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離面沉下來,無形的威自上傳來,讓李嬤嬤忍不住微微了。
天啟帝就跟在邪離旁,聽到他的話,覺得他或許是想要單獨與太后說些什麼,他抬手道:“你們全都退出去。”
有了天啟帝的命令,眾人方才退出去。
頃刻間,殿便空的,只余下邪離、天啟帝與床榻上的太后三人。
“太后。”邪離出聲低喚。
聽到邪離的聲音,太后勉強睜開眼眸,仔細的辨認了片刻,方才認出邪離來。
看到邪離之后,瞳孔了一下,形容枯槁的手繃起來,似是又有了一些力氣,面竟然生出幾分紅潤來,仿佛方才那虛弱的樣子是幻覺一般。
“……邪離……”太后啞聲道。
雖然已經纏綿病榻,可太后對著邪離仍舊是戒備。
人在虛弱之時也更加的害怕自己到傷害。
天啟帝見狀,立刻上前去握著太后的手,輕聲道:“母后,皇弟來看您了,您今天覺子好些了嗎?”
太后看到天啟帝之后,蠟黃的眼眸里的戒備逐漸褪去,沒有方才的銳利,“好多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對著自己即將不久于人世的事,太后表現得極為淡然鎮定,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充滿看一切的滄桑。
邪離知道太后對自己防備心重,也不打算與培養什麼親。
他開門見山道:“本王要打開先帝皇陵,請太后將皇陵所在位置告知本王。”
一旁的天啟帝聞言瞳孔猛,倒吸了一口涼氣。
似是不敢相信邪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他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居然要開啟先帝皇陵?
打擾先帝英靈,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難道他就不怕遭天譴?
太后亦是猛然一驚,怒道:“放肆!你竟敢……咳咳咳……”
隨后,激得劇烈的咳了起來。
天啟帝立刻上前去給輕拍背脊順氣,安道:“母后,您先不要激,待孤問一問皇弟為何要這麼做。”
天啟帝在震驚過后,也冷靜下來。
以他對邪離的了解,知道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必定是有什麼原因。
想起云傾綰的況,天啟帝約覺得自己猜測到了什麼。
他問道:“皇弟,你為何要打開先帝皇陵,父皇安息于皇陵數十年,你此番舉實在是不容于世!”
邪離眸沉沉,低聲道:“皇上也知道綰兒如今的況,本王要聚靈珠救,不論任何代價。”
實際上邪離也可以用強的,可那必定耗時耗力,云傾綰也等不起耗不起。
他選擇放下段請求太后。
邪離垂眸看向太后,堅定道:“求太后全。”
太后心頭一跳,眼底浮現驚訝之,心緒不寧起來。
先帝在位之時,邪離尚且還恭敬謙遜,可自從先帝駕崩之后,邪離在天啟已是位高權重,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邪離如此了?
算算時間,邪離大約從皇帝登基開始,就未曾向任何人低過頭,僅僅是一個‘求’字,便重如泰山。
太后躺在床上多日,外頭日新月異,每天都有不事發生,也不會有人拿這些事來煩擾。
云傾綰的事發生得也太過突然,并不清楚此事。
天啟帝見狀上前去,在耳旁簡短的把事大概說了一番。
沉默的聽完天啟帝所言,太后倒是沒有了剛才的激,飽經風霜的渾濁眼眸里著算計之。
太后問道:“你上的毒解了?”
“嗯。”
聽聞這話,太后和天啟帝面皆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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