下,此人仗著有幾個狗子,來酒樓蠻橫收酒,還攜帶了火,這把火槍就是他的,哦,還有這些刀。”
李恪連忙說道:“這是誣陷!”
他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立刻說道:“就是他的,我們都看到了,公主殿下好好懲罰他!”
朱彥霖就是一鞭子在李恪上,得他慘一聲,口的服都被鞭子出一條口子。
“都抓起來。”
后面的人應道:“是!”
朱彥霖看著施瑯說道:“你什麼名字?”
“我施瑯。”
“施瑯?你是施大瑄施將軍的兒子?”
“公主居然認得下?”施瑯著實有些驚訝。
朱彥霖說道:“你不是一個師長嗎,怎麼穿這樣,還在這里喝酒?”
“家母有恙,請假回了一趟老家,來的有些晚,自己來的,所以穿這樣,請殿下恕罪。”
一邊的姚啟圣驚呆了,好家伙,這人居然是個師長!
而且他還是施大瑄的兒子。
施大瑄誰不知道?
鄭芝龍麾下大將。
“伯母好些了嗎?”
“多謝殿下關心,已經好了。”
朱彥霖說道:“好了就好,我那里有一些北京送過來的藥,回頭讓人給你母親寄送一些回去。”
“多謝殿下垂憐。”
桀驁不馴的施瑯,一下子就覺心頭有些了。
“等你喝完酒再去找我。”說完,朱彥霖騎馬便快飛立刻。
周圍的人見李恪被抓起來,無不拍手好。
姚啟圣還沒有回過神來,手里的刀嘩啦啦掉在地上。
施瑯說道:“誒,這些都是作案兇,得上繳府的。”
“施帥,草民之前冒犯了。”
“姚兄,你這就沒意思了,我看我現在又沒有穿軍裝,你也不知道我的份,咱倆繼續喝酒,繼續喝酒!”
姚啟圣多多拘謹起來。
那酒館老板又添了兩壺酒過來,對施瑯說道:“方才多謝大人出手相助了,若是被李恪收走,咱都是賠本買賣了。”
“你不必謝我,我只是在遵照大明律法辦事,你該謝朝廷。”
“是是,謝朝廷,也謝大人!”老板笑道。
施瑯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飲了碗酒進去。
姚啟圣也嘆了口氣。
施瑯說道:“姚兄為何嘆氣?”
“施帥為何嘆氣?”
“我施兄。”
“那施兄為何嘆氣?”
“我嘆氣是慨公主殿下,那樣子一看,就是上陣殺過敵的!”
“是啊,公主殿下非一般人也!”
“誒,你還沒說你為何嘆氣,難道也是因為公主殿下?”
“不,我不是因為公主殿下。”
施瑯疑道:“那是為何?”
“你說這李恪,為何敢在天化日之下來這里強行收酒?”
“這還不簡單,他仗著自己認識人唄。”
“若是在中原,他敢如此嗎?”
“倒是會有所忌憚。”
“為何?”
“因為中原法度嚴明……”
施瑯一開口,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看著姚啟圣,說道:“你的意思是……”
“是啊,你之前有聽李恪說嗎?”
“說什麼?”
“李恪稱呼這里是新大陸,而不是南大陸,為何是新大陸,因為在他們眼中,這是一個新的世界,是一個大明律法淡薄的世界,現在楚城最大的問題,不是建設的問題,而是人心浮的問題。”
姚啟圣繼續慨著:“若是不解決人心問題,今日有李恪,明日會有王恪……今日是被你施帥遇到,明日可就遇不到了。”
施瑯思考起姚啟圣的話來。
姚啟圣的話總是讓他覺到震驚,這是一個看問題很犀利的年輕人。
“姚兄,來喝酒,喝完酒跟我一起去見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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