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臉微變。
“安凝,出來。”
他看了眼外面的樹林,拉開車門下去,環顧了一周也沒看到悉的人。
心里突然閃過惶恐無措的緒。
薄宴淮抿著回到車上,把車開出了樹林,剛開到馬路上,就看見前面不遠正在慢吞吞走著的人。
他頓時被氣笑,把車開過去,緩緩跟著人影移。
車窗降下,風舒服地吹進來,吹散了薄宴淮的疲倦。
“上車,回去。”
本以為安凝走出來就是想躲開他,誰知下一秒就繞過來上了車。
薄宴淮眉心微蹙,越發不了解的心思了。
本以為安凝在擒故縱,可是看到三番五次地提起離婚,又是和以前全然不同的態度對自己,好像真如所說的,一點都沒有了……
薄宴淮再次轉頭看的時候,和安凝平靜無波的目猝不及防地撞上。
“薄總到底在看什麼?如果是我擾了你的視線,我可以坐到后面去。”
本來一開始就想去后座的,偏偏被薄宴淮眼疾手快地鎖了后座的門。
“呵,你以為我在看你?”薄宴淮冷聲,“擋著后面卡車的路了。”
安凝看了眼后視鏡,果然后面跟著一輛大卡車。
回頭:“那你開快點。”
薄宴淮面淡淡:“……車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
一個小時后,安凝和薄宴淮坐上了助理開來的車,后面那輛車因為車和底座的問題需要被拉去維修。
道路兩邊的農田里有不農家人正在農作,忙碌間隙抬頭看他們幾眼。
一無際的平原上種滿了塊塊分明的稻田,綠油油地隨風晃,安凝多看了幾眼,積在心里的躁郁和其他緒突然就消散了大半,如果薄宴淮沒有開口說話的話,會更開心。
“回去之后待在家里,不要整天跑。”
一句話順利挑起安凝的火氣,雖然被強了下去,可是臉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薄宴淮,你想把我關在家里?”冷笑一聲,“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整天留在家里等你回來,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有什麼事要做?”男人低沉的聲音著的不悅,朝著安凝刺去。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你是我的妻子,你說和我有關無關?安凝,你出去丟的是我的臉,讓你留在家里是為你好,免得又給我惹出事兒來。”
“又?”安凝覺得不可思議,“我什麼時候給你惹過事了?薄宴淮你不要把什麼罪名都往我上扣!”
薄宴淮著,眸深沉如墨,慍漸濃,風雨來。
前面的司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沉默不語地開著車。
兩人的爭吵在一通電話中戛然而止。
薄宴淮冷冷看了安凝一眼,接聽了電話。
“什麼事?”他聲音里還帶著沒來得及褪去的怒氣,沉沉地傳過去,讓那頭的安愣了愣。
“宴淮哥哥,你不高興嗎?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安小心試探:“你說給我送早餐呢,也沒看到你的人,我都了,等會兒中午我就能出院了。”
“抱歉。”薄宴淮了眉心,他完全忘了這回事兒,昨晚被安凝刺激到了……
他轉頭看向安凝,眼神不離,看得安凝也側目朝著他看來,在男人目中抿起了紅。
薄宴淮瞇了瞇眼,聲音溫地答應著手機對面的人:“早餐來不及了,我給你送午飯?”
安凝從剛才他接起電話的那一瞬就知道了對方是誰。
能讓薄宴淮用如此溫的聲音說話的除了安,世上再無第二人。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安凝只聽到幾個“陪我”、“等你來”之類的字眼。
這還是因為車安靜,那頭的說話聲能約約傳出手機。
安凝目冷淡地從薄宴淮臉上移開,看向窗外,角甚至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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