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愿意看到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做出讓自己不爽的事兒。
寂靜的深夜,開了靜音的手機震了一會兒,毫沒吵到床上睡的安凝。
屏幕上亮著的“老公”兩個字漸漸熄滅,再沒出現過。
安凝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渾清爽地下樓吃早餐,在看到餐桌前坐著的男人時,全僵了僵,視若無睹地走過去坐下,還特意坐在了薄宴淮的斜對面,離他很遠。
做飯的阿姨笑著從廚房出來:“夫人,您要吃點什麼?”
“都可以,現有的就好。”
薄宴淮吃飯很干凈利落,也很快,垂著眼盯著碗筷,實則眼神余多次瞥到安凝臉上。
早餐吃的炸饅頭片和蔬菜粥,還有阿姨蒸的小籠包,安凝筷子落到小籠包上時,微不可見地滯了一下,問道:“等會兒去公司?”
薄宴淮一時沒回答,放下碗筷后才看向安凝:“你在問我?”
安凝點了點頭,平靜地和他對視。
這氣氛實在是有點怪異。
從安回國以來,他們兩人還從未有過這樣平靜溫和的對話,至在這一刻,薄宴淮很自然地想起了結婚后那個溫順安靜的安凝。
“離婚的話我不想再聽到,安凝,別挑戰我的耐,畢竟我對你確實沒什麼耐心。要是惹怒我,別怪我不留面。”
看著面無表的人,薄宴淮不知怎麼的一陣氣惱,好似顯得他格外在意似的。
他只是想要狠狠折磨安凝,讓在自己面前哭著求饒,再也不敢耍什麼心眼城府。
薄宴淮離開餐桌,冷著臉上樓。
而安凝吃完早餐后看了眼打包好的餐盒,笑著問了句:“阿姨,這些小籠包打包是要帶走嗎?”
“啊,是先生讓我打包的。”阿姨問道:“夫人您還想吃嗎?廚房還給您留了一屜。”
安凝搖搖頭:“做得很好吃,可是我更喜歡您做的豆漿油條。”
阿姨笑得臉上皺紋都多了幾:“夫人喜歡的話,我明兒早上又做給夫人吃。夫人還想吃什麼盡管給我說,我老婆子其他拿不出手,就這做飯的廚藝還說得過去。”
“謝謝阿姨,您做的我都喜歡。”
等到薄宴淮下樓拎著餐盒離開的時候,客廳已經沒有安凝的影了,他也沒怎麼在意,匆匆離開。
安凝此刻正在洋房的花園里走走停停,剛才吃飯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嗅覺似乎又恢復了一些,隔著餐桌都能聞到廚房飄來的食味道,然而這種況只持續了一會兒,等特意再去確定這份嗅覺的時候又聞不到了。
花園里的花草都有專門的園林師傅打理,長得格外茂盛鮮艷,角落里的那片月季還是專門采購的國外最香的品種栽種的,各種濃烈的彩混在一起,好不養眼。
但今年沒怎麼管理,似乎比去年開得更繁盛,空氣中,迎面撲來一的馥郁芬芳。
安凝走近了,能聞到幾種很淡的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按照以前的方法和習慣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自己辨認不了。
在嗅覺沒恢復之前,都只能做個毫無用的人。
想當初跟著爺爺學習調香,就數天賦最高,常常被爺爺夸贊是天生的調香師,可是如今……
安凝眼眶發紅,把馥郁花香拋之后,大步往回走。
回到房間,把行李放到一邊,暫時不管了。
薄宴淮用師兄師姐的前途威脅,如果真的離開,薄宴淮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對付他們。
創造不了價值,但也不能連累人。
如今沒有工作,又不打算把心思放到薄宴淮上,想起以前跟著爺爺調香的時候,的那些手札記錄全都丟在安家了,現在的房間變了雜貨間,那些東西必須得找個時間拿回來。
吃過午飯,安凝趁著天氣還算不錯,拿著剪刀往外走,被阿姨住:“夫人,您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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